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结成圆阵后,在金甲人的命令下,众兵士一齐放箭,铺天盖地的羽箭朝我们这里射过来。
这漫天箭雨,在高空化成一个个小黑点,落下,就像是从天下落下的倾盆大雨,威势相当骇人。
“挡住!”
只来得及嘱咐这一句,沈括云就开始将手中的剑疯狂舞动,近乎化作一道剑刃光幕,挡住射过来的箭。
面向一方,我以目力捕捉羽箭的轨迹,然后手中的箭一顿连拍,用长剑的剑面将羽箭都挡下来。
拍下来几支羽箭倒还无妨,但这里羽箭的数量实在太多,一顿拍击下来,我握剑的手逐渐产生麻痹的感觉,抛射下来的羽箭,威力可是不弱。
我和沈括云毕竟是修习过内息的人,抵挡这些箭雨倒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但沈家十八骑就不一样了!
他们是纯粹的普通人,只不过是习过武,比普通人自然是厉害许多,但人力终究有极限,在这样的箭雨前面,他们很快就应接不暇。
“啊!”
这一轮箭雨过,我们这二十人里就有两人中箭,好在中箭的地方不是什么要害位置,他们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放!”
这一轮羽箭刚射完,我们连喘息的时间都还没有,就听到金甲人爆喝一声,又一轮羽箭过来。
“将受伤的人围在中间,其余人继续挡箭!”
我们马上变换阵势,将受伤的两人围在中间,舞起手中的兵刃,抵挡这漫天箭雨。
铛铛铛……
又是一阵撞击声,因为我们将圈子收缩,护住受伤的人,剩下的人需要抵御的羽箭更多,所以在这一轮羽箭过后,七人中箭受伤,更有两人被射中要害,直接身死。
看到沈家十八骑两人牺牲,沈括云眼中尽数痛苦,看向金甲人的目光中满是疯狂的杀意。
除去中箭受伤和死掉的,我们这二十人只剩下九人保持战力,更要命的是,除了我和沈括云,其他七个人都是快要力竭的情状。
从头到尾,我们已经挡了四轮箭雨,如此高强度的对抗,他们会表现出力竭,这也在我们的意料之中。
对方也注意到我们的窘状,他则示意兵士停止射箭,而后让身后的骑兵和藏在两边林木后的兵士,对我们一拥而上。
“留下一个活口,余众尽数剿灭!”
这就是金甲人给重兵士的指令,距离虽远,但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骑兵驱马持枪向我们杀过来,原本躲在林木后面射箭的兵士,也弄出来一杆长枪,向我们冲杀过来。
见此,我果断把手中的剑放到机关盒里,接过从战死的沈家十八骑那里拿来的长枪。
军战之中,长枪才是霸道的兵刃。但若是我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源气和剑招,我也不会放下手中的剑。
沈括云和沈家十八骑剩下的人也都是这样做,他们背上都负着一杆长枪,时刻准备着参与军战。
最先到我们边上的是长枪骑兵,因为要保护受伤的沈家十八骑,我们只能待在原地,等待骑兵的冲击。
“杀!”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大吼一声,手中扯住缰绳,坐下的马前蹄高高扬起,兵士也借势将长枪朝我刺过来。
虽然我不擅使枪,在习过长枪的人面前,我可能很差劲,不值一提,但在这些兵士面前,我怎么会败。
在兵士刺枪之时,我弓身下去,手中的长枪对着马后蹄一扫过去,一扫之下,马的后蹄直接被我打断。
安坐马背上的兵士可能还没有发觉,手中的长枪仍是我这边刺过来,但才刺到一半,他坐下的马匹倒地,刺出的枪也点到地上。
弓身一罢,我当即起身,手中的长枪一转,直刺兵士的咽喉,他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我一枪刺死。
我刚完成刺杀的动作,第二名骑兵就已经杀到我身边,又是一杆长枪刺下。
我手臂外翻,以长枪的枪柄荡起兵士手中的长枪,而后一枪将兵士从马背上扫下来。
“杀!”
这时候,更多的长枪骑兵已经冲到我们这边,一时间,一场苦战爆发。
以少敌多,对战这些长枪骑兵已经很是吃力,等四周那些长枪步兵到达之后,这场争斗更是无比艰难。
相抗不多时,我们这边的人已经是全部挂彩,我也一不小心被一名步兵以手中的长枪偷袭一枪,好在伤势不重。
杀到这个地步,我也是都杀红眼了,手中的长枪疯狂地刺出、挥击、再刺出,喷洒出来的鲜血早已经将我的衣服染成一件血衣,死在我枪下的兵士,尸体铺成一片。
“啊!”
疯狂地杀戮中,一声惨叫让我清醒一点,回头一望,就看到沈家十八骑中的一人被四五杆长枪刺中。
临时之前,他硬是以手中的长枪将面前的四五名兵士的咽喉划开,一时间,喷涌出来的鲜血激荡成一片血雾。
目睹又一人身死,这让我清醒过来,明白我们不是来杀人的,不是来送死的,我们的目标是丰城。
我心中一直有一个机率不小的揣测,那就是当我们和这些军士血战的时候,丰城中会派出人来接应我们。
只要丰城的指挥者不是一个大傻瓜,他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这支援军,被灭掉。
可惜,事实证明,丰城的指挥者似乎真是一个大傻瓜,我们和这些兵士都血战这么久了,还没看到丰城有派出援兵的意思。
即便是这样,这对我的影响也不大,因为我敢冲进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