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觉得是了,就是这样!
因为葱姜蒜或者其他诸如辣椒一样的调味料,虽然有去腥的作用,但它们的味道都太浓重了,反倒抢了原本两种食材的味道。
用了葱姜蒜,便很难让猪肚和鸡胗融合出那种独特的美味了。
而勾芡,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为了让主要食材的受热受到控制,能让它们均匀的受热。
但勾芡虽然降低了这道菜的难度,可也失去了原本油爆双脆的真正味道和意义。
照这么想的话,这道菜就是用爆炒的技法来把猪肚和鸡胗的味道在高温和快速受热的时候激发出来。
然后让两种味道融合出一种崭新的味道,而新的味道配合两种食材脆的口感,才让油爆双脆成为世上最令人难忘的美食。
杨怀仁把想法说了出来,羊乐天毕竟还小,没有什么可说的,羊父就经验丰富了,凭借他多年的厨房生涯和当年跟在北厨神身边的所学,他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
杨怀仁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了一次试验。
生铁的炒锅中先用猪油养一下,然后倒出来换新的猪油,油量比正常炒菜要多一些。
羊乐天帮师父鼓灶,填了足够的炭火,然后不断的推拉风箱,保证灶中的炉火非常旺盛。
羊父早已经把两种改好刀的食材准备完毕,时刻等着杨怀仁的需要。
杨怀仁则紧紧盯着铁锅中的油,等油温上升,热油开始翻滚的时候,快速接过猪肚倒入锅中。
猪肚入锅,热油立即迸溅起来,杨怀仁双手配合着,左手翻锅右手掌勺,翻了一下的工夫,猪肚已经从新鲜的嫩红色渐渐变淡。
杨怀仁左手不停,右手立即用炒勺把鸡胗舀起来倒入锅中,手腕抖转着,保证所有鸡胗同时入锅,接着立即翻炒第二下。
接着他快速舀了少量的盐,用同样的手法把盐快速而均匀的撒到食材上,接着立即翻锅。
把旺盛的炉火引入锅中,让猪肚和鸡胗在猛烈的火焰里不断的翻腾。
与此同时,杨怀仁的双眼紧紧盯着锅中的两种食材,透过了火焰和热油观察它们在烈火中眼色的变化。
一下,两下,三下……
猪肚和鸡胗不断的翻飞和碰撞着,当杨怀仁感觉到颜色细微变化里,刚刚达到他满意的颜色的时候,他立即起锅。
但锅中的猪肚和鸡胗仍然要翻动着,火焰也在这样的翻动里熄灭了。
羊父早准备好一个瓷盘,杨怀仁手腕一抖,锅里的猪肚和鸡胗便顺着重力轻轻落入瓷盘之中。
磁盘中的猪肚和鸡胗早已经在猛火爆炒后变了模样,像极了绽放开来的花朵,只是花朵上还沾着不少热油,让猪肚和鸡胗仍旧在滋滋作响。
杨怀仁忙道,“咱们趁热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羊乐天忙取了三双筷子分给了师父和父亲,三人眼神都紧紧盯着杨怀仁的这道油爆双脆,心情说不出来的激动。
杨怀仁见二人等着他先下筷,也不客气了,首先夹了一块猪肚花儿塞进了口中,同时示意他们也赶紧尝尝。
猪肚入口,还稍微有点烫,不过这种烫是让人比较爽的一种,并不会烫伤嘴巴和舌头。
接下来感受到的,是一种微微发焦的香气,咬下去,猪肚还是脆的,肉汁随着牙齿的咬合会有种滋出来的感觉。
杨怀仁感觉,味道是非常不错的,猪肚外焦里脆,味道鲜香,的确尝到了一种崭新的从未尝过的味道。
不过杨怀仁另外尝了一块鸡胗之后,也渐渐露出一些失望之色,接着他去看羊乐天和羊父的表情。
羊乐天眼睛一亮,开口赞道,“这道菜师父做的真实绝了,这个味道,绝对可以称得上天下闻名的美味!”
但杨怀仁并不会太当真,毕竟羊乐天还太年轻,对于厨艺的理解和天赋上,还有些欠缺。
他口中说说的称赞的话,那是基于一个普通食客的口味来说的,还不够专业,另外,毕竟杨怀仁是他的恩师,羊乐天这么老实的孩子,怎么会说恩师的不是?
而再看看羊父,杨怀仁便知道羊父的厨艺天赋比他儿子还是高出一筹的,二十多年的厨行经验,更能让他对这道油爆双脆给出更中肯的意见。
羊父抬头看了一眼杨怀仁,杨怀仁也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意味,笑着道,“伯父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便是,这里没有外人。”
羊父微微颔首,诚恳地说道,“若是和别人家做的这道菜相比,王爷的手艺已经是最好的了。
只是现在的口感和味道,距离我之前的预期,还有一些差距。”
杨怀仁很满意羊父能说实话,很开心的说,“不如伯父细细说来,看看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样的。”
羊父认真道,“我的确尝出了一种崭新的味道,想来应该是猪肚和鸡胗的融合之味了,这种味道给人的感觉,的确很好,让人非常留恋,不舍得让它那么快在嘴巴里逝去。
同时,不论是猪肚还是鸡胗,它们本身的味道还在,说起来猪肚和鸡胗的味道也非常不错,只是和那种崭新的融合味道相比,就逊色了许多。
而且更关键的是,猪肚和鸡胗本身的美味,和崭新的味道在一起显得很有层次感,反倒破坏了崭新的味道。”
杨怀仁点着头笑了,羊父果然水平很高,不愧是北厨神的高徒,他说道,“是啊,另外从口感上来说,双脆的确是达到脆的目的了。
但是我感觉这种外焦里脆,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