“谢谢阿达西。”白晴梓接过摊主递来的袋子,脸上笑容可掬。摊主是个害羞的年轻人,见到白晴梓的微笑后,摸了摸头,操着腔调有些怪异的普通话说道:“不用谢。”
“走了。”一旁的莫孤接过白晴梓手中的袋子,拽着她准备离开,突然被抢了手中的东西,白晴梓有些纠结,不过还是礼貌地朝着摊主挥手告别。另外一边却也觉得拉着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就走出刚才的摊位很远。
刘清笑着看了看摊主,然后大步赶了上去。待刘清走远后,刚才那个摊主收起了脸上的微笑,从摊子上不经意地拿出了一只手机,对着手机那头的人道:“他们已经到了。”待屏幕那头的人点头后,他又将手机放回了原位,继续吆喝着,俨然最初白晴梓一行人见到他时的淳朴模样,仿佛真的是一个单纯老实的小贩。
望了一会儿窗外独特的景色,漫不经心地道:“刚才你对着那人说什么呢?”
坐在前面的刘清听到这话后继续认真地开着自己的车子,坚决坐到两耳不闻车内事,一心只开自己车。
白晴梓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给问到了,疑惑道:“什么?”其实这也不怪白晴梓,毕竟谁突然被这么问一下子,都会懵逼的。
“刚才卖给我们东西的那个人。”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妥,莫孤补充道。
“哦,我和他说谢谢啊。怎么了?”对于这个问题,白晴梓有点懵,她刚才说谢谢的时候莫孤也在啊,怎么还要问?
“我说的是另外一个什么西。”莫孤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尽力保持同一个调子对着白晴梓说道。
“哦,阿达西啊,就是朋友的意思啊。”
听完白晴梓的解释后,莫孤不再说什么,只是一股不自然的情绪悄无声息地爬到了她的脸上。
见莫孤良久不说话,白晴梓看了看莫孤却发现了端倪。想了想,附耳道:“我说,莫孤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莫孤当然不会回答白晴梓,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害羞啊。被白晴梓发现了之后,她一言不发,就连白晴梓一直捏她的耳朵,她也不做声,只是脸越来越红。
虽然刘清一直想当隐形人,但是没办法,车子有一个东西叫做后视镜,作为司机他是必须看的。
刘清担心再这样下去,莫孤会被自己烧死,于是乎岔开了话题:“咳咳,晴梓你怎么会说维语啊?”
“以前有个朋友是少数民族的。”
麦合莉亚是白晴梓的大学同学,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新疆姑娘,能歌善舞,为人十分友善,但是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常常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而白晴梓也是一个人,久而久之,两个人也渐渐熟悉起来,虽然算不得上有多好,但是相对于其他人而言也更为亲密一些。白晴梓也是在那个时候,学会了几句简单的维语。
而毕业后,也渐渐没了联系。想来白晴梓也不禁叹了口气。
“怎么?”刘清顺势问道。
“其实要不是她,我还未必能够确定是在新疆。”
原来当日一开始显现出来的并不是丽江,而是新疆。当画面仅仅出现了一点点的时候,白晴梓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新疆,因为在大学的时候,麦合莉亚给她看过她的家乡,也给她看过清真寺的照片,以及她们本民族人的服饰。
确定了地点之后,白晴梓默念咒语,随着怀中那张血符的一点点消失,画面也悄无声息地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显露出的明显特征被黑色一点点地掩盖,最终显现出了丽江的美丽夜景。
血符真正的作用从来都不是对付莫以韵,而是偷天换日。以血为符,用血来将真正地景色所掩盖,呈现出另外一番情景。其实障眼法也可以,但是白晴梓怕,她怕,她害怕有一丝丝闪失,她怕被莫以韵看穿,即使早已做好了对付莫以韵的准备。
这也是为什么她们会出现在新疆的原因。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那样荒凉,白晴梓却觉得无比安心。因为她知道很快,她就能够见到自己的父亲。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原本睡在白晴梓身旁的莫孤,突然坐了起来,十分温柔地看着白晴梓,然后缓缓地将手伸向了白晴梓的脖子,一点一点,就在即将接触到白青晴梓的脖子的时候,突然被一股灼热的火给烧了一下,莫孤收回了自己的双手,脸上的表情狰狞无比,她怨恨地看了一眼白晴梓之后,不甘地坐了回去,正准备通风报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根本无法建立联系,她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几近天亮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闭了眼睛,躺了下去。
她刚刚躺了下去,白晴梓就缓缓地侧过身来,摸了摸莫孤的耳朵,原本空无一物的耳垂处,突然多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白”字样的印记。而这个印记便是方才莫孤无法做任何事的原因。
在山上的时候,白晴梓将莫孤的异常告知了奶奶和云诚。在莫孤养伤的时候,云诚和奶奶并未看出有任何问题,知道云诚后来为莫孤卜了一卦后,才想出了这个办法。那便是用白家的赦印,来压制。
白家的赦印共未三层,第一层,赦人命;第二层,赦人魂;第三层,赦尽。而白晴梓已经到了赦印第二层的境界,就差突破第三层。她对莫孤使的是第一层,赦人命,她不想让莫孤死,她只想暂时阻止她行恶罢了,毕竟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来救莫孤了。
虽然不知道莫孤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