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弯下的身子带着优美的弧度,因为活动的原因粉嫩嫩的面颊更显红润,毫无瑕疵的洁白肌肤上甚至可以看到柔软的绒毛。手中的书变得毫无存在感,厉爵的整个心神都被那靓丽的身影吸引。
就那样淡淡的看着,由一开始的平淡逐渐变得深邃,从来不知道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一个女人,他竟然会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惬意。
等伊依察觉到身后炙热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到一瞬不瞬紧盯着她的厉爵,微微的笑了起来,笑容极浅却极美,厉爵似乎看出了神。
眸光一闪,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轻步迈上前,将她抱在了怀中。
她的身材在女生中算得上高挑足有168左右,但是在188的厉爵面前却显得十分娇小,稍稍低下头将下巴压在她的肩头,鼻息之间流动着的全部都是她的气息,竟然会有种安神的疗效。
伊依想不出厉爵突然做出这般依恋的举动究竟是出于什么,任他抱了一会儿,伸出手扯动了下他的袖子,“我还要收拾东西。”
厉爵似笑非笑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却没有松开胳膊,只是恰到好处的可以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表情,“女人,你可真是回扫兴。”
伊依将视线移开,“厉爵我现在只是依附于你,却不是卖给了你,我做不到媚言媚行的。”即使外表再柔弱,伊依骨子里却是十分倔强。
就如,她认可厉爵对于她的“保护”,虽然需要付出“钱货两讫”的代价,但却会在察觉到事情微妙的变化之前,寻求另外的解决途径——赵非。
她身无所长为了保护自身,她甘愿屈服于一个男人,但却不代表她会全身心的依靠。媚言媚行的那是“服务业女人”才会有的行为,她做不到。
在某方面来说,其实伊依是十分矛盾的个体,她渴望坚定自尊却又不得不选择依附于人;她想要随心所欲却不得不画地为牢。此番种种,命运弄人。
厉爵定定的看着她,伊依回以凝视,无声的他就笑了,薄唇吻在她的发鬓,“继续收拾吧。”
他松开了手,又回到了躺椅上,翘着修长的长腿,散漫与不羁。
竟然没有生气吗?
这可真是天上下红雨的节奏。
虽然不知道以他的强势与霸道为什么会不追究她的话里的意思,但是伊依对于他回到躺椅上的举动微松了一口气。即使在他的注视下,神经都不再紧绷,带着微微的困惑继续收拾未完的工作。
伊依训练有素的从衣柜中拿出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将有些褶皱的从新铺平展开再叠起,动作自然随意,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厉爵的心锁着她的一举一动变得异常柔软,将卧室大致的扫了一遍之后,竟然惊异的发现这件不甚大的房间竟然布置的异常温暖。
对,就是温暖。
那是他自从进入厉家就不曾有过的感觉。
看着她竟然有将所有的衣服都打包带走的举动,厉爵皱起了剑眉,“再买新的吧,这些不要了。”
他的女人,没有穿旧衣服的道理。以往跟过他的女人,哪一个不都是穿的是奢侈品牌的最新品,他对于女人只要是看得上眼的,从来舍得花钱,他也有这个资本。
伊依的动作没有停,只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衣服商场多得是,但却不是我的。”不是她的东西,她从来不贪。
眼身在那一刻深邃,“你什么意思?”
“……”
伊依没有回答,厉爵也没有再追问。等东西都收拾好了的时候,厉爵拿起手机按了一个键后,迅速关上。欧阳就从车内走了下来,提着两大包行李跟着两人从伊宅走了出来。
打开后备箱,欧阳将东西放了进去。伊依站在车门前凝视着伊宅,脚步忽然变得沉重。这个地方,她生活了19年,她曾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如今真的要走了竟然会生出一种不舍来。
心,好像突然就空了。
“舍不得?”厉爵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伊依扬起下巴,摇了摇头,脸上却有着淡淡的悲戚,“厉爵,其实我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休息的驿站,没有再多余的意义,里面的亲人比陌生人还不如,可是为什么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好像心有些不舒服。
厉爵心中微微一动,看着伊依略带悲戚的眼眸,恍惚间读懂了什么。大掌压着她的后脑,将她整个人包裹怀中,低低叹息,“傻瓜……”
低语般的叹息让伊依的眼中忽的就充盈了泪光,将脸埋在他的胸膛,迷茫与失落满满充填,以后的路她又该如何走?
身边男人的怀抱是那样温暖,可惜却不会一直属于她。
她与他本不属于同一时空,只是命运蓦然的交错,交织在一起,而错误总有被修复的那一天。等到了那时,他们也许就是……分割的永远。
在厉爵与伊依坐上车驶离伊宅后,伊丽敬畏的眼神变成嫌恶,“爸,你说那个死丫头会在厉爵身边呆多久?”
“这不是你该管的,别多说话。”即使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伊家,但是厉爵给伊明辉的那种深深的惧怕依旧存在,他不想因为女儿的一句话带来不可预料的灾难。
伊丽很不高兴的嘟哝,“我怎么就不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