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夫人看她们只管客气起来,便拉二人重新归坐。又唤来丫鬟,重新置办了一桌酒席,三人边吃边聊。

只听那位曲夫人,口直心快的问道:“表妹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可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吗?”她以前也听说莱夫人跟她一样不太受宠,不明白她今日如何会这般光鲜起来。

莱夫人听她问起,有些扭捏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佘馨寰看她不答,便笑着替她解释道:“将军夫人与大将军夫妻和美,有大将军照拂,气色自然会好啦!”

“哦?真的吗?”曲夫人不相信的看向表妹,见她轻轻点头,才惊讶道:“大将军他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莱夫人粉面通红,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佘馨寰道:“这件事儿,还要感谢佘妹妹。若不是佘妹妹帮忙,妹妹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境况呢!”

“这又是从何说起?”曲夫人奇道。

莱夫人也顾不得娇羞,将事情的经过徐徐道来,只听得曲夫人惊叹不已,最后拉起莱夫人的手道:“没想到妹妹会得了这样一个好的结局。嗨,真是姐姐羡慕呢!”说道,脸上露出淡淡愁云。

莱夫人自然知道表姐说的是什么,忙劝慰道:“表姐快休要这样,妹妹今日,就是特地要为姐姐引见佘妹妹,也好让姐姐也跟妹妹一样,能重新赢得太尉大人的心。”

曲夫人听她如此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之光,殷切的看向佘馨寰,道:“佘姑娘肯帮我?”

佘馨寰看她二人的情形,心中早就猜测几分,只是尚不了解底细,便道:“只要是将军夫人的事儿,也就是奴家的事儿。但不知曲夫人需要奴家做些什么?”

莱夫人便略略说了一下曲夫人的境况。原来,这曲夫人虽与莱夫人是表亲,二人的性情却是大大的不同。莱夫人性情温和,而曲夫人却是个火爆脾气。她与太尉刚刚成亲之时,二人感情尚好。但日久天长,柳太尉便有些三心二意起来,甚至开始招惹旁的女人。这曲夫人知道后,大发雷霆,对柳太尉态度极为恶劣。柳太尉一气之下,竟再也不肯去她那里,还从外面纳了几房小妾进来。曲夫人不依,又找过去闹了几次,却是越闹越僵,最后与太尉冷战起来。如今,她虽是女主人,却再也没了女主人的气势,整日里独守空房,只有每月到大将军府中,与表妹互诉烦恼、廖以慰济。

佘馨寰听她们说完,心中对这曲夫人倒是甚为欣赏。因为在这古代,能与夫君分庭抗争的女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就算是有,恐怕也会落得与曲夫人一样的下场。她看到曲夫人,就如同看到曾经的自己。自己也曾这样“跋扈”得对待过自己的夫君,自然也就落得了这样一个可怜的下场。不对,她不可怜,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可怜,虽然在外人眼里,她是个被休被弃的怨妇。

佘馨寰想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了些计较,她要帮曲夫人赢回丈夫,就像在帮她自己一样。虽然她知道自己绝不会那样去做,但潜意识里,却还是希望曲夫人不要跟自己一样。因为她知道那种爱着又不能再爱的痛苦,所以便不想让别人再尝到这种滋味。

佘馨寰思及此,便询问曲夫人道:“太尉夫人真得想赢回太尉大人的心吗?哪怕付出一些代价也再所不惜?”

曲夫人不知道她所指的代价是什么。但经过这么久的冷遇,她似乎已经有些想开了,也不愿再坚持自己的原则,只要能再次赢回夫君的心就好。所以便收起孤傲强势的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

佘馨寰看她点头,似乎帮她松了口气,道:“太尉夫人真要有此心,那奴家改天登门拜访,尽力而太尉夫人谋划一二。”

曲夫人看她答应下来,心中高兴,三人不觉又吃了些酒菜,也就散了。

佘馨寰回到家中,反复思量曲夫人的事情,不免就有些走神。夜琴瑟看她神游的样子,伸手在她额前敲了一下,道:“你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回魂啦!”

佘馨寰正在沉思,被他一个爆栗敲在头上,吓了一跳,不高兴得噘起小嘴,抗议道:“喂,你又敲我!你就不怕把我这个聪明的脑袋敲傻了?”

夜琴瑟被她说得“扑哧——”一声笑出来,好笑得反击她:“你的小脑袋里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算是不敲,也好不到哪里去。”

“喂喂喂!不许你损我。我可是在想正事儿。这件事儿解决了,说不定咱们的成衣局又会接一个大金主、大订单呢!”佘馨寰不服气得说道。

“哦?那你说说,倒底是什么事儿让你这样伤脑筋呢?”夜琴瑟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帐本,问她道。

“嗨!”佘馨寰轻叹一声,溜达到他近前,坐在他书桌前面,自叹自艾得说道:“我发现自从我来到这儿以后,都快成心理专家了,天天在女人这些事儿上动心思,我可怜的脑细胞都死了不少呢!”

夜琴瑟听她满嘴的奇怪字眼,不太明白的问她:“‘心理专家’是什么?‘脑细胞’又是什么?”

“阿……那个的意思是说……就是很费脑子啦!”佘馨寰想了半天,才找到个合适的名词。看来她以后说话还是要多注意一些,虽然琴瑟对她那些莫名其妙的现代名词儿已经脱敏,但总是这样口无遮拦得乱说,早晚被人听了去,会以为自己是外星人呢。

“那‘心理专家’能不能告诉,是什么让你‘很费脑子’呢?”夜琴瑟接受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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