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管事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和两位老板的心头宝玉少爷有关系时,态度瞬间来了个大转弯,立即喝退了摩拳擦掌的护卫。
他示意碍眼的朱虎让开,然后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在那个一派悠然自得的女人身上来回打量,见此人眉眼和玉少爷神韵相似,心中暗自猜测这人极有可能是玉少爷的血脉至亲。
玉锦娇有心逗一逗他,也不出声,眉眼含笑地任由他打量。
李管事换上一副平易近人的温和模样,可声音里却有掩饰不住的焦急:“这位小姐是玉少爷指派来的吗?是不是玉少爷有什么话要你传达?”
玉少爷不在的这几天,两位老板简直急得发疯,四处派人打听玉少爷的下落,可一无所获,众人猜测玉少爷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许二老板坚持说玉少爷是被玉仙楼的对家劫持软禁了,但愿他的话不会成真。
到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玉锦娇和朱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管事感到莫名其妙,他的话有这么好笑吗?还是他脸上有什么值得人发笑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摸摸脸庞,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堂堂一管事竟然被自己的下手和一个黄毛丫头嘲笑,李管事脸上有点挂不住,他不敢对玉锦娇怎样,于是朱虎就遭了秧:“你活干完了吗?嫌工钱太多了是不是?”
朱虎洪亮的笑声戛然而止,头也很快低了下去。他可不敢和玉少爷比,人家玉少爷是两位老板的心头宝,是玉仙楼的造金库,而他还要靠挣工钱娶娘子呢。
于是,只好麻溜地去干活,临离开前,他决定提醒一下可怜的李管事,免得以后李管事怪他知情不报克扣他工钱:“李管事,她就是玉少爷。”
什么!!!
李管事和众护卫的吸气声同时传来。
最震惊的李管事眼睛瞪得宛如铜铃大,同时嘴巴大张,几乎可以塞下一个双黄蛋。
玉锦娇笑嘻嘻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上下嘴唇合在一起:“李管事,你没事吧?我可没动你一下,你若吓傻了,我不负责哦。”
“你真的是玉少爷?”李管事反应过来,挣脱开她的手,不敢置信地再次确认。
玉锦娇眨巴着眼睛俏皮地打趣道:“你错了,我不是玉少爷,我是玉、小、姐。”
看到那和玉少爷如出一辙的调皮搞怪模样,李管事终于相信了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姐就是之前玉树临风的玉少爷!
他突然就激动起来,嘴里像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阵狂说:“原来你就是玉少爷,刚才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竟没认出你来。玉少爷你,哦不,玉小姐你回来就好。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两位老板简直寝食难安,特别是许二老板,整天都在念叨你。许二老板说前几天有个男人逼问他你是谁,家住哪里,他就一直担心你是被那人抓走了。两位老板四处派人打听你的消息,却什么都打听不到,只能干着急。现在你回来了,我们终于可以安心了。”
她听到了什么?前几天有个男人打听她的消息?
玉锦娇的太阳穴猛地跳动几下,心中火气上涌,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男人必是萧乾无疑了。她一直想不通萧乾是如何找到她的,原来真的有人出卖她。许进宝这个大财迷,看她不把他的胡子揪下来。
玉锦娇顿时像炸毛的猫咪般,二话不说转身冲出后院,直接往玉仙楼三楼走去。
李管事看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不禁疑惑:他没说错什么吧?看玉少爷这样子,怎么像去找许二老板拼命似的。
他又想起什么,一个人站在那里嘿嘿傻笑起来。玉少爷变成了玉小姐,这样一个宝贝,恐怕江、许两位老板都想要争玉少爷做儿媳妇吧,哈哈,接下来玉仙楼要热闹喽。想到此,又忍不住遗憾叹息,唉,恨只恨他的儿子才八岁,不然,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多般配啊。
有个新来的护卫不了解情况,看玉锦娇就这样走了,一脸讨好地问李管事:“李管事,就这样放她走了?不抓她了吗?只要您一声吩咐,我一人就能把她抓回来。”
李管事踹了他一脚,吹胡子瞪眼道:“你小子不要命了,想死别拖我们陪葬。”随后又对众护卫心烦地挥手:“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
“砰!”
随着一声响,三楼的某房间被人一脚踢开了门。
正坐在里面数银锭子的许进宝本能地伸手护住面前白花花的银子,看着走进房间的人冲口而出:“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敢抢我银子,我就和你拼命。”
还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守财奴。
玉锦娇冷哼一声,冲上前一把揪住他那稀疏的胡子,咬牙威胁:“许二老板,原来是你干的好事。我不会抢你的这些银子,但我会向江老板提议,扣你一半的红利分成。”
许进宝勃然大怒,哪里来的神经病女人口出狂言,谁敢扣他的银子,简直活腻了。要知道,一半的红利分成可是眼前这些银子的千百倍,简直比拿把刀刮他身上的肉还让他痛苦。不要说一半,一文也不行。
他因太过激动,一不小心扯动了胡子,顿时痛得他脸抽筋、五官错位,愤怒地吼道:“你再不松手,我就让人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玉锦娇只当他在放屁,直接开口问道:“我问你,前几天向你打听我的那个男人,你都对他说了些什么?”
许进宝看着眼前这张脸,总觉得似曾相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