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没有月光,外面草丛和树林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
可是对于专门进行过夜视训练的人们来说,在这样漆黑不见五指的夜里,同样可以行动自如。
就在离红军第二道防线不远处的一小片树林里,此时五个人被打晕了,扒光了然后跟死狗一样的绑在了一起,五个人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了一条裤衩,就连鞋子和手套都给扒掉了。
在这样初冬的季节,又是在渺无人烟的山里,温度更低,五个人被这样扒的光不出溜的还捆在树上,被冻的瑟瑟发抖,但是他们眼睛了却闪烁着愤怒的目光,瞪着面前站着的这几个人。
他们刚刚一队五人出来例行巡逻周围,刚一进这小树林就被这五个人用黑色的布袋一套,啥话也不说就先揍了个昏天黑地。
这几个货,也蔫坏蔫坏了,专对着他们几个的脸打,劈头盖脸就是这一顿啊,直接把几个人揍的晕头转向的,然后便是一顿乱扒,这几个红军的人捂着上面,下面遭殃,捂着下面,上面又光了,结果到最后上面都没留下,全身上下就剩一条裤衩了。
“呜,呜,呜,呜,呜!”
因为这几个都被堵住嘴,只能用这种愤怒的声音,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哟,还是生气了!”皮大胆这时候已经换装成功了,他心情十分好的来到这几个人邦成一圈的树前,手里还拿着一根细细的皮带,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看着他们愤怒的样子,他心里竟然感觉暗爽,他把皮带折叠的拿在手中,还捅了捅这几个人的露在外面的肚子,“你们生气啊,那也没用,我们也不可能放了你们,至少在我们离开之前,要委屈你们留在这里了,当然你们也别怕,我们不会就这么走的,等下肯定给你弄好保暖的设备。”
陈骏几个人这时候也换好了红军的肩章,走过来就听见皮大胆正威胁着红军俘虏的话,他不由的一拍他的脑袋,“干什么呢!快点干活,我们要抓紧天亮前行动。”
原来皮大胆口中这保暖的设备竟然是几层用树枝参合叠起来的树叶,他们把这些厚厚的树叶盖在这几个红军俘虏的身上,还在他们白花花的胸前用红色的记号笔画了一个大大的“x”,然后在旁边写上几个小字,“此人已被蓝军俘虏。”
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行踪不被泄露,所以他们只好委屈这几个红军的战友们,在这里挨一会了,用树叶盖上,嘴巴堵上,手脚都捆好,便没那么容易被发现了。
他们敢这么做,也是因为知道他们军队里针对耐寒这一块也是加强训练过的,很多人大冬天都能光着个膀子下水游泳,所以这小冻一会也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把现场掩饰好,几个人也成功伪装成红军的队员,他们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树林,而陈小白则是跟在他们的身后,本来他们还想再抓一个人,然后让陈小白也伪装一下的,可是陈小白直接告诉他们不用管她,只要管好他们自己就行。
也不知道陈小白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在出了树林之后便找不到她的身影,如果不是偶尔听到她的声音,偶尔能看到她在茂盛的树梢与树梢之间跳跃,他们真的以为她会什么隐身术之类的技能呢!
因为隐藏的太完美了,如果不是她主动发声的话,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她隐藏在哪个阴影角落里。
不过看到她这一手,陈骏他们便对她更加的信服,他们现在只希望别拖这丫头的后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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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深夜中,张帆猛然间从噩梦中醒来,他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气,脸上还留着噩梦中那带着惊疑的表情。
刚刚他竟然梦见云骁站起来了,并且亲自带人端了他的指挥部!
这怎么可能呢!
云骁怎么可能站起来?!他们家早就偷偷的打听过云骁那双腿的主治医生的话,那医生说他的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各种办法都用尽了,还是没办法治好,这就相当于给云骁的腿下了死刑了,所以他怎么可能忽然之间就站了起来?!
一定是因为刚刚那个梦太真实了,所以他才会惊疑不定。
对于云骁的残疾,张帆说不上来自己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可惜?还是可怜?还是........猛然间出现的一股短暂的庆幸?
智力上他是同情云骁的,可他不能否认在同情的同时,他还是有些庆幸的,因为只要这个最完美的战神不存在了,那人们是不是就能注意到他了?
张帆坐在行军床上,揉了揉眼睛,从刚才醒了到现在,他的眼皮一直跳的很厉害,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的不祥的预感。
他直接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穿好军装,走出了帐篷,来到指挥部外。
“怎么样?蓝军那边有动静了吗?”张帆直接撩开了门帘走进去问里面今晚值班的高正义。
高正义刚坐在位置上打了个小墩,就忽然被在自己耳边响起的张帆的声音给闹醒了。
他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看见张帆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猛的一睁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团长!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张帆走到军用移动的会议桌旁,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水顺着喉管一路滑至他的胃里,那种透心的凉意让他越加的清醒了起来。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对高正义说道,“睡不着,来看看。”
“哦,”高正义也学着张帆的样子拿起水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