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玮眯眼看着他,语气幽幽:“是吗?”
时承捏了捏她的脸上的肉,“乖,我去洗盘子,你先下去。”
滕玮看了他好久,良久才从他大腿上下去,坐在沙发上。时承端着盘子,拿走了茶几上的玻璃杯去了厨房。
滕玮瞅到桌上的文件夹,她拿在手里,随意翻了翻,都是关于欣和集团的文件,还和其他公司的合同资料,以及财务信息。
这些她看不懂,也没兴趣,粗粗浏览了很快就合上了,扔在沙发旁。她起身去了厨房。
“哎,我问你,你觉得你兄弟和我那朋友有没有戏?”她对着洗杯子的时承说。
时承没看她,垂头就着手中的动作。
“我不知道,看他们自己了。怎么?你很希望?”时承嘴角似勾非勾,反问她。
滕玮歪头想了想,“我觉得岚岚和小叶子不差,配上你兄弟绰绰有余,不过他们无福消受,就上午那个表现,哼……”
“哦,对面的那个姚小姐,是不是离过婚?”时承把杯子放在原处,拿起布巾擦了擦手。然后走出了厨房,滕玮跟在其后。
不料他会这样说,滕玮此时敏感了起来,她微微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岚岚离婚了,就不能有自己幸福吗?你对离婚的女人有意见?”滕玮有点刺毛。
时承去卫生间打湿了手,然后取手工皂搓了搓。滕玮见此,抱臂倚靠在门外,脚横着,不打算让他走出去。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她愤愤道。
时承做好了,转身面对她,深不可测的双眸对上滕玮的眸子,他语气一如沉稳,“没什么意思,就是问问,姚小姐的情况可能复杂,假如,我是说假如,若她和宋建相亲成功,在一起的话,面对的困难要多得多。”
滕玮不懂他意思,脸色下沉。
时承笑了笑,上前搂了搂她腰身,“不说这个了,都没走到一起,这个假使没任何意义。”
“我先件,归纳总结内容。你随便干嘛吧。”他搂着她来到了客厅,取起桌上的文件夹,准备回书房。
“你要办公?”滕玮说,她还第一次见时承在她家办公,从他们搬过来住,时承从没把工作带到家里来。
“嗯,总要做些准备,明天你外婆不是要来吗?”他抚摸她的脸颊。
滕玮闻言眼神一亮,心中有一丝小甜蜜。
她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嗯,你去吧,我等你。”
“嗯。”
接下来滕玮一人在沙发上看电影。
最近家里电视机插了无线网卡,她想看什么都随意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已经半夜了。
书房中时承从电脑抬起头,他捏了捏眉心,看了一眼腕表,意识到很晚了滕玮有可能等他,索性关了电脑,合上了文件夹。
他要做的都已经做完了。
动了动后颈,他起身离开书房,关上门。
客厅里有微亮的光,滕玮早已关了灯。电视还在播放着,他以为滕玮还在看。
走近了,蓦然听到电影中的阴郁音乐。
时承脚步一顿,他侧身转眸看向电视机。
屏幕上,妮娜遍体雪白,带着黑天鹅的伤口,回归纯白世界。在经历灵魂与ròu_tǐ的重重磨难之后,黑天鹅与白天鹅融为一体,释放、涅槃。
——“i felt perfect.i .”(我感受到了完美,我就是完美。)
时承只瞥了一眼,他转头看向滕玮,而她早已在沙发上睡着了。
走了过去,打开了沙发旁的落地灯,然后拿起在她旁边的遥控器关了电视。
俯身打算抱起她去卧室,才有一番动作,滕玮就醒了。
她揉了揉双眼,声音有点沙哑,“你好了?几点了?”
“已经12点了。”时承回。
“哦。”滕玮坐起身来,看了一眼电视,已经黑屏了。
“你关了?我好像没看完呢。”
“为什么要看那样的电影?”
滕玮打了哈欠,眼眶泛红,“以前看过了,有点看不懂,想再看一遍。现在有点明白了。”
她话说得心不在焉。
时承眼眸晦暗,神色难辨。
滕玮抬眸看着时承,眼眸涌上很多情绪,不知为什么她很想吻他。心念电转,她缓缓站起身,双手搂紧他的脖颈,踮起脚尖贴了上去。
卫生间里水声淅沥,滕玮被时承抵靠在墙壁上。
他疯狂粗野地打开她的世界,所在之处,一片火热。
而她化作一江春水,任他汹涌澎,势不可挡,不断地从他身上索取很多很多。
时承双眸眼红,握紧她腰侧,深邃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滕玮颤抖地搂紧他脖子,凑上去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抚摩。
流水细密蜿蜒着在他们身上,水珠遍布,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时承……你知道吗……刚才在那个电影……好像我看到了我自己……”滕玮话语破碎,咽喉发紧。
“我很怕……真的好害怕……”
眼角不经意流下泪水,澄澈透亮。
时承略略停下,他俯首亲吻了她的泪水,大手温柔安抚她浑身,“有我在,不用怕。”
两人彻底沉沦在属于他们的世界。
翌日。
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时承睁眼摸起床头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他缓缓翻了身,轻轻摇了下滕玮。
滕玮被他动作弄醒了,徐徐张开眼。
“该去上班了,我们出去吃早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