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摘下口罩,笑意盈盈看他,那浅灰色眼睛愈发魅惑,隐隐透着一阵银色光泽。
时承冷笑,侧着身子,直问,“她们在哪儿?”
毒蝎嘴边弧度颇深,缓缓靠近他,两人之间不过两步的距离,她盯着他眼睛说:“见到我,也不问候一下,亏和你相识一场。”
时承语气凉凉,“你配吗?”
毒蝎拂开脸颊上的发丝,浅笑,“看来你还恨我。不然在安山相见,你不会用那样态度对我。你早就认出我了是吧?”
时承毫无表情,眉目间透着深深的不耐烦,“废话少说,我妻子和女儿在哪儿?”
“先回答我问题,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毒蝎忽而刨根问底。
时承不语。
半晌,他说话了,“这才是你真正的容貌是吧?”
“往前,你在我们面前,是易了容是吧?”时承语气冷沉,“在安山,我就该认出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毒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承打断。
“ken和艾伦导师都因你而死,而我险些因为莫须有的剽窃罪拿不了学位。我一直猜不出你是什么人,混进学校有什么目的。直到在安山,你绑架滕玮,我才明白,你背后真正的主人是时应斌,时庚不过是你们来迷惑我的棋子。”
毒蝎眸光一闪,望着他,“ken和艾伦,我没什么好说的。但对于你,我后来收了手不是吗?你如今不好好站这里?”
时承一脸不可思议看她。
“哦,意思我得对你感恩戴德了?”
毒蝎目光渐深,凝视时承,她一字一顿说:“我不信,你现在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当年你明明对我表过白的。”
听到这,时承想笑了,也如愿笑出声来,“表白?以你的反应,不会不懂吧?那会我,你,ken,我们三人成功研发编码拿到比赛的名次,庆祝宴上ken想借机追你,但他说不出口,且你身边聚了很多异性,我看不下他灰心,就帮了他。”
毒蝎眼神一震。
时承冷声,“喜欢你的是ken,不是我。他不过是不敢罢了。”
毒蝎脸略白,突然怒斥,“我不信,可明明和我约会的是你——”她止了口,脑海蓦地闪过什么。
“原来,那次约会,难怪你带他来,我还以为你是不好意思……”
“是啊,ken才是主角,我只是给他壮胆。”时承眼底哀痛,“可你却杀了他!早知你是这般人,我当初就不该帮他!”
“怪不得,怪不得,每次相处,永远都是我们三个人,你从来没有单独和我在一起过。”毒蝎低低笑了,垂着眼,“我这辈子爱着两个男人,一个是时应斌,另一个是……你,甚至要比他更甚。”
“你二叔,对我一直都好。可我为了你,一时不忍心软了,让你顺利毕业回恒阳。到头来他死在你手里,而你竟然这样对我?”毒蝎渐渐眼圈痛红。
时承无动于衷,神色淡漠。
“我们有一种古语,贪心不足蛇吞象。”时承眼眸冷冽望着她,“你和时应斌,你们想要的太多了。而我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毒蝎嘴角讥诮,“是吗?那你的女人和女儿,你会选哪个?”
时承眼底颤动,脸上不动声色,说:“什么意思?”
微风划过,毒蝎笑容妖娆,抬手举起发丝别在耳后,她挑眉,抬腕看表,嘴里似乎念念有词。半刻,她视线重新落在时承脸上,笑容愈发得意,带着一丝诡秘,“距离现在时间,你女儿还有一个小时。”
时承盯着她,心里一个咯噔,心跳越来越快,巨大的恐惧瞬间遍布全身血液。
他皮笑肉不笑,手背的青筋凸起,“你到底什么意思?”
毒蝎慢慢走近他,腰肢摆动,踩着十公分高跟鞋,地面咯吱咯吱地响,她停在和时承鼻端不远不近的距离。
抬着那性感浅灰的眼眸望着时承,红唇翕动:“很想知道吗?”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细细摩挲他的眉目,“吻我,换你女儿消息。”
闻言,时承冷冷看她,眼神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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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晨站在门口张望,见时承还没回来,他扭头对着宁远说:“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宁远收到时承的电话赶来,他打回去时候时承并没有接听。
宁远眉头高拢,“再等等看,我属下查找起来还颇费时日,因为我老手机不好定位。”
“哦。”沈之晨说。
“要不我去看看吧,你就待在这里不动。你和时承都没自己手机,要是走丢了一时无法找到。”宁远说,“他是跑那个方向吗?”他手指了指。
“嗯,就是那个位置。”沈之晨手比划了下。
“好的。我去了。”
不待宁远走几步,前方时承身影飞速奔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他们所在的店铺跑来,甚至越来越快。
“快去——”时承风一般地闪到他们面前,身上汗如雨下,肩膀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二话不说赶紧拽着他们走到稍微安静的角落。
沈之晨和宁远面面相觑,旋即两人视线都落在时承嘴上,那里红印一片,下唇破了皮还遗留着血迹。
“你发生什么事了?”沈之晨上前关切。
“没时间了,你快去——”时承重重喘着气,他艰难咬牙,额前的汗珠直掉了下来,滴在地上,“你快去搜湄南河附近,锁定那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