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明家米店遭人哄抢,着实大快人心。”酒楼内,有人叫嚣道。
“可不是嘛!有御赐金牌又如何?还不照样被人给砸了。”有人接话。
“诸位兄台小声点吧!”有人左右看看,劝道:“在下听闻,明家把打砸米店的几人给抓了。”
“竟有这事?”叫嚣之人很惊讶,随后又鄙视道:“明家这是作死的下场。且着看吧!明家败落矣!”
就在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接话道:“明家败落与否我不知,但我知,你在作死。”
接着,便冲出几人,把叫嚣之人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你们是何人?想做什么?”叫嚣之人眼眸一缩,大吼道。
“小爷已经注意你许久。”暗卫明七站在叫嚣之人面前,居高临下地道:“在多处酒楼、茶馆散播明家谣言,蛊*惑众人咒*骂明家,挑起众人怒火后退走,至其他酒楼再行蛊*惑。狗崽子,你行,胆很肥。”说着,明七蹲下身,啪啪打了两下他的脸。
“明家杀人了。”叫嚣之人大叫着。
酒楼内众人正要替叫嚣之人抱不平,却听明七道:“都长些脑子,避免祸从口出。此人是明家对手买通,故意散播对明家不利之谣言,从而蛊*惑众人,挑起众人对明家的仇视。”
说着,他欣长的眸子扫视在场众人,淡淡道:“我明家生意,一向童叟无欺,在大邹境内有口皆碑。关于明家案件,我家主子说了,是非曲直,每人心中自有一把衡量尺,众位可用心去评判,莫要相信口口相传的谣言。”
说完,明七收回视线,手一扬:“带走。”
直到明家护卫带着叫嚣之人走远,酒楼内众人才反应过来,并小声讨论着。
“诸位,方才明家那人所说是否为真?”
“观他天庭周正、一身正气,不像说谎之人。”
“难道真如他所说,明家是被人陷害?”
“不好说。”有人摇了摇脑袋,“事实如何,早晚知晓,此刻又何必纠结。”
……
明家护卫当街抓人的消息又引发了京城之人的热议,且明七那句是非曲直衡量尺的言论亦被人津津乐道。
事情反转,有人开始力挺明家,认为明家是被王家陷害。
对此,对明家钱庄案感兴趣的人们分为了两拨人,一波坚信明家坑骗王家,一波则认为王家制造舆论压迫明家。
就在这两拨人争执不休之时,一则打油诗不知从何处曝出,迅速由孩童之口传遍大街小巷。
儿时克母娘早亡,兄弟姊妹无一人,不让其父娶续弦,自私自利自顾己。
虽有家财万贯两,奈何老爹渐老去,只凭草包废物女,早晚败光家业底。
出嫁从夫郎不喜,己生女儿无子命,牵连侧妃亦生女,清王有子难得矣。
明家钱庄大案子,全民关注皆论议,事出全因明菲起,明家有女必亡之!
这首打油诗一出,人们瞬间把目光转聚到此则打油诗主人公,拥有不良名声的明菲身上。
茶楼内,人们读着刚刚听来的打油诗,不由得嘻哈笑道:“这是何人所作?岂不是说明家大小姐是个命硬的?”
“此话可乱议不得,小心治罪于你。”有人谨慎,不敢多言。
“怕啥?打油诗都出来了,街上孩童哪个不会说上几句?若要治罪,岂非要把大街小巷的孩童全部抓了?”有人不以为意。
“在下猜想,出打油诗之人,定与明家大小姐有过节。瞧这诗第一句,说她有克母之命,第二句断她败光家底,第三句咒她此生无子,第四句则更狠,直接点名有她无明,颠覆家族。”有人觉得作诗之人太狠。
“某认为,明家那位金主与此诗所言恰当之极。”有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道。
……
婉清苑
大丫鬟柳儿面露急色,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走至主屋,在温婉儿面前站定,躬身行礼道:“娘娘,有新消息。”
“何事?”坐在临窗炕上,正在为莫未清缝制春季外袍的温婉儿抬眸,催道。
柳儿问道:“娘娘,您当初怀小郡主时,但凡给您看胎的大夫都说您怀的是男胎,您可还记得此事?”
温婉儿眸色一暗,轻点了下头。
她确实想为王爷生儿子,她也一直以为肚子里是儿子。
只可惜孩子出生后才知是女儿,非儿子。
但很快,她的眸色便变为正常,女儿也不错,都是自己的孩子。
柳儿见自家主子点头,便急道:“娘娘,您本来是要生儿子的,却因府中有人克您,世子才变成了郡主。”
“何意?”温婉儿问道,她有些没听明白。
“娘娘,现在街上传的可凶了,说王府中有些人克了您,把您肚中的世子克成了郡主。”
温婉儿皱眉,她自幼阅览群书,自然不信克命一说,故而柳儿说完后,她便轻声呵斥了柳儿,让她以后勿要再说此话。
柳儿委屈辩解道:“娘娘,是真的,坊间传的有鼻子有眼,还有打油诗出来,我说给您听听,您便明了。”柳儿便把街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打油诗说了出来。
温婉儿听完,沉思了片刻,便道:“吩咐下去,婉清苑内不得传有关打油诗的消息,如有违背,一经发现,立即发卖。”
柳儿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领了温婉儿的命令。
……
打油诗的消息,明菲自然也得到了。
听过整首打油诗后,她只是淡淡一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