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的人狼狈离开后,李管事才带着二十多名壮丁冲上来,气得许进宝上前就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们这群没用的家伙,指望你们保护酒楼有个屁用,还不下去领罚反省。”
李管事一脸灰败地连连请罪,而后带着众护卫下楼去了。
等他们离开后,许进宝担忧地问玉锦娇:“玉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玉锦娇笑了笑,轻轻摇头。
许进宝又换上一副笑脸,看向云逸无比感激地说:“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若不是公子,结果还不知怎样呢。”
云逸不在意地笑笑,看了眼身边的玉锦娇,无比大度地说:“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玉小姐怎么会与那些人纠缠上?”许进宝看着玉锦娇又问,虽然他的眉头微蹙,但语气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原因有二:一是他不敢;二是觉得没必要为此得罪玉小姐。
看那个青年男子的装扮,家里定是非富即贵,打伤了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玉仙楼少不得麻烦纠缠,但那又怎样,有成王殿下在,还有什么事摆不平。
不等玉锦娇说什么,云逸就一脸嘲讽地道:“还能因为什么?他们仗势欺人呗。玉小姐一个女儿家,难不成闲着没事干去招惹他们。”
“那是那是,玉小姐品性如何我是最清楚的,定是那些人有错在先。”许进宝一迭连声地点头,再次把云逸打量一番,两眼晶亮地问:“不知公子府上是哪里?公子的身手真让人佩服,不知公子是做……”
“好了好了,许老板你可以回去继续数银子了,我和这位公子还有话说。”玉锦娇打断他的话,很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不用猜,她都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真是异想天开,人家堂堂富家公子,怎么可能会来玉仙楼做护卫,只怕你把玉仙楼拱手让给人家,人家都不稀罕。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云逸应该是上阳富商云家的子弟。云家布庄乃上阳第一大布庄,生产的布匹销往赵国各地,就连皇宫里,每年都会从云家布庄采买无数布料。
她和云家合作的这两个多月里,并未在云家的最重要据点霓裳阁里见过云逸,也从没有听里面的人提起过,如此想来这云逸并没有参与到云家的生意里去。听说云家布庄的老板娘叫谢思柔,也不知和云逸是什么关系。
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许进宝很不甘心,但心头宝下了命令,他只好闭嘴,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下楼去找那些丢酒楼脸面的护卫算账去了。
玉锦娇和云逸两人也不进房间,就随意地靠在栏杆上闲聊起来。殊不知,容貌气度出众的他们早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如欣赏美景般不停地向他们看过来。
“你常来这里吗?以前倒不曾见过你。”玉锦娇笑着问身边的人。也许曾经碰到过,只是当时她没有在意。
云逸淡淡笑道:“以前没见过,现在不是见了吗?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也许就是缘分吧。去年,我和朋友一起来这里吃饭,发现这里的酒菜不错,姑娘的歌舞唱曲也好,渐渐就成这里的常客了。”
玉锦娇心中暗自嘚瑟:那是,也不看看是谁主导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云逸好奇地问。
玉锦娇思索片刻,决定不隐瞒他了,以后见面的时候肯定不少,想瞒恐怕也瞒不住:“一年半前,我和玉仙楼的两位老板合作了,不过,我是自由身,想来的时候来,不想来的时候不来。”
“合作?你都会做些什么呀?”云逸很是惊讶,突然就来了兴致。
玉锦娇傲娇地把头一抬:“不要小看人哦,我会的多着呢,以后慢慢你就知道了。”
云逸也是个八卦心强的好奇鬼,又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会和玉仙楼的老板合作?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缘由?”
玉锦娇俏皮地笑道:“你不觉得我和玉仙楼很有缘分吗?我们都姓‘玉’啊。”
云逸‘扑哧’一声笑了:“这算什么缘分。”不过看到她那明艳的笑容,知道她很喜欢在这里做事,也真心替她高兴。
“玉小姐,云公子,请用茶。”正在这时,一个宛如黄鹂鸣唱的婉转女音突然响起。
玉锦娇转头一看,见是玉仙楼里善音律抚琴伴奏的秋姑娘,她从托盘上端起一杯茶,笑道:“谢谢秋姑娘了。”可真贴心,怎么知道她正巧口渴了。
然而,当她看到秋姑娘看云逸时那含娇带羞的神情,顿时明白了,原来她自作多情了。
她饶有兴致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等秋姑娘离开后,她碰了下云逸的胳膊,举起手中的茶盏笑着打趣道:“喂,你认识她?这杯茶我可是沾了你的光。”
云逸看她笑得暧.昧,忙说道:“我只是听她弹奏过几首曲子,没别的,你别又造谣给我惹麻烦。”
她是那种人吗?玉锦娇心中很是委屈,不就是不小心说了萧乾那个混蛋一句嘛,至于这么严肃地提醒她吗?
云逸突然想起什么来,笑着说:“你知道吗?上次我带阿乾来这里,听到那些食客都在谈论谣言呢,气得阿乾不但什么都没吃下,还被我喷了一身酒水,想想都觉得好笑。”
听到他这些话,玉锦娇终于想通是怎么回事了。她之前还在奇怪萧乾日理万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消磨时间,原来是这个家伙带他来的。
她猜事情的经过肯定是这样:云逸喷了萧乾一身酒水,然后萧乾去水房清洗,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