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衡降临了……”阿卡丽看向侍府的方向低声说道。
“teng!”那就像是天空之上降下的雷火一样炸裂在地面的声音。
轻弦也清楚的听到了,他朝着那边看去。
在他听到阿卡丽那边传来钢铁微微摩擦在一起的时候他警惕的看过去。
却是发现阿卡丽双手苍绯印的光芒闪烁一下变成星星点点的光芒消失不见了。
没有战意了吗?
均衡降临?
“什么意思?”轻弦问。
“你指的是什么?”阿卡丽看起来极其放松,脸上一副不经意的表情说道:“是我还是它?”她揉了揉鼻尖又指了指侍府的方向。
“随便,你想说哪个?”轻弦说。
它的原因肯定就是她的原因。
“因为都死光了。”阿卡丽缓步后退,眼睛死死盯住轻弦手上的妖刀,说道:“到达了制衡均衡的条件了。”
“所以你现在想要就这么离开吗?”轻弦微微一侧头看着阿卡丽隐隐要离开的样子问道。
“所以呢?”阿卡丽忽然之间凄惨的笑了一下,道:“我没有借口来作为理由再和你战斗,而你也没有借口作为理由再和我作战。”
“你!”轻弦一咬牙却是没了下文,只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阿卡丽一步一步的后退。
“我觉得我们还会见面的,对吗?”阿卡丽面色平静、语气幽幽。
“我是不想再见到你了。”轻弦撇撇嘴,难道让这么一个想杀死他的人就这么离开吗?
“呵呵……”她诡异的笑了起来,惨白的俏脸与身体的伤口异常可怜,虽然一瘸一拐的步伐那样落寂。
但如果见到她双镰的花纹与凹槽里挂着无法轻易甩干净的碎肉与内脏残片可就不会觉得她可怜了。
轻弦觉得镰刃的檐儿里残留着他的血,他开口叫住了阿卡丽。
回过头,阿卡丽看他眼神不可捉摸。
而轻弦自己的眼神也异常复杂:“他们……都死了?”
阿卡丽听了头向那边转了一下很快回过来,说道:“所剩无几。”
说完她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道:“对了,你要小心……”
“什么?”轻弦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她转过去,然后又回头忽然露出一个笑容,道:“那里很疼,我不会忘记的!”
轻弦愕然,这家伙还真是记仇啊。
不过确实,肋骨那边被他一拳打的很重,看样子似乎是碎了几根骨头一样。
见他愕然的样子并且没有回答,阿卡丽收回笑容便离开了。
雪忽然又下了起来,背对着轻弦的脸凄凉的笑着。冻风将她身上的伤口吹的发痒,却是没有疼痛。
“但……心里有些堵啊……”阿卡丽把一柄镰刀收在身后,摸了摸心口低吟自语道:“是因为不确定的仇恨……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又是鹅毛一般的大雪,风与雪交加。
白色朦胧注视背影的视线,寒流胁迫疮痍的身躯使他们颤抖。
“结束了吧?”轻弦凝视着妖刀上美丽精致的纹路轻叹一声。
现在要担心的事情才开始呢……
…………
惶恐的在奔命,即便他们真的不知道在侍府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那令人不安的气息却是已经深深烙印在他们大脑名为恐惧的那一块区域。
就连北方诸郡的骑兵队都大叫着妖魔再疲于奔命。
但,只有两月郡的居民在慌忙逃窜而已,其余郡的人不以为然,他们相信两月郡发生了恐怖的事情,却不相信是几十年不见面的鬼面蛛出没。
只有那些家中拥有年迈的老人才会瑟瑟发抖的离开家中向更远的地方逃命。
而现在呢?
侍府之中满目疮痍,以及方圆所有的人家都已经逃之夭夭。
轻弦穿着巨大的厚重长袍缩着脖子发着抖,在他散去两月长尾的妖气时就感觉到那刺骨寒风在让他发抖。
急忙下了洛尔山在一个人家里找到了长袍穿在身上,但奇怪的是他途径所去的所有地方一个人都没有。
如同凭空消失一样,而屋中的碳火却是生起不久。
仔细一想,那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急忙逃命了吧?
至于什么原因,轻弦似乎觉得他已经隐约的想到了。
被无数人践踏过的坚实积雪竟然都可以超过了一半小腿那样,并且大雪还在下个不停。
轻弦走进了侍府里,场面别提有多么壮观与血腥了。
不过这些可不是他关心的,他继续向着之前与阿卡丽发生战斗的地方走去。
发觉,只有一个穿着红色铠甲的女人还有一地密密麻麻且快被积雪掩盖的尸体。
她知道他来了,转过身在原地等他,用手轻轻招呼着他。
轻弦记得,她叫织……既然她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她就是传说中的鬼面蛛了。
“织……”轻弦走到她距离十米的地方警惕道。
“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保证。”说着,她的灰色瞳孔又像上次一样面对轻弦时那样的猩红色,同样的她说道:“这样,就很相似了。”
“你是来找我的?”轻弦问。
织静默的点点头。轻弦注意到她堪称暴露的红色铠甲,见到她裸·露这么多皮肤倒也不奇怪,因为面前这个女人是一只几百年岁数的大蜘蛛。
“我说过了,你在拿到两块石头时就会发生你希望的事情。”织看向轻弦手上的妖刀长尾,理所当然的说道:“没错,你果然希望的是得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