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军的步伐让国内外的人们都大吃一惊,原来以为人民军整合力量之后会首先图谋全国,没想到人民军南方未定就直奔列强而去。
在一些人看来这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是在另一部分人看来这是人民军是真正代表民族利益的政党。无数的有志青年从全国各地而来,投奔人民党。
张震的第三军一面在占领的数省推行改革,另一面派了一只偏师解放了福建省,完成了整个南方数省的解放。
王雍一面指挥着第一军南下,另一面却经常用幻影移形回来,坐镇中枢,维持着各方物资的运转,人员的调配,财政的收支等情况。
不仅属于中央地位的江西兵工厂,支援着二三四军,三支军队的军火供应,而且四川兵工厂也成立了,主要负责西南方向的军火供应。
此时王雍进入了繁忙的工作之中,每天最多只能睡四个小时,很多时候都是通宵达旦的在工作,但是这种战火连绵的生活并未让他感觉到疲惫,反而感觉到精神百倍,历史在他的手上被改变,那种美妙的感觉并不是其他的东西可以替代的。
第四军方面,朱飞稍作休整,就一路攻克谅山,包围河内,对着城内法军瓮中捉鳖,又另派一只偏师直奔万象而去。
此时整个印度支那,除却统治者法国人以外,实际的经济都是由华人控制的,对于祖国军队南下,他们的心情大多数是欢迎的,但有些也怕侵犯到自己切身的利益,但是无论怎样,甘愿给法国人卖命的终归是少数。
所以人民军在越南能够的得到的情报跟在国内差距并不是很大。
巴西勒听到炮声,想到的并不是抵抗,而是逃跑,他带领自己的亲卫军在城南找到一个突破口,就直接向着南方跑去。
没人想到过人民军的突袭,在这个时候愤然反抗所获得的只是全军被歼灭的下场。
此时人民军悍然南下,占领河内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法国。
此时法国的总统正是中左派的法利埃。
他面色青灰的对着自己的亲信说道:“都是你们说是要干涉中国内政,我就说他们自己的动乱让他们自己来就好,我们只要作壁上观,千万不要亲自下场,这下好了,他们打到我们印度支那殖民地上来了。你们说怎么办?!”
财政部长贝尔纳缓缓说道:“十几年前,清国的黑旗军就曾击败过我们在印度支那的军队,我们离印度支那太远,而中国却离那里很近,那里是他们传统的势力范围。我之前也不赞成这场战争。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派发电报过去,让驻华大使同大雍政府媾和,毕竟他们现在同时在遭遇内战和外国干涉,敌人肯定是越少越好,我们可以放弃印度支那北方地区,保有最肥沃的湄公河三角洲地区即可,而且还能赢得这个新生的远东政权的好感,何乐而不为?”
陆军司令霞飞缓缓站了起来,但是面上阴沉的表情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暗沉的天色,他缓缓地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人员,盯着财政部长,说道:“法兰西就是因为你这种投降派的存在才一次又一次的走向失败,在竞争中先后败于英德两国。这是四个国家共同的行动,我们绝不能够退却,被各方所耻笑。我们法兰西军人的荣耀呢?我们将誓死而战,守护法兰西的每一寸土地,而不是轻言退却!”
周围的官员都大声叫好起来:“我们法兰西是世界的仲裁者,绝不会被几个远东野蛮人吓破胆子,光荣与荣耀,归于无上的法兰西!”
他们高声唱起了雄壮的《马赛曲》。
贝尔纳看着眼前时空的一面,讷讷的说道:“但是我们的物资和人员怎么跨越数万公里和中国人作战呢?”
“那是你的问题!”霞飞高傲的看了贝尔纳一眼,走出大门去。
巴西勒在越南中部洞海的停留没有等到和平的声音,只是一纸命令他誓死抵抗的命令,还有一只数月后才可能来到的援军。
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上帝啊,那些在巴黎的大人物永远不会知道现在处境的困难!”
他用手扶着额头,眼神中溢出痛苦地神色。
一种凉凉的触感抚上了他的额头,他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侍女,黎河清。
她关切的看着自己,拿着一块湿毛巾擦着自己满头大汗的脸庞。
巴西勒凝望着她的脸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心里默默地决定,我一定要拼净一切守护我现在的拥有。
当然他的坚持,并不是没有效果的。
一开始大多是越南人都以为人民军打来是解放他们的,推翻法国殖民统治的,许多青年人甚至上街表示欢迎。
但是大雍中央很快有了命令下来,除了华人和效忠于大雍政府的印度支那人,其他的但凡有反抗的城市格杀勿论,杀男留女。
在法军的指导下,哪座城市没有抵抗呢?
屠杀开始了,河内,万象,荣市……
一个又一个城市变成了一片血海,仿佛来到了古代蒙古人的治下。
许多越南人竞相逃命南下,或者逃命到泰国,找寻着他们旧日的统治者,法国人。
这些让巴西勒周围汇聚了很多人。
朱飞的进攻步伐由于推行流水线的屠杀而缓慢下来。
而且大雍政府的内政部门从粤北,赣南,广西山区一些人少地贫的地方,不断调集贫民前来对于新占领的红河三角洲进行移民。
男子可以分到四十亩地,妇女可以分到二十亩地,士兵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