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达吾苍,恤我生民兮,覆罩四方;孕千古之灵气兮,育我百代英杰;洒甘霖与苍生兮,兆万物生养,普万物苍茫......”
“敬哉!凛秉上苍,吾等服天地之恩泽,当自负起重责,勿使生灵之涂炭,当禁妖魔之猖狂。”
“受得其重,必不负之重任。”
紫衫老者面色肃然,正气凛然,抬头望着苍天,手中出现一张白玉般的纸卷,纸卷上面流光溢彩,纸生烟云,上面镌写着告天祭文。
老者拿着纸卷,声情并茂的诵读出声。
读到最后,法力激荡开来,堂皇威势,如阳光浦撒,笼罩全场。
泗水法会是修行界的盛事,聚集了修行界七七八八的势力,往往这个时候,你就要上书苍天仙庭。
潜在意思就是我们就是开个会,不是聚众闹事。
“受得其重,必不负之重任!”
诸多门派掌教和高人纷纷出言附和道,不管一会是不是要开打,这个场面必须要整的过去。
“爹......”
陈东铃望着台上的陈玄宗,面色微喜,就要叫出声,随即顾忌场面,又想起来一旁的许梦,压住即将说出口的话。
虽然陈东铃声音微弱,但是却被一旁的许梦听得清楚。
果然!
许梦面色如常,眼中神光闪烁,陈东铃果然身份不简单,应当是呈天剑派的掌门千金。
难怪,修为这么弱,身上的顶尖法器就有好几件。
祷文完毕,紫衫老者点了点头,干枯的手臂微扬,玉白的纸张顿时化为一道青烟,如氤氲之气,袅袅上升,直冲云霄。
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现在,泗水法会开始!”
随着紫衫老者一声令下,整个场面就陷入了高潮,场下的修士脸上纷纷闪过一丝兴奋。
期盼已久的泗水法会终于要开始了。
“按照以往的形式,第一个环节就是辩道,这一次的辩题就是玄单是奥妙,哪位上来一辩?”
子虚老者转过头,看向诸多掌门和高人,眼中满是试探之意。随即目光转到台下的诸多人流,拂须笑道,颇有几分长者风范。
这泗水法会举办的目的就是交流道法,虽然此次有所变动,但是以往的形式还是要走一走的,不能一上来就开打吧。
所以这第一个环节也算是开胃菜。
几名宗门弟子一一上台,讲的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一名身穿青衫的青年面带微笑,身形一闪,出现在高台上。
“在下郑克,见过诸位掌教。”
青年先是给诸多掌教高人见礼,随后转过头,清朗的声音缓缓传出,
“一窥玄牝,大丹本根。是乃虚元之谷,互为出入之门。设鼎器之尊卑,截然对立,浑机关之阖辟,妙以难言。原夫神仙立修炼之根基,元气常周流於上下,铅炉汞鼎,自此而建。玉阙金关,识之者寡,大哉玄牝,不可得而名焉,通乎阴阳,是以谓之门也......”
“不错,不错!”
底下聆听的几名掌教,都是暗暗点头,青年的师尊更是面有得色。
“依我看,这郑克的修为怕是晋升到炼神还虚境界了吧。”
一名掌教面露赞赏,郑克的师尊连连谦虚道,“只不过是前段时日刚刚晋升,比不得各位高徒。”
“过奖过奖。”
......
“阳开阴阖,开阖无穷,日往月来,往来不已。上曰天关,中纳乾甲,下为地户,内藏坤癸。无边无傍,非有形也;一围一辟,是为门矣......”
......
台上,青衫青年依然侃侃而谈,青年微微扫视台下,眼中流露出一丝傲然。
“好厉害!”
陈东铃面露震惊,她可是第一次听见、看见其他宗门弟子进行博辫,此时见了,不免有几分感叹。
“道经倒是背的纯熟。”
许梦目光微闪,看着台上的青年,微微摇了摇头,这青年所言全是照搬经典,没有一点自己的见解。
“这个是道经吗?”
陈东铃疑惑的看着许梦,她修为尚浅,还没有触及道这种深奥的经录。
“是一些比较偏僻的经录,虽是照搬经典,但是也算切题。”许梦点点头,语气中有淡淡认可。
陈东铃转过头看着许梦,似乎第一次认得许梦一般。
道辫还在继续,许梦听了一阵,微微摇头,只等着比试的开始,相信自己不会等的很久。
毕竟,此次泗水法会的重点是在于真仙洞府名额的分配。
只怕,这个环节过去之后就会开始了。
青年过后,还有不少散修也上台博辫了一番,只是所读道经不多,底蕴大多低浅,难以博得众彩。
是以,只能黯然下台。
虽是如此,但仍有几名散修语出惊人,颇有一些见解,不过大多也都是一些高人之徒。
“看来,这次辫道之魁首,非郑克莫属了。”
清风苑的掌门清风子拂须笑道,让郑克的师尊更是得意。
......
“台上的那名紫衫老者名为子虚上人,是一名散修,修为高绝,独立与诸多派系之外,主持过两三届的泗水法会了,颇得修行界敬重,修为大约在炼虚合道境界。”
“子虚上人身旁的那个络腮胡子,是风云宗的掌门宸刚,风云宗与我等不同,走的是肉身之道,重力而不重法,实力比之子虚上人还要强上几分。”
“还有,那个一脸淡笑的就是清风苑的掌门清风子了,他最讨厌,眼前一套背后一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