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或者不知道。
两种答案。
有人希望陈思弦回答说“不知道!”
这种希望的人当然是吕一倾等人。
有人希望陈思弦回答说:知道,王亚樵就在某某地方。
这个希望的人自然就是戴和紫玫瑰,还有没有其它人就不知道了,不过从柳英喆那津津有味,又幸灾乐祸的表情上来判断,他可能也是希望得到这个回答的人。
一看就知道他是和戴一伙的人。
陈思弦被紫玫瑰用力的捏着脸,眼睛拼命往外睁圆着,嘴巴吃力地说道.....呀嘟嘟...呀嘟嘟...嘟嘟呀。
他的嘴巴被紫玫瑰的力道捏得太紧,谁都听不清楚他嘴巴里面说的是什么。
紫玫瑰气得用力一甩,把陈思弦甩了一圈转。
陈思弦晃了几晃才站稳。
紫玫瑰待陈思弦站稳之后,冷笑道“陈大公子,你真是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戴处长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你就是认自己聪明一等,可以逃过我们戴处长的的眼睛,快说!王亚樵的住所在哪里?”
“我不是红色1号,我不知道王亚樵的住所在哪里。”陈思弦用力抖动了一把额头,他额头的汗珠随着力度被甩落在地上,挣扎着分辨。
“陈大公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遇阎王不落魂”紫玫瑰冷哼哼地说着,她说这话的时候,早已抬起一个脚跟,就要往陈思弦的后腰横踢过去。
“啊!”吕一倾看的心惊胆战地大喊一声。
这一脚踢下去,陈思弦起码十天半月爬不起来。
“咕隆”几声,紫玫瑰的脚踏了个空,陈思弦往地面一倒,顺势滚动了几步,把紫玫瑰的一脚给躲过了。但是他被五花大绑的绑着,滚动了几次就鼻青脸肿了。额头也被地面擦破了皮。细细的血丝沿着他的额头渗了出来。
“陈大公子身手不错,还会躲避,你今天如不说出王亚樵的住所,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紫玫瑰说着就又一脚朝陈思弦的后脑勺踢了过去。
这次陈思弦躲避不及,生硬硬的挨了紫玫瑰沉沉的一脚,顿时整个大脑嗡嗡作响起来,眼前突地一片黑暗,他咬了咬牙齿,才勉强睁开眼睛,无数的星星在眼前晃动...晃动.....。
“陈大公子,你还看得见我吗?”紫玫瑰晃动着一张冷冷的脸在陈思弦的眼前。
陈思弦努力让自己的头晕目眩清醒一些,才张开嘴巴缓缓说道“我看得见你...你们...你们以为你们很聪明吗?你们认为我是红色1号吗,我觉得你们就是蠢猪,我告诉你们,我不是红色1号。”
“哎呀!还可以骂人,看来是我太温柔了,陈大公子真是一副宁死不屈的大英雄,我看你是决定要和党国对抗到底了。”紫玫瑰嘻笑一声,然后又把脸扭向戴说道:请戴处长批准我自由问话。
自由问话?
在场的人都有点糊涂了,她紫玫瑰一直不是在自由问话吗?
谁限制她了?
在场的人当然不知道紫玫瑰所说的自由问话是指什么意思。
戴处长知道。
紫玫瑰所要求的自由问话就是自由用刑。
之前戴一直反对她对这帮娃娃用刑逼,她就一直遵守戴的要求,现在证据确定是陈思弦了,不动点刑,挖不出他嘴里的话来。
戴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然后他又朝紫玫瑰伸出大拇指。
众人皆不明戴伸出大拇指代表什么意思。
紫玫瑰明白,戴的意思是:你随便,不要弄出人命便是。
紫玫瑰领令。
“陈大公子,你还是不肯承认你自己就是红色1号是吗?”紫玫瑰说这个话的时候脸色慢慢的冷气四溢。
“我说过,我不是红色1号,我不是红色1号,你听清楚了吗?”陈思弦看着慢慢逼近的紫玫瑰,脸上掠过一丝惊恐,嘴巴着急地为自己辩护。
“陈大公子,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自讨苦吃!”紫玫瑰说罢朝曾元均和曹格仑挥了挥手。
曾元均迟疑地望了一眼戴,并没有服从紫玫瑰的指挥。
曹格仑见曾元均没有动手,他也神闲气定地站着。
“我命令你们两个把陈大公子给我绑到刑櫈上,你们难道要造反,不听指挥了?或者你们压根就是和他一伙的?”紫玫瑰气急败坏地朝曹格仑的脸上瞪着骂。
“我和陈大公子不是一伙,但是我觉得你们要这样对他动刑,证据不足,所以我拒绝参与。”曾元均脸色凛然。
戴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曾元均,并没有说话。
“曾元均,别壮着你是此次行动组的组长就可以对我紫玫瑰的命令服而不从,我紫玫瑰在军统的身份可是比你高了半截。现在你以证据不足而拒绝协助我的审问工作,你就是对党国不负责任,对委员长不忠。”紫玫瑰一面说,一面自己走到外面的一间密室里抬进来一张木刑櫈,然后朝曹格仑瞪了瞪大眼睛。
曹格仑不得不走上前去协助紫玫瑰把陈思弦牢牢地绑在了刑櫈上。
“慢着!”黄笑花使劲地推开柳月朗死死踩着她的脚,呼啦地站了起来。
“噢!莫非黄笑花小姐自己愿意顶替陈大公子充当红色1号?”紫玫瑰冷笑一声又说道“也行,只要你能告诉我王亚樵的准确住所,我就不再为难陈大公子。”
紫玫瑰说罢从刑櫈一旁抽出一根皮鞭朝陈思弦的肩膀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陈思弦大喊惨叫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