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膳时分,玉锦娇陪玉锦绣随便吃了些饭菜后,继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然而,直到子时,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她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于是让人叫来护卫统领,吩咐他出去打听一下外面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约小半个时辰后,护卫统领匆匆来报,说王爷领兵追出了城外,回来估计要到明天了。
玉锦娇听后,重重叹息一声,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翌日一早,玉锦娇躺在床上还没有起身,见问晴走进来说道:“小姐,刚才有丫鬟来传话,说云少来了,在前面客厅等着呢。”
云逸?玉锦娇略作思量,便坐起了身。
问晴上前服侍她起身,见她神情恹恹,忍不住劝道:“小姐身子还未好,不如不去见了吧,想来云少会理解的。”
玉锦娇心里装了事,不想一直闷在房里,边穿衣边说道:“没事儿,躺得久了身上也不舒服,出去走走活动一下也好。”
梳洗好后,又喝了些稀粥,玉锦娇便往前院的会客厅走去。
在离客厅还有好一段距离时,她就看到一身白衣的云逸在门前走来走去,看上去很是焦急不安。
云逸也很快看见了她,快步迎上前来,神色紧张地问:“锦娇,你怎么样了?我听外面的那些人说你……你没事吧?”
虽然没有亲耳听到外面那些人究竟是如何评论这件事的,但玉锦娇猜也能猜得到,肯定是各种言论都有。她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淡淡笑道:“我没事,咱们进去说话吧。”
云逸看看她略显憔悴的脸色,不相信地再次追问:“你真的没事?”
玉锦娇看他不信,伸伸胳膊踢踢腿,又转了个圈,小幅度地跳了两下,笑着问:“你看我能动能跳的,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好好好,我相信你了。”云逸连忙举双手投降,“别跳了,万一摔着了,阿乾肯定会找我拼命的。”
“你们在干什么?”正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身后响起。
玉锦娇和云逸皆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竟是不知何时回来的萧乾。萧乾沉着脸冷冷扫了云逸厅走去,浑身上下皆散发着‘我很不爽’的气息。
玉锦娇和云逸暗暗交换一个眼神,并排跟在他身后往里走,看他这表情,西召王应该是没抓住吧。
进到客厅,丫鬟奉上茶,萧乾二话不说,一口气喝了三杯近半壶茶才停下。
客厅里一片沉寂,玉锦娇和云逸用眼神较量着由谁开口询问事情的结果,最终云逸败下阵来,暗暗瞪了眼对面耍赖无底线的人后,看向萧乾小心翼翼地问道:“阿乾,西召王抓住了吗?”
“没有。”
云逸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干脆利落,不禁噎了下,咽了口口水,更加小心地问:“既然没有抓到,那你回来干什么,怎么不继续找啊?”他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眼前之人,同时身子往后挪,就怕他突然给自己一拳。
这么没胆量,真是妄为男人。玉锦娇鄙视地看他一眼,转向萧乾问:“没抓到那怎么办啊?知道西召王现在在哪里吗?还有他是怎么逃走的?”
云逸同样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这还用问吗?如果阿乾知道西召王在哪里,肯定会直接把他抓住,哪还有空在这儿喝茶。”
萧乾转动着手里的茶盏,面无表情地说:“西召王已经逃往他的封地去了,至于他是如何从上阳诏狱逃走的,我派人查过了,那天夜里去救西召王的人设计让看守的人喝了下了mí_yào的酒,所以他们才有机会逃走。”
玉锦娇却对此深感怀疑,“不是说上阳诏狱看守最为严密吗?怎么那些人轻易的就中了别人的圈套?总觉得不太符合常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萧乾扬眉看向她,眼底流露出赞赏之色,“所以,我确定我们朝中出了内贼,而且这人地位很高权利很大,可以轻易地安排人混入上阳诏狱。”
云逸气愤不已:“岂有此理,竟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捣鬼。阿乾,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是内贼?一定要把他揪出来五马分尸。”
萧乾摇头:“这人做事很小心谨慎,目前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只能继续暗察了。”
玉锦娇叹息一声,紧皱眉头道:“西召王逃走了,那怎么办呢?他肯定会和朝廷闹起来的。”
萧乾眼中闪过决绝之色,“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出兵平西了。”
玉锦娇心微微揪紧,很想问是不是他要亲自领兵西征,但最终忍住了。
云逸却一拍胸膛,自信满满地道:“阿乾,如果这次你挂帅出征,我当你的参谋军师如何?”
萧乾冷瞥他一眼,“沙场无情,你以为是去玩的。”
云逸理直气壮地说:“我知道啊,所以才要和你一起去,依我们两人的本领,不要说一个西召王,就是十个也肯定能打赢。”
玉锦娇忍不住撇嘴,这人真够自恋自信的。
几人正说着话,见玉锦绣跑了进来。
她一看到云逸,立刻就嚷嚷起来:“你个坏蛋哥哥怎么又跑我家来了,你走,我不喜欢你来我家。”说着,使出吃奶的劲扯住他的胳膊往外拉。
云逸对这个固执的小祖宗极为无奈加无语,他纹丝不动地坐在桌前,嘻笑着看她扯了他的袖子扯衣襟。
正在拉扯间,突然有什么东西从云逸怀中掉落。
玉锦绣一看,迅速捡起握在手中,而后匆匆躲到玉锦娇身后,扬着小脸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