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谁要踩咱!”费林就喜欢看警察无功而返的戏码,放当年这就是一项大功绩,能在圈子里吹半年,听到洪涛的话他有点迷糊。
“麻子呗,今天这个针就是他扎的。”胡片警儿刚才说的话洪涛听得很仔细,也从中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为啥老胡谁也不提偏偏让自己向麻子学习呢?麻子和自己的关系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想挑拨,就是在暗示自己,报警电话是麻子打的。这种活儿警察经常干,有时候是因为关系比较近,有时候是为了挑拨两拨混子闹矛盾,有时候是为了公报私仇,反正什么原因都有。
麻子,大名高利,以前就住前海东岸地安门商场后面,年初才搬走。洪涛和他算是世仇了,他的老爹就是街道办事处城建科的高科长,自己开电脑屋的时候就是他卡了自己脖子,如果不是小舅舅的瓶子盖印章,自己这个电脑屋说不定就得夭折。他还有个姑姑,就住西边那条胡同里,在居委会当个副主任,和自己也吵过几次。
之所以叫他麻子,倒不是脸上真有麻子,只是有一些小雀斑,并不太明显。可是这点缺陷到了洪涛嘴里就给无限放大了,当时他还没从良呢,带着附近的混子就把这个外号给叫起来了,一叫就叫了这么多年,想改都改不过来。
这个小子没考上大学,高中毕业之后就在地安门大街上开了一家烟酒店,生意还不错,手底下也养着几个闲人。这可不是他又啥生意头脑,主要是他爹有面儿,走私烟敞开卖没人搭理。
自己的电脑屋开业没多久他也钻了过来,洪哥长洪哥短的一顿叫,当年的那点小摩擦洪涛也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该玩玩,反正一分钱也不许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