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完,夜昔若运了运功,将脸色弄得更加苍白一点,晃晃悠悠的出去准备迎战了。
悄悄地抽掉门栓,夜昔若飞快地往后退了几步,一双漆黑如墨的眼中闪过几分冷光。
果然,一道人影很快从外面滚了进来,正好落在夜昔若的面前。
“这位大妈,我是小辈,你不用对我行如此大礼。”夜昔若捂着嘴角,一副虚弱的要昏倒的样子。
地上的人影很快咕噜一声爬了起来,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上难掩刻薄和尖酸之色,一双倒钩眼中闪过几分阴冷之色。
“死丫头,你想要摔死我啊!”说着右手就要向夜昔若的脸上招呼过来,夜昔若自然不可能让她打中,稍微向后挪了一步,让那只手落在了她瘦弱的肩膀,然后顺势向后倒去。
“张春兰,你是不是人,小柳病还没好呢?你居然敢动手打她。”王婶拎着竹篮子,跑得飞快。
一下子冲到夜昔若面前,指着张春兰,破口大骂:“黑心肝的,你这是要干嘛!老娘还没死呢?小柳就和我亲闺女一样,谁跟她过不去,老娘找她玩命。”王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张春兰,毫不客气。随着王婶的喊骂声,门外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一起,指指点点,小声地议论着。
夜昔若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烁,有多少年,没有人这么真心实意的对自己这么好了。王婶,真的谢谢你!
“小柳,你没事吧!”王婶转过身,将夜昔若扶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她。
夜昔若眨了眨眼睛,旋即十分虚弱的倒在王婶肩膀上:“没事,就是刚才这位婶婶一掌下去,胸口闷闷的,有些恶心。”
张春兰庸俗艳丽的脸上闪过几分慌乱之色,但是很快便压了下来。
“哼,王玉凤,你心里打什么主意,大家可都心知肚明,别以为就你一个聪明人。”
王婶气极反笑:“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打什么主意。”
“还不是惦记着我侄女的这几间大瓦房,还有三亩上好的水田。天天的往侄女这儿跑,还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呢?”
“这才是你的目的啊!王婶故意放大了声音:“我说呢?小柳躺在床上,生死不明,怎么不见你这个亲亲婶子过来看一眼。小柳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挺过来,怎么不见你过来照顾一天,做一顿饭呢?今天过来一见面就打伤了小柳,你这是铁了心的想要小柳的命啊!”
“玉凤好像说的有道理。这个春兰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小柳还在病中,看那小脸白的,真是造孽啊。”
“看这春兰志在必得样子,小柳今后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
“那个克父克母的扫把星,春兰也真是脑子进水了,还去招惹她。”这是村里有命的长舌妇。
“我们家小柳还没说什么呢?你算哪根葱?”张春兰恼羞成怒。
夜昔若狠狠的瞪了张春兰一眼,这个女人看着自己目光像是阴冷的毒舌一样,黏黏腻腻的,像是随时要把自己吃掉一般。
张春兰脑中一阵眩晕,今天这是中了什么邪了,无缘无故的差点没晕过去。
她看到门外聚集着的人越来越多,眼中闪过几分得意之色,王玉凤,任你有千般能耐,今天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上前一步,想要牵住夜昔若的手,被夜昔若躲了过去,看着这张虚伪做作的脸就让她想吐。这样的人上辈子见到过不少,眼前的这个算是段数比较低的。
没等张春兰开口,夜昔若脆生生的先开口了:“这位婶子,我生了一场大病,好多事情都忘记了,还望婶婶不要见怪。”
失忆了,是真的还是装的?张春兰一脸狐疑的看着夜昔若。
“你想干什么?”王婶将夜昔若护在身后。
“是这样的,小柳之前不是被退婚了吗?我有个小侄子,长得一表人才,他爹可是落霞谷的管事,小柳如果嫁过去,肯定是吃穿不愁。”
“这位婶子,你的心意我小柳很是感激,只是爹爹才刚刚过世,我发誓要为爹爹守孝三年再出嫁的。爹爹!女儿不孝,不能好好孝顺您老人家。”夜昔若想到前世被自己连累而死的爸爸妈妈,夜昔若哭的肝肠寸断。
“也是个可怜孩子。”
“有这份孝心,可见是个好孩子。”
“只是小柳的婚事,这下可就更艰难了。”
“那个张公子听说已经死了三个老婆了。”
“这个张春兰打什么注意,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连自己的侄女儿都不放过。“
果然,张春兰一脸厌恶地看着夜昔若:“死丫头,人家张公子不嫌弃你这个小灾星,也不介意你被人退婚,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我相信你那个死鬼老爹如果还活着,也会点头的。”
“死者为大,还请你慎言。”夜昔若冷冷地看了一眼张春兰,这个女人明显是来者不善,还一再的挑战她的底线,真是不可原谅。
强大的精神威压死死地压抑着张春兰,颗颗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滑落下来,弄花了脸上的浓浓的妆容,使得那张脸更加扭曲。
这个死丫头有古怪,今天看来是成不了什么事了。还是回去好好筹划一下,她就不信了,这些房子还有田地落不到她的手上,只要把这个死丫头嫁出去。
“张春兰,你还有没有人性,小柳为自己亲爹守孝有什么错,你这个黑心肝的,连死人都不放过,也不怕遭雷劈啊!”王婶立马乘胜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