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引退
正当范文程励精图治业绩显著的时候,朝中政局发生了重大变化,使他不得不抑制雄心壮志,置身中枢之外。 摄政王多尔衮率清军入主中原以后,权势急剧膨胀,初晋叔父摄政王,再升皇叔父摄政王,顺治五年竟当上了皇父摄政王,大有取代福临帝位之势。范文程蒙受皇太极特恩殊宠,知恩图报,竭力效忠朝廷,誓死不忘故主,至是,见朝政日变,多尔衮权**帝,同僚刚林、希宠背主转附多尔衮,福临之位岌岌可危,心中十分不满。兼之,几年以前豫王多铎夺己妻遭罚,难免有恨,恐将恃权报仇。形势非常明显,范文程要想晋爵加禄牢居相位,避免多铎谋害,就得离弃幼君投靠多尔衮,要想保持气节,忠贞不渝,就要开罪于皇父摄政王,身家性命难保。左思右想,进退两难。最后,范文程决定托疾家居。此情当然引起多尔衮不满。因此,尽管范文程于开国定制大有贡献,威望甚高,从顺治元年起就名列大学士之首,但摄政王对刚林、冯铨、祁充格三位大学士更为信用,范文程逐渐被排除于议政之外。
顺治七年(1650年)十二月,多尔衮病逝,顺治八年(1651年)闰二月,刚林、祁充格以谄附多尔衮妄改《□□实录》删去大福晋阿巴亥等事,被处以死刑,范文程亦系同改之人,刑部拟议革职,解任,籍没其家,诸王大臣覆议,拟令其革职折赎留任。顺治帝批示:“范文程曾效力太宗朝,在盛京时,又不曾预贝子硕讬之罪,后知睿王所行悖逆,托疾家居,众亦共知。睿王取去刚林时,以范文程不合其意,故不取去。范文程著革职,本身折赎,仍留原任。前所行情罪已结,今后于委任职掌,当矢忠报效。”不久,范文程即复官。[13]
顺治九年(1652年)遇恩诏,复进世职为一等子,授议政大臣,任《太宗实录》总裁官。范文程继续尽心竭力佐治国政,三月初八日,他偕同僚参奏会试中式第一名举人程可则“文理荒谬,首篇尤悖戾经注,士子不服,通国骇异”,请敕部议处。顺治帝命革退程可则,惩治考官胡统虞等人。
顺治十年(1653年)正月,范文程又上奏恢复连坐法,奏请允许部院三品以上的大臣各举所知之人,若被举之人任官后称职,奖励保举者,如其不称职,按罪之大小,进行论罪。他认为,“此法实行,则内外皆得真才,而天下无有不治者矣”。顺治帝下诏从其议。八月,加范文程少保兼太子太保。九月,年近花甲的范文程上疏,以病奏请休致。
顺治十四年(1657年),范文程的官衔又升了一级,顺治帝派遣画师去范文程家里画了他的像,放在宫内不时观看。
康熙二年(1662年),范文程奉命祭告太宗山陵,趴在地上悲伤的哭,人扶着都不能起来。[13]
因病去世
康熙五年(1666年)八月初二日,范文程因病去世,终年70岁。[1] 康熙帝知悉文程病故,亲撰祭文,遣礼部侍郎黄机谕祭,赐其葬于河北怀柔县红螺山,谥“文肃”。完善官制
虽然文馆至天聪十年(1636年)三月才改为内三院正式设立大学士,但在此之前,范文程实际上已被皇太极当作类似此职之亲信内臣来使用,经常被召入宫,与皇太极密议军国要事。[15] 因此,当初编汉军旗时,廷议首推范文程。后来任固山额真,而皇太极却不愿让其离开文馆,曾下谕:“范章京才堪胜此,但固山职一军耳。朕方资为心膂,其别议之。”天聪九年(1635年)二月初七日,皇太极因汉官及诸生动以立即兴师伐明陈奏,认为此议不妥,系“不达时势之见”,“乃小人之浅见”,下谕给刑部承政高鸿中及文馆宁完我、范文程等人,对这种意见予以批评,指出此时“人心未及安辑”、“城郭未及修缮”,不能盲目动兵。将来时机到了之后,大军伐明,那时明帝如弃京而走,或遣使求和,是追击逃帝,还是围攻京城,是允和还是拒和,对其人民如何安置,对八旗贝勒等人之贪得之心,如何禁止,等等重大问题,令范文程等“酌议疏奏”。
缓和局面
崇德六年(1641年)皇太极因为多尔衮兄弟的错误十分生气,多尔衮等人虽然引咎自责,但并不心悦诚服,君、王、将之间的关系非常紧张。多尔衮身为正白旗旗主、和硕睿亲王,“统摄”吏部,其亲弟为镶白旗旗主、和硕豫亲王多铎,其同母之兄阿济格是英郡王,三兄弟拥有二旗,皆骁勇善战,军功卓著。安平贝勒杜度、公硕讬,是礼亲王代善所辖正红、镶红二旗系统中的实力人物,代善遭皇帝压抑,心怀不满。固山额真阿山、谭泰等二十余名官员,皆是开国有功之战将。统治集团中这样多的人员与皇帝长期不和,将会带来严重恶果。
范文程此时已是久经锻炼智谋高超蒙帝宠信之大学士,为了改变这种状况,他于四月初五日偕大学士刚林、学士额色黑奏称:“国中诸王贝勒大臣,半皆获罪,不许入署,不准晋谒皇上,他们回家日久,又将去锦州更替郑亲王,对明作战,“各部事务,及攻战器械,一切机宜俱误”,望皇上息怒,令其入署办事。皇太极允准,诸王贝勒大臣“遂各赴署办事’。范文程为协调皇帝与诸王之间的紧张关系,立下一功。
笼络民心
清军攻占北京之后,多尔衮面临一个异常复杂的□□面。明朝的京师,在短短的43天里,先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