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在折谷埋伏下去的一千人可以给我带回来一场大捷,谁知道回来的只有一个人,重伤的宁严。
被我们从马背上救下来时,他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创伤,已经是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好在孙谦城守马上找来城中圣手为他治疗,这才保住一条性命,但一身的实力废了。
宁严有着入门境界的实力,我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战场中不会用出来这种东西,所以我也就没有在意。
而现在,宁严的丹田气海居然是被人打碎了,这可不是在战场上交锋的结果,一定有武林人士介入了。
将宁严安置好,我先派人去通知宁川将军这件事,宁严可是宁川将军的独子,总不可能瞒着他。
之后,我一个人往折谷方向过去,想去看看那里有没有留下什么可以当做线索的东西。
到了折谷,就看到谷中满是东夷兵士的尸体,绝大多数都是被羽箭射死的,可见把宁严设在这里确实取得成效了。
而在折谷之上,就是一千具我们这边军士的尸体,个个横七歪八的,伤痕许多。
但我看得出来,真正致命的一伤就是穿胸一伤,其他的都是在军士死后伪造出来混淆视听的。
“看来,东夷那些杂碎还是忍不住了!”
想到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居然被东夷的武林人士杀害了,我真是克制不住即将爆腾出来的杀意。
心中揣度一番,我没有回去,而是跟着东夷军队撤退的方向走,准备去东夷军士所在的地方看看。
在我记忆的情报里,东夷军队是从东夷距离赵国最近的哈布叶儿城出来的,想来余部败退的时候,他们也会走这一条路。
救援残部的东夷武者也会跟着军队一起走,所以他们也会在这座城里,我要报仇的话,自然要去这座城!
追击的时候,我只看到地上新踩出来的脚印,却迟迟没有看到东夷军队的影子。
这种情况让我也是有些无奈,这些余部居然吓得连夜撤到哈布叶儿城里了,看起来这些家伙被吓得不轻。
没用太久我就到了哈布叶儿城,准备进去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件挺麻烦的事情。
中原的服饰和东夷当地人相差太多,我一进去就会被人认出来是中原人。
因为这个,我就没有明目张胆地进去,选择暗中潜入。
不过,麻烦可不止这一点,我忘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懂东夷人的语言。
听到东夷人叽叽喳喳的声音,我却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东西,这种感觉就和在西戎差不多。
知道找不到暗算宁严他们的东夷武者,我临时作出一个说得上是凶狠的决定。
他们东夷武者不是杀我们中原的兵士么,那我就杀他们东夷的武者,见一个杀一个,让他们知道我们中原武林也不是好欺辱的。
有了决断,我去偷来一套东夷的服饰,尽量把自己打扮地像一个东夷人。
有了这一层伪装,东夷平民还真是没人认出我来,这就给我的行事带来巨大的便利。
往哈布叶儿城中最大的酒楼边上去,我感知到酒楼里有数量不少的东夷武者,可惜实力很一般,大概在气剑到入门境界之间。
对杀这种弱者没有任何兴趣,我干脆在这里蹲守,等着一些厉害的家伙上门。
我来得比较早,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等到什么厉害的人物。
等到将近日中,从城边的一处过来一辆颇为豪华的马车,而在这车里我感知到两人的气息。
一个是普通人,另一个是相当于中原地带的小成境界。
东夷人修习的东西和中原的内息、剑气大相径庭,但在实力的强弱上还是比较容易判断的。
就看着马车在酒楼前停下,里面的两个人下来。
先下来的是一个年老的,一身布制衣衫,一头白发梳地往后伸,就和我之前遇到的东瀛人差不多。
这人下来之后,从车夫手中接过来一个板凳,把一个还要稍微年轻一点,一身华丽衣袍的,从里面请出来。
两人下来后,车夫把马车赶到酒楼的边上,这两人则进到酒楼里。
马车上下来的这两人身份很有问题,不仅是年龄上的问题,还有他们实力上的问题。
那个家仆模样与作为的人,他才是那个有小成境界实力的家伙,被他恭恭敬敬对待的那个则是没有实力的普通人。
这种情况在中原都是很少见的,毕竟小成境界可不是大白菜,放在一宗一派都是长老级别的人物。
越是这样有实力的人,就越是有自己的尊严,怎么可能甘愿给一个普通人当家仆兼保护者!
这种古怪反差倒是激起我心中的兴趣,不过我感兴趣的不是那人的真实身份,而是……
我把这家伙杀了的话,东夷这边会不会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动荡!
这种想法一出现就马上在我心中占据地位,变得牢不可破,我的攻击对象就由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在酒楼外蹲守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件挺尴尬的事情,不少东夷人朝我面前扔一些铜钱样子的东西。
难道说站在酒楼边上的人就一定是乞丐么,我扪心自问,至少我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破烂的衣服,用不着把我当乞丐对待吧……
那两个家伙也是挺爽,一直待在酒楼里不出来,直到天黑得不成样子,家家户户地挂起照明的灯笼。
要不是我一直锁定着这两人的气息,我真会怀疑他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