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晴,你的脸一定很痛吧?回去赶快擦点药。”走在出宫的路上,玉锦娇担忧地问身后的人,一想起林清儿那个蛮不讲理的疯女人,她就想一脚踹过去。啊呸,就那德行还当皇妃呢,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林清儿虽然没有功夫在身,但也绝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再加上想替其弟报仇存心找茬,因此下手极重,问晴被打的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虽然脸颊火辣辣的痛,但问晴的心却是暖的,有主子这样护着疼着她,受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于是笑着摇头:“已经不痛了,谢小姐关心。”又悄悄望了眼走在前面的人,小小声地说:“只是王爷心情好像不太好。”
也是,被人那样辱骂,心情能好才怪,这林妃娘娘真是胆大包天,骂小姐不算,竟然把王爷也一起骂进去了。不过,被皇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一耳光,也算替小姐和王爷出气了。
玉锦娇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话。
问晴吐吐舌头,闭了口。
到达宫外后,如来时一样,玉锦娇和萧乾同坐一辆车,问晴和已经在马车旁等候的顾妙菱主仆一车。
途中,萧乾依旧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玉锦娇难得地安静坐着,没有犯困,也没有搭起车窗帘看外面的风景。两人一路沉默无言。
回到王府时,已是午时。
映月阁。
“问晴姐姐,你的脸怎么了?”青青接过问晴手上的东西,担忧地问,突然意识到什么,忙把玉锦娇上下左右打量一遍,见她毫发无损,这才放下心。
问晴推着她往一旁走,故意用轻松地语气说:“没事没事,就是被人打了下,你要是真关心我,就去给我把伤药拿来。”
青青一看这情况,就猜到肯定是玉小姐和宫里的人发生了冲突,若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与那个飞扬跋扈、目空一切的林妃娘娘。
“小姐,喝杯茶吧,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生气了。”问晴见玉锦娇一回来就靠在矮榻上发愣,于是倒了杯茶水递上前,柔声劝道。
玉锦娇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捧着茶盏慢慢喝着。现在,她倒不是还在为林清儿的事生气,因为太不值得了,实在没必要为那种人浪费时间精力。
她只是在想林清儿骂萧乾的那些话。据她所闻,萧乾的生母梅贵妃二十多年前曾是上阳第一美人,后来被先帝看中,选进宫做了妃子,一直深受先帝宠爱,刚进宫一年就生下了皇子,很快晋升为仅冯皇后一人之下的皇贵妃,但好景不长,梅贵妃生下皇子两年后就因病去世了。
林清儿为何说梅贵妃和初爱情人私通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宫廷秘事不成?这萧乾真的不是先帝亲生吗?
对于最后一个问题,玉锦娇念头刚起就自行否决了,这怎么可能,皇室血统岂非儿戏,若真如此,先帝怎么可能对萧乾如此器重,把保护江山百姓的兵马大权交到他手上。
还有爹爹,在世时对萧乾赞不绝口,她曾无意间听到过爹爹和娘亲的谈话,说先帝对萧乾寄予厚望,若不出意外就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虽然最后先帝的遗诏还是把皇位传给了冯太后的亲生儿子萧宇,但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姐姐,你回来了。”正在这时,玉锦绣从门外跑了进来。
玉锦娇把她揽进怀里,轻笑着问:“看你热得脸蛋红扑扑的,去哪里玩了?”
“我们去放纸鸢了,蝴蝶飞得好高好高,可好看了。”玉锦绣举高小胳膊兴高采烈地比划着。
玉锦娇很是配合的瞪大眼睛,无比期待地问:“真得?那下次你放给姐姐看好不好?”
玉锦绣重重点头,而后又抱出她的布球和木马玩了起来。
约半个时辰后,问晴进来说午膳已备好。
青青不用人吩咐,已自觉地去书房请萧乾来用膳。
然而,昨天在映月阁吃了两顿饭的萧乾却说有事不过来用膳了。
这让除玉锦娇和问晴之外的一众人奇怪不已,王爷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吃得挺香的吗?
“我去请萧哥哥过来。”玉锦绣一听,立马跳下凳子往外冲去。
玉锦娇迅速伸手把她拉回来,神色郑重地说:“你不要去了,今天进宫,皇上给你萧哥哥交代了一些差事,你萧哥哥很忙,不过来就不过来吧。”
问晴也笑着劝说:“是呢,二小姐,不如等晚上王爷忙完了,再请王爷过来用晚膳。”
“那好吧。”玉锦绣见姐姐神色郑重,不像说笑,只好应了。
然而,晚膳时,萧乾也没有来映月阁,并且听青青说,书房的守卫说萧乾从宫里回来后就一直待在书房,中间一次也没有出去过,也不曾让丫鬟送茶水进去。
不吃不喝,这混蛋是在自虐吗?玉锦娇听完青青的汇报,默默点头,没有说什么。
夜幕降临,大地渐渐陷入沉寂。
把玉锦绣哄睡后,玉锦娇回到自己房间,准备翻看一会儿枕边放着的杂记,结果拿起翻了两页就没了兴趣,遂又去裁剪那做了一半的衣服花样子,等剪了一大半,才发现剪错了地方,于是,整个花样子都被她毁了。
她无奈地叹息一声,随手把花样团成一团,扔进了废物篓里。
“小姐怎么了?看上去心神不宁的,是不是还在为白天的事闹心啊?”在一旁整理冯太后赏赐之物的问晴见她如此,忍不住问道。
玉锦娇摇摇头,起身走到窗前,盯着外面皎洁的月光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