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出戏,咱们的宝玉同学,就正在参加一场重要的演出,说它重要,是因为这场戏的舞台设在大金国皇宫的金銮殿里,所有的结局,都会关乎这个国家的命运。前面七场当中,那些配角们用生命演绎的情节,可谓是血腥残忍、惊悚恐怖,换来的是反派主要人物的胜券在握和得意洋洋。所以,当第八场的大幕徐徐拉开,一个衣着华贵的老妇人仍旧端坐在太和殿的龙座上,脸上带着俯瞰天下、气吞山河之势,仿佛这个天下,已经在她的股掌之中。而,大殿内外的一干人,甚至也包括未来的皇上,她的亲生儿子水澥,只不过是一群供她玩弄驱使的蝼蚁罢了。可是,这个儿子,貌似行为有点怪异,竟然和即将被废掉的小皇上,突然亲兄热弟、大秀亲情,还不经过她同意,就给出了无数美好的承诺。这还就罢了,他这个儿子,竟然还大言不惭地一口答应小皇上,要帮他查元妃娘娘的死因,这小子,莫非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这个事情的内情,还是他为了当这个皇上一时冲昏了头脑,甚至是另有打算…想到这里,卫太后咳嗽一声说道:“澥儿…”水澥本来正想问问,看弟弟水鸿都知道些什么案情,听到母亲呼唤,就赶紧转过头去,看到母亲的神色,他心中一懔,突然反应过来,莫非这个事情真跟母亲有关,他虽然窝囊,但却不是个傻子,可是让他不明白的是,这个事情母亲怎么从来没跟他提起过。水澥不知道的是,当初为了万无一失,卫太后已经把参与和知道事情经过的人,全都秘密处决了,又怎么可能把事情跟他和盘托出,留下安全隐患,毕竟,元春可是贵妃,在朝中牵涉面很广,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小事儿。可是,正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这种事情,有时候连当事人自己都很难控制的住,隐藏在暗处的宝玉,已经把这个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就连小皇上水鸿也已经看出了端倪,加上先前的一些猜测和暗中调查,他已经有了几成的把握,就继续对水澥说道:“二哥,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也是弟弟我唯一的心愿,不如这样,我先前让皇叔去暗查这件事情,已经得到了大部分证据,比如,小桂子和巧兰的尸身已经找到,还抓住了埋葬他们的人…”不能不说,水鸿这一段的表演,非常出彩,简直就是渐入佳境,达到了专业演员的水准,他刚才讲得话,纯粹就是巧言使诈,目的就是为了敲山震虎,想让卫太后自动露出马脚来。如果这句话是北静王说的,太后未必会信,但是出自他一贯当做毛孩子的水鸿之口,反而让她本能地相信了七八分,还以为事情真的已经暴漏了呢,顿时脸色大变,一拍龙座上的扶手,大声喝到:“水鸿,你胡说什么,小桂子和巧兰的尸体,怎么可能会被人找到?”到了这个时候,水鸿突然变得不卑不亢起来:“太后,朕好歹现在还是皇上,而且没有我这个皇上,你又怎么会被人尊称为太后,你大殿之上,直呼朕的名讳,这算不算有失纲常,等二哥当上了皇上,你若还是这样,岂不是让天下人嗤笑,我们水家的子孙以后该如何在天下人面前自处…”被一个她认为不值得一提的毛孩子当面训斥,卫太后顿时就急火攻心,有点心智不稳:“小混蛋,你说什么,你太放肆了…”水鸿却针锋相对:“卫氏,我看真正放肆的是你吧,对皇上大呼小叫不说,一个外姓的后宫太后,竟然一进太和殿就坐到了龙椅上,二哥,如果这样下去,不管咱们谁当这个皇上,列祖列宗辛苦打下的江山,还不迟早得拱手让与他人…”“这个…”水澥被说的哑口无言,母亲的强势,他自己也很清楚,嘴上不说,心里面又岂能没有这个疑虑,其实先帝只所以把皇位改传了水鸿,这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只不过,卫太后毕竟是水澥的生母,你让他又能多说什么,就硬着头皮说道:“母后,这个案子还是要查的,我听说,大臣中对这个案子反应很强烈,至少也得给个说法吧,要不然孩儿当上皇帝后,也无法服众…”水鸿却突然接过话,看上去胸有成竹地说道:“二哥,不用麻烦去查了,我说过,这个案子已经证据确凿…实话实说吧,这个凶手不是别人,正是坐在龙座上的当今太后…朕金口玉言,绝对不会胡说,要不然咱们就把北静皇叔宣来,当众提交证据…蒋统领,朕就派你去向北静王传旨吧…”卫太后本来就已经被气得有点乱了,一听这话当场就失去了理智,站起身暴喝道:“元贵妃是我赐死的又怎么样,她是死有余辜,敢挡哀家的路,就是这个下场,什么禅让不禅让…大年、兰儿,把这些人统统拿下,敢有反抗,格杀勿论…”卫大年闻言,立刻就转身喊道:“将士们,事到如今,还犹豫什么,实话告诉你们,兰儿的仙人救兵马上就到,前进着有功,后退着死…”这话一出,有很多将士心中又动摇了,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准备跟着卫大年父子冲杀。谁知道,卫大年和卫若兰刚冲出几步,忽然一道蓝影一闪,隐藏在暗处的宝玉便到了龙座跟前,探手就扣住了卫太后的肩膀,轻轻一提,就像拎一只小j一样就把她抛飞了下去。“嗖…啪…”宝玉单臂就有千斤之力,卫太后一把老骨头,能有几斤重,一个抛物线就飞出三十多米远,直接就落在了大殿的门口,差点砸到了卫大年。宝玉这一手,太快太突发,大殿内外所有的人都惊掉了下巴,等卫大年反应过来,忽地就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