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石头爹对儿子溺爱劲儿,这处罚简直就是往死里整啊…
郭昕一听,赶紧将嘴巴闭紧了…反正郭家村离得远,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往来的了…
于是乎,郭昕便将冒名顶替一事抛之脑后,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提升石家生活品质的大业中…
先是摸索着学会了做饭,以前石头爹是无论什么菜都放水里煮,无论什么肉都放水里炖,好在石头不挑食,竟然将石头养得胖胖的…不得不说,生活中处处有奇迹啊…
等郭昕这个上辈子只吃不动手的吃货灰头土脸的尝试了十多天后,石头才头回在自己家吃上了炒菜,虽然郭昕将菜和肉都切得很大块,没怎么入味,石头却毫不吝啬的给了五个好评…可怜的石头…
吃饭问题慢慢解决了,郭昕的切工和厨艺都在实践中逐步提高着,但是,郭昕并不自满,又跟着隔壁的李婆婆学了缝衣服,手工虽然不咋的,但好歹如今石家可以自己买布,请人裁剪后,拿回家自己缝了,节约了一笔钱…
衣服自己做,鞋肯定也不会去成衣店买了,拿着个针线筐,跟着李婆婆又学开了。
郭昕毕竟年纪小,力气也小,刚开始学着做鞋的时候,纳鞋底很是费力,石头看不过眼,手一伸,接过来,埋着脑袋对着鞋底一阵猛穿,不一会儿功夫,就麻利的将一只鞋底都给纳完了,虽然针脚很粗,看得郭昕目瞪口呆…
石头爹一看,立即高高兴兴的让石头没事就在家纳鞋底,多做一些,存在那…如果能让石头在院子里安静的坐半个下午,石头爹不介意让石头拿绣花针…
至此,三人的鞋底便全被石头包了…针脚粗没关系,多纳两回就是了,反正穿在脚下,没人看到乱七八糟的针线…
石家父子俩的衣裳以前都是交给浆洗婆子洗,忒不会过日子,郭昕来了,自然将洗衣的活给揽了过来。
石家院子里没水井,用水不是很方便,因此,郭昕便要端着洗衣盆去河边洗,石头为了逃课,主动提出帮忙,石头爹便挥挥手,让石头去了…
因此,夏天石家的餐桌上便经常会多道菜—鱼…石头这家伙除了洗被子这等大件会帮忙,其他时候都在河边捉鱼…玩得不亦乐乎…
天气一冷,石头爹便不要郭昕去河边洗衣服了,说是不要冻着了,还是让浆洗婆子赚俩钱吧…心肠很好,但简直就不是个过日子的人…
最后的结果是,石头打水,出城多捡柴火,烧了热水,在院子里由郭昕洗,钱没多花,石头也锻炼了身体,皆大欢喜…
总的来说,石家的日子过得很安然…郭昕很喜欢,若不是石头爹固执的非要石头考个秀才,日子就完美了…
石头爹回回病情一加重,就忧郁不已,发愁啊…
郭昕也发愁啊,在石家的三年,郭昕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不是读书的料…郭昕觉得石头爹走错方向了,反正石头如今也识字,四书五经也读过,不算文盲了,不如送石头去学武,日后好歹能成为打架高手…可是,石头爹这个文人貌似对学武很有成见,大概是不想石头出意外吧…
但是,郭昕觉得还是应该让石头爹趁早意识到,若继续在考秀才这条路上走,铁定是要撞墙的…还是早些面对现实的好…
因为大夏朝的秀才不好考啊…
如果想成为大夏朝的秀才,首先,要参加由县太爷主持的县试,合格的才有资格去参加由府城官员张罗的府试,府试合格后才能成为童生,童生才有资格去参加由路,也就是省学政主持的院试,通过了,才叫秀才…
郭昕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考秀才对于石头来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石头爹的身子骨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熬过下一个三年,郭昕发现,石头爹都咳血了呢…
郭昕觉得非常有必要让石头爹抓紧时间给石头重新规划一下未来…
于是今年年初郭昕就说了,要不让石头下场考一回?好趁早让石头爹死心啊…
石头爹和石头齐齐看向郭昕,好似郭昕是个傻子。
“石头也没去读私塾什么的,考生的水平我们也不知道,爹你学问好,可其他那些先生指不定是半灌水呢,石头这样的,没准在学堂里还算是学得好的呢,”郭昕辩解,“反正咱们就在益州城里住,不管是县试、府试,还是院试,都在这个益州城里,去报个名,考个试,多方便啊,又不用到处跑…”
石头爹摇头,“秀才的水平我还是知道的…”
石头半张着嘴巴,半响才道:“要不我去找找感觉?反正又不费事…”私下却表示,非常赞同郭昕的说法,自己和老爹比差远了,但和学堂的学生比,那还真说不准呢…石头很骄傲的,整个巷子的孩子就自己和昕儿识字…
只要不是学武,石头爹对石头几乎是百依百顺…于是乎,石头爹便叹着气托了张书办,张书办又托了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认识的一名廪生做保,给石头报了名
因大夏朝才建立十多年,所以,对于籍贯要求不是那么严格,规定在一个地方入籍十年就可,因此,石头有在益州县参加考试的资格的,这方面到没遇到什么困难。
然后,石头爹便拎着石头的耳朵,帮石头来了个悬梁刺股,“你若连县试也过不了,让我有何面目去见你的娘!”
被折磨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