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帮兰若弼,并不是因为他是未来的大舅子,而是因为杨怀仁觉得,人这一辈子,如果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是快乐的。
跑回到大营的时候,杨怀仁和兰若弼其实都喘得厉害,不过杨怀仁气息调理的快,没多大会儿工夫便呼吸顺畅了,让还在喘着粗气的兰若弼佩服不已。
将士们并没有立即用饭,而是站成了整齐的队伍,等候杨怀仁回来训话。
那一刻杨怀仁有种说不出来的心情激动,将士们身上真的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与其说是体能或者意识上的变化,不如说是气质上的。
给人的感觉,这些龙武卫和虎贲卫的禁军越来越像后世的现代军人,有一种让人难以言表,却又肃然起敬的感觉。
杨怀仁站上点将台,也没有太多话要说,一是给将士们拜年,二是赞赏将士们如今的威武雄姿。
也不多耽误大家时间,毕竟将士们还都饿着肚子,杨怀仁说了几句便要大家开饭。
将士们现在集合和解散,也都身姿挺拔,步履矫健,那种军人应该有的威严已经深入到他们的骨子里。
这让刚刚参观了禁军大营的兰纳独惊讶不已。等杨怀仁走下台,他凑上来说道,“坊间传言大宋的禁军大都是一班废物,看来他们都错了。
以前真的是不见不知道,现在是一见吓一跳,这龙武卫和虎贲卫的将士们,如此英姿飒爽,还真是让人心生敬佩啊。”
杨怀仁说道,“龙武卫和虎贲卫是按照我的方法训练出来的,自然要比旁的禁军要强一些,不过我相信未来过不了多久,大宋的禁军都能达到如此的水平。”
他身旁的兰若弼见父亲露出了对禁军的赞赏之意,便偷偷蹭了蹭杨怀仁的胳膊,示意他帮忙跟兰纳独提一提他要参加禁军的事情。
杨怀仁背后摆摆手告诉他不急,而是继续跟兰纳独说道,“兰伯父眼里,小子麾下这些将士们,可算得上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兰纳独随意地附和道,“那是自然。”
杨怀仁立即顺着他的话说,“哈哈,在我眼里,男人活在世上,就应该来当兵,以保家卫国为己任,驰骋沙场,不复燕云不回头,这才是大宋的好男儿应该有的气势。”
这话说出来好听,可听在兰纳独耳朵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照杨怀仁的说法,只有当兵的才是好男儿,那剩下的就都不是男人了?
兰纳独心有不悦,虽然他年长了不少,但就如今的身份地位来说,他还不敢当面顶撞杨怀仁,便只好尴尬地附和着,“呃……呵呵,说得不错,呵呵……”
本以为这事可以就此带过,不料杨怀仁忽然来了劲儿似的,继续说道,“看,将士们个个像小老虎似的,看着就让人高兴。
这段日子以来,他们日日苦练不辍,为的就是将来有机会能上阵冲杀,建功立业,名流千古。
也只有这样,才没有枉活此生,才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祖宗!”
兰纳独听到这里就有点讶异了,这话有点太刺耳了,哦,难道当了兵参了军的就是真男人了,其他的男人,就都白活了,就都对不起祖宗先人了?这是骂谁呢?
兰纳独心中还在努力帮他狡辩,觉得可能是他来到禁军营地,见到了麾下的将士们大年初一还在坚持训练,才生出了如此没头没脑的感悟,并不是针对他个人。
所以才强忍着胸中郁闷,只当是他年纪轻轻一时心血来潮才说了那些话,没打算跟他争辩什么。
可杨怀仁好似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一副新潮澎湃难以自己的样子,还要继续说下去。
不管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兰纳独都没法再听下去了,他怕听完了会一口老血喷出来,忙打断了又要慷慨陈词的杨怀仁。
“我说贤婿啊,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了,你看这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咱们还是回庄子上,跟令堂详谈下若心过门的事情吧。”
杨怀仁心里觉得好笑,听不下去了吧?连贤婿都喊上了,还时辰不早了,现在大早上的,哪里来的时辰不早的说法?
他故作惊讶状,“我说未来岳丈,这事还有什么好谈的?先前不早就谈妥了吗?等忙过年去,我俩挑个好日子把事情办了就是,不会是岳丈对彩礼的数目上,有什么不满吧?”
“不是,不是……”
兰纳独有些支支吾吾,他心里叹道,这哪跟哪儿啊?虽然你很有钱,可我们青莲帮也不是差钱的主儿,谁还在乎你那点彩礼啊?
事情谈是谈好了,不过我不是不乐意听你在这里绕着圈的骂人吗?不找个由头,你肯跟我回庄子上吗?
杨怀仁立即说道,“那就好,我看兰若弼就是个当将军的材料,不如就让他留在龙武卫吧,将来我保他一个好前程!”
“啥?”
兰纳独被他天马行空似的思维转换给整懵了,这天是咋聊的?咋就聊到让兰若弼参军上了?
杨怀仁话赶话似的质问道,“怎么?岳丈不愿意?你难道不想兰兄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吗?”
“呃……这倒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是怕青莲帮后继无人吗?岳丈不是还有女儿,还有孙儿吗?怎么?女儿不是你亲生的,你才厚此薄彼?”
杨怀仁蹦豆子似的口气有点咄咄逼人,兰纳独哪想过杨怀仁咋突然这么说话?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是怕杨怀仁误会若心,下意识答道,“不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