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皱着眉头进屋拿了件他的外衫丢给我,“匆匆忙忙像什么话,连衣服都不会穿了么?”
我手忙脚乱的套上师傅的衣服,瞬间感觉自己的血液解冻了。我一边搓着双手跺着脚回暖身子,一边说:“是耳耳姑娘有急事要询问师傅。”我瞥了一眼她,好吧,人衣着整齐,虽然还是昨天那套“苗疆风”,但是面上服宠辱不惊,哪像我口中有急事的人。
苗耳耳开口问:“你就是墨杀弑杀堂的堂主?”
师傅淡淡瞥了她一眼:“不仅心狠手辣,且没有教养。”
我为什么觉得每次师妹和师傅在一起画风都有点不对。
苗耳耳不紧不慢地说:“姽婳已经离开苗疆三年了,是时候回去了。”
师傅打了个呵欠:“若非我松口,你还在山下徘徊。”
我为什么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我并非不能找到上山之路,且我真还不知你们墨杀的人如此心善,假好心救什么花妈妈。”苗耳耳面对师傅的答非所问也不着急,而是拽过我的衣袖,勾着我的下巴,说,“这是你徒弟吧?带我去见姽婳,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
墨杀?!等等!!不妙,这话好熟悉。
我立马壮士扼腕般撕了苗耳耳拽着的衣袖,蹭的一下窜到师傅背后……
反正衣服不是我的,师傅我以后肯定会孝敬您老人家的。
“……”苗耳耳咬牙切齿,“她是属兔子的么?!”
“是啊,这就是个小兔崽子,什么都学不好,就逃命的本事最厉害。”师傅嘴角一弯,瞬间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
我看着眼前二位有休战的倾向,趁着空隙,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正在嘲笑我的两位,发问道:“师傅,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她是来接替姽婳的。”师傅边说边把我们往外带,“我先带你去找姽婳吧。”
“姽婳是我们苗疆的圣女,将满十八,要回归苗疆接任苗族圣女一职。”苗耳耳把玩着手腕上的银镯子,恢复了面无表情,“我是苗疆的下任圣女,根据教规,要来你们这里修行三年。”
“圣女……她是圣女?!”我想到了圣女的各种福利,“耳耳你好厉害啊!以后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春暖阁玩啊!”
我想象着以后的幸福时光,有点小荡漾……
师傅扫过我一眼,“衣衣,暖春跟我说,你又偷进春暖阁了。”
平淡无波的声音让我缩了缩脖子,暖春姐应该没有把我高价卖出你擦脚布的事告诉你吧。
看着我苦着一张脸,未来圣女苗耳耳戳了戳我鼓起来的右脸颊,“你叫衣衣?真好玩,要不你改拜我为师吧,我绝对比你这邋遢师傅对你好。”
您真会装,昨天不就告诉您名字了么。
“不用了,我只想要个师妹……”我有气无力的回答着,转过脑袋,想躲开未来圣女的摧残。
我更想戳你的脸……
眼看着苗耳耳又开始眯起双眼,眼角弯弯。
我就不敢动了。
师傅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没有说话,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馒头递给我。
我这才想起来我还没吃早饭。
师傅虽然邋遢,但是还是很关心我的嘛!
现任的圣女姽婳是一位身条周正的大美女,碧蓝眼睛仿若大漠的天空与绿洲,有着大漠人刻骨铭心的思恋。我师父苦追其三个月而没得手,可见其心性坚韧!
为数不多的接触让我对姽婳只停留在表面的了解。我所见过的姽婳,她的面孔和她的名字完全不符。如此诡谲幽怨的名字主人却拥有一张波澜不动的脸,仿佛遇山崩不变色,见天塌不动情。
据说她是苗疆某位长老强上族里某个奴隶的产物。
长老为女,奴隶为男。
我一直对那位彪悍长老十分佩服,一直想亲眼目睹其风采。
耳耳的出现再一次让我对苗疆的姑娘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我们进入圣女姽婳的揽香小院时,她正优雅的坐在院中木椅前。修长的玉颈下,一片sū_xiōng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并拢,秀美的莲足却似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三只小猫围在红衣罩体的美人的脚边玩耍嬉闹,整个庭院十分温暖和煦。
好似早就知道耳耳的到来,姽婳丝毫不惊讶前行而来的三人。
她面容淡雅,煮茶相迎。
只见姽婳把白色的细小颗粒状物品慢慢撒入放在用小火慢煮的陶器里,纤细晶莹的手指相互摩挲着,一举一动皆有一种美感。
“姽婳,人送来了。”师傅走过去直接坐下,用食指沾了点放在桌上的白色状粉末,放进嘴里尝了尝,“这加的是什么?有点甜,也有点咸。”
“盐糖,我自制的,不怕有毒么?”姽婳没抬头,淡淡道。
师傅不置可否,手又伸向了桌上的糕点。
我看看手中的馒头,又看看桌上被师傅扫荡的精致点心,怎么都觉得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
姽婳依旧细心的进行手里的动作,不急不忙,待不过一刻,又倒了一些白色乳液状的物品加在陶器里。
奶香味好浓的……这个味道,应该是羊奶?
我腼腆地冲姽婳一笑,“圣女姐姐,待会我可以尝尝么?”
姽婳抬头看了一眼我,“当然可以,不过倒多少喝多少,可不许剩下。”
一双洁白如葱似的手从陶罐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