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楓他沒問題么?”白月卿還是擔心。
日春竹道:“放心吧。別的不敢說,唯獨對遊龍,天楓是絕對不會輸的。”
“怎麼說?”求清問。
日春竹笑笑,“蓬萊仙山的主人,也就是我們的師傅在我們之前就收過四個徒弟,你們應該有聽過他們的族名才對。四方神獸。”
求清道:“是朱雀、玄武、白虎、青龍么。”
“沒錯。他們是下任繼承者,還是個崽,不過年齡比我們大很多就是。在他們眼裏無論天賦有多優秀,機緣有多得天獨厚,凡人都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所以我們兒時經常被他們打壓。當然我和天楓受不了也會反擊。後來相處得久了,其他三個和我們的關係倒是改善不少,只是遊龍他,常常找天楓的麻煩。現在想想,天楓之所以會變得這麼強,還要感謝遊龍呢。”說著日春竹笑笑。
“你們的師傅不管么?”
似乎想到什麼,日春竹有些汗顏,“不管我們互相打鬧得多厲害,在師傅他老人家眼裏那都只是在玩耍,還總以為我們感情好。”
氣氛一瞬間沉默。
“所以天楓才叫你們的師傅為老頭子啊。”
“嗯。”
穿過林道,是一則湖,可容千人不止,猶如一面鏡子倒映藍天,岸邊穜滿鮮花。
“好漂亮!”白月卿驚歎。
日春竹突然道:“小心!”自水裏射出的水箭向求清而去,求清向後一躍,衣袖翻轉間將水箭化去。
“龜霖!”日春竹大聲,“暗箭傷人未免小人之姿,實為人所不齒!”
而後恢復平靜的水面突然拱起,水如瀑布落下,一只玄黑的巨大龜殼出現,眼瞼周圍遍佈青黑石塊,粗壯的四肢,無數細長鋼鞭似的尾巴,尾頭尖銳。
“春竹?”巨大的嘴巴吐出震耳沉厚的聲音,白月卿連忙捂住被震得生疼的耳朵。
日春竹凝目,心中默念陣法口訣,“龜霖,好久不見。”
巨大的眼瞳看著他們三人,“不是前陣子才見過么?”
日春竹無奈解釋,“已經過去四十多萬年了。”
“原來是這樣。”說著大大打了個哈欠,“有什麼事么?沒事別來吵我睡覺。”然後眼瞳凝視一顆在陽光下閃著光亮的腦袋,禿的啊!
“我想進修真界。”
“哦。那就去啊。”
日春竹汗顏,這人某些方面和某人真像。
“師傅讓你們把守,我若是過去,你……”
雙方無話,白雲悠悠飄過,一直雲雀落在那黑色的腦袋上,褶皺不少的眼皮一垂一垂的。
日春竹無奈,真是!“龜霖!”
眼皮睜開,看到日春竹,“你怎麼還在啊。”說著打了個哈欠
“你不和我打么。”
“嗯——我為什麼要和你打?真麻煩。我要回去睡覺了。”說完身體慢慢往下沉沒,留下三人在微風中蕭瑟。
白月卿尷尬地說:“我們還是快走吧。”
日春竹:“……嗯。”
穿過鏡湖,再行過山道,就到了月崖。崖下穜滿竹林,有一石臺,上有一老者,焚香撫琴,身旁棲息一只白虎,這老者便是蓬萊島主。
“師傅。”日春竹停下腳步,將白月卿放下,下跪。
老者撫琴的手指停止,餘音繞梁,“你可知你帶來的是誰。”
“徒兒明白。”
“倘我讓你們過去,蓬萊便要被捲入,大難臨頭。”
“可師傅!便是師傅不讓我等過去,以蓬萊的重要性,禍劫依舊會降臨。”
老者不語,手指微動,琴音悲揚。
靜默間,一道囂張的聲音傳來,“你就讓他們通過算了!”
眾人看去,是兩個同樣鼻青臉腫的青年——天楓和遊龍。
遊龍道:“雖然老頭子你在擔心些什麼我不清楚,但這兩個是你教出來的徒弟,難道還會胳膊肘往外拐么。”
白虎突然起身,口吐人言,“遊龍,不得對師傅無禮。”
遊龍切一聲,不再說話。
“也罷。不過,”眾人還未欣喜,老者看向白月卿道:“天命加身之人往往帶來災劫,可若是度過災劫,那又是另一番新天地。可否借聖者吉言,祈禱蓬萊安然度過。”
白月卿一愣,頷首,而後跪下雙掌合十,“我以聖女之名,祈求上蒼保佑蓬萊仙道千秋萬代。”
隨後,天將紅雲霞光,龍鳳呈祥。
老者滿意點頭,遊龍用小指摳摳耳洞,不屑道:“即便如此,蓬萊若是不爭氣,哪怕有十個聖女吉言都沒用吧。”
“這是自然。”老者道:“所以你們從今日開始要更加刻苦修煉,絲毫不可鬆懈。”
聞言,白虎鄙視的看了眼遊龍,你這闖禍精!
遊龍怒目,關我什麼事!
“如此,你們便走吧。”
“多謝師傅。”日春竹恭敬作揖。
天楓大刺刺地站著,隨便說句,“謝啦。”
求清行禮,念了句佛號。
四人離開,老者站起來,“去把雛鳳和龜霖叫來,開始修煉吧。”
頓時哀嚎遍地……
走進法陣,光芒一閃過後便是一處樹林。四人走出樹林,來到一座城門前,門楣上書寫絕塵門三字。
白月卿望望四周,居然是鬧市,“這裏就是修真界?感覺和凡人界差不多。”
日春竹道:“因為是凡人修煉的地方,偶爾也會有其他五界的下來曆練。從蓬萊進入都是來到這裏。”
“還有其他路徑么?”
天楓道:“三仙山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