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同贵族的关系,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坏的不可挽救,在仙道表现出威胁血脉贵族的能力之前,仙道往往被视为血脉之力的一个补充;而起初的仙道,修炼法门也多有依仗血脉之力的地方,甚至在如今诸天万界的仙道体系中,不少炼化洪荒种血脉的修炼法门甚至是拿洪荒种炼丹的技艺,都可以追溯到仙道同血脉贵族的蜜月期。但是当第一个道种境修仙者出现后,仙道构筑了从凡人到洪荒种层次的修炼法门,虽然极其不完善,但是却引了修仙的风潮;按照当时的血脉制度,道种境修仙者堪比洪荒种,最差也应当是三品血脉,这代表着修仙者踏入了血脉贵族的范畴。但第一位道种境修仙者,却被血脉贵族以其丧失了繁衍后代的能力,拒绝提升他的血脉品次;这的确是事实,道种境修仙者,已经脱离了血脉之力的桎梏,他能够自由构筑肉身,但是这些肉身却并不具备洪荒种一样为后代赋予强力血脉的能力,从这一点来,道种境修仙者,和普通九品血脉的凡人并没有多大区别。在当时,血脉品次决定了一切,道种境修仙者空有力量,却没有相应的血脉品次,也就意味着没有相应的地位;而且在仙道出现了道种境修仙者之后,一些敏锐的血脉贵族也察觉到了危机——相对于血脉源头可控,而且某种意义上形成了泛种族同盟的太古强族和洪荒种的大联盟,不要求血脉,却也能诞生道种境修仙者的仙道,实在是有些过于危险了。这部分血脉贵族于是采取了行动,在血脉贵族拒绝提升这位道种境修仙者的血脉品次后,这位修仙者虽然极为失望,但是对于培育修仙者却更加上心了,同时由于对血脉贵族的失望,这位修仙者平日的言论对于血脉贵族也少了一些恭敬,这就成为了他的大罪状。人祖最年幼的儿子栩祖,来到了道种境修仙者的传道洞天,他是来擒拿修仙者的;栩祖同修仙者斗法却落败,不过长久以来的旧观念,让这位道种境修仙者在战胜之后,依然答应了去人族祖庭辩罪。这位修仙者在人族祖庭辩罪大获全胜,但是在被宣布无罪之后,含恨在心的栩祖动用了人族的血脉至宝,直接将他打的形神俱灭;按照当时的血脉制度,栩祖是人祖的子嗣,位列一品血脉,而修仙者不过是下三品的七品血脉,杀之无罪。这件事情酿成了比修仙者诞生道种境更大的风波,修炼仙道的凡人们,义愤填膺要求严惩栩祖,虽然栩祖是人祖之子,但是起码也要处以剥夺血脉千年的处罚;而人族祖庭对于凡人妄议大政,也感到无比恼火,毕竟处置一位一品血脉,还轮不到凡人来话。在这种情况下,声的修仙者大半被捕杀,栩祖自然毫无损;修仙者的声音被血脉贵族以暴力压制了下去,这也宣告仙道同血脉贵族的蜜月期就此终结。对于血脉贵族的不满,成为了修仙者群体的集体倾向,一些遮遮掩掩否认血脉神圣性的言论,也在这种倾向中传播在修仙者之中。只是血脉之力诞生的时间实在太长,当时仅仅是萌芽阶段的修仙者,大半都有着对于血脉贵族的敬畏;对于他们来,血脉之力自然是通天大路,而仙道只是自己没有血脉才会选择的崎岖路。毕竟,血脉之力,只要体内血脉足够强大,根本不需要修炼;真正的高贵者不需要修炼,这是当时的主流观点,无论是人祖还是人祖之子,从他们诞生之日起,力量就已经到了巅峰,和这些强者相比,仙道不要修炼到道种境,便是道基境都显得极为艰难。随着蜜月期的结束,很快(当然,这是以寿元漫长的血脉贵族的时间观念论述的),人族祖庭宣布了一系列的命令,开始限制仙道的传播,并且宣称仙道绝非血脉正道,即使修炼的再高,也绝无可能提升血脉品次。当时的修仙者中,妥协与和平依然是绝对的主流,在人族的修仙者中,有二十七个辩才出众而且德高望重的人决定前往人族祖庭,向人祖当面陈述仙道同血脉正道是可以共存的,仙道更是血脉正道的有力补充,希望人祖能够改变人族祖庭的命令。由于有着当年的旧事,这二十七位修仙者花费了不少时间造势,绝大多数修仙者都认为这二十七位是能够服人祖的,并且也认同这些人的观点。带着修仙者期待的二十七人刚刚抵达人族祖庭,便被栩祖以“卑下贱类,妄闯祖庭”的罪名擒拿正法。这二十七位修仙者中,有着第二到第七位道种境修仙者,但即使堪比洪荒种的道种境,在人族祖庭强者如云的血脉贵族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这二十七位修仙者,也被称为二十七贤者;这些贤者被斩杀后的肉身,被当成是恐吓修仙者的道具,在人族祖庭所在的清宁天界传阅。对于血脉贵族横行暴政的失望与不满,不但没有因为二十七贤的死亡而有着消减,反而在清宁天界中掀起了反抗的浪潮;修仙者看似声势浩大的反抗,引起了人族祖庭对于仙道更强的敌视,原本的怀柔派声势大挫,强硬派血脉贵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人族祖庭做出了完全废止仙道的决定,修仙者要么自己废除修为,要么死;于是在清宁天界,血脉贵族对于修仙者的清洗开始了。血脉贵族的战果显著,原本盛行于清宁天界凡人中的仙道销声匿迹,数以千万记的修仙者被杀,还有倍于此的修仙者逃离了清宁天。只是弹冠相庆的血脉贵族,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于修仙者的残酷清洗,在肃清了清宁天的同时,也肃清了修仙者中对于血脉贵族抱有不切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