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死的无声无息,但她知道他们都死了,或依或靠,或坐或躺,就像睡着了一样。
她昨晚没吃饭,缩在被窝中一夜无眠,凌晨的时候想偷偷去厨房偷点东西吃的。
但起来后却发现整个府邸都静悄悄的。
以往这个时辰也静,但至少还有几个洒扫的仆人静静地穿行。
只是今天她一个人都没见到。
一路畅通,不用东躲西藏就到了厨房。
厨房也安静的吓人,总是守在门口的大黄狗也不叫了。
以前其实这里也没狗的,但她偷了几次食后,就有了。
那些下人不敢如小姐和公子一般明目强胆地欺负她,就给她馊饭馊菜。她不是下人,她不要吃那些,她把那些到了,然后就来厨房偷。没几次就被她们发现了,但他们不敢打自己,就放了一条狗看着。
她每次偷食都要想法设法引开大黄狗,但今天它就趴在门口,一动不动。
她丢了几颗石子过去,大黄狗没有像以前一样支起头,警惕地张望,它还是在那趴着,一动不动。
她看了下四周,安安静静的,晨光才初露,四周一片静怡。
今天好安静啊,大家都没起吗?连仆妇也偷懒了,真好。
她大着胆子,走到大黄狗身边,用脚尖碰了下。
没动。
又踢了踢,还是没动。
死了?这么好!
她心喜着蹲下身子,把大黄翻了个个,狗嘴边有血迹。
啊......
她刚要惊呼但马上又捂住了嘴。
真的死了!还是赶紧走吧,别到时候以为是自己杀的。
又用力踢了下大黄狗,转身想走,但肚子还在咕咕叫着。想了想还是把厨房的门推开了一条小缝缝。
厨房东面有一个小间,里面住着值夜的刘婆子,别人上了岁数是睡不着,但她每次来都会发现刘婆子睡得死死的还打着呼噜。
隔着门缝侧耳倾听,没有声音,怎么会,难道已经醒了?但是没动静啊!
又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声音,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万一被发现了......
万一被发现又如何,还不是被揪到那些姐妹们面前奚落凌辱,可不发现她们也会欺负自己,还是填饱肚子要紧。
又推开了点房门,小心地探头进去,扫了扫四周,没人,屋中很安静静,如一潭死水般的静。
胆子大了些,把房门又推开了稍许,一只脚踏了进去,然后是另一只脚。
厨房收拾的很干净,瓜果蔬菜都摆放的很整齐,应该是昨日收拾完就没人再来过。
她先拿了一个果子,用袖子擦了擦啃了一口,然后掀开蒸笼,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这次不知道会藏在那?
哐当......
她正要四处看看,却听到一声哐当的巨响,心脏一缩,转身就跑,可到门边了却还未听到刘婆子的声音。
又悄悄地退了回来,走到那个小间门口。
小间没有安门,只有一个布帘遮挡,她轻轻揭开一角向里张望。
小间不大,只有一床一桌一椅,此时刘婆子趴在桌上,地上有一个酒壶还在留着酒,应该是刚摔下去的。
刘婆子喝醉了?
居然没打呼,真奇怪。想要退出来但看到桌上的一碟下酒菜和几个馒头又走不动了。
应该喝的挺醉的,不然刚才那一声也能惊醒她了。
“刘婆子,刘婆子。”
她试着轻声呼唤,随后又稍微加大了点声音,同时身子紧绷,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等了片刻和她的预期一样,刘婆子果然醉的要死,一点反应都无。
这下她放心了,连忙跑到桌前抓起一个馒头,就要往嘴里塞。
但到嘴边还是不放心地瞅了刘婆子一眼。
就是这一眼救了她的小命,也让她从此踏入了地狱。
刘婆子脸色惨白,嘴角有干枯了的血渍,一如大黄。
捏着馒头的手伸出两指放在刘婆子鼻下,没气!死了?
手一松,馒头落地,用手捂住嘴把惊呼声吞咽下去,转身就跑了出去。
大黄死了,她们赖上她最多给她一顿羞辱,但刘婆子死了,要是扯上自己,她们一定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匆匆跑出厨房,往自己的小院跑去,不能让人发现,不能。
府里太静了,可她已经注意不到了。
钻进自己的小屋缩在床角,等待事情的起,等待事情的落,或者等着人来揪出自己,虽然人不是她杀的。
杀?为什么要用杀呢?难道不可以是病死的吗?
但她就是觉得是刘婆子是被人杀死的,而她昨晚确实动过杀她的念头,不,是动过杀很多人的念头,她只是之一罢了。
等待的时候总觉的时光很漫长,可是直到中午外面还是静悄悄的。肚子鸡肠咕噜,她从昨晚就没吃饭,已经饿得两眼发花了。
没有人来给自己送饭,昨晚也没有,这很正常,他们经常“忘”了给她送,她只有讨好了那些姐妹才有可能吃上几天温饱的饭。
但今天她不想去讨好她们。
起身想倒一杯水喝,但水壶空空的。去打点热水吧,她没有丫鬟,她也不配有丫鬟,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想着刘婆子应该已经被人发现了,既然没来找她那就是事情牵连不到她了。
她提着水壶慢慢走出小屋,去打点热水吧,顺便探听下刘婆子的事。
府里还是静悄悄的,她的小院通向厨房的路虽然偏僻,但平时还是会有人的,今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