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闻言哈哈大笑,对着慈溪老人道:“老爹,你以前在我面前说你的孙女有多么的好,我还不太相信,如今我是信了,看来她与我真得是志趣相投啊!”
这话说的实在太过露骨,哪里有这样称赞人家姑娘的?丹阳刚刚才落下红霞的脸再一次红如朝阳。
慈溪老人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道:“我早就说过,我的孙女丹阳是世上少有的好姑娘,你却说这世上的姑娘爱慕虚荣的多,如今你相信了吧?”说罢,两人相视大笑。
却见刚刚唱歌的姑娘不知从哪里钻了过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看丹阳,又看看子言,大声道:“先生既然找到了志趣相投的姑娘,今晚何不就成就好事,你们二人结为夫妻,岂不是好?”
周围众人听说,大声哄笑起来,一起叫着:“先生要成亲喽!先生要成亲喽!”
丹阳一时不知所措,她与张麒才刚刚见面,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怎么就扯到了成亲上面?
子言看到丹阳的尴尬,摆了摆手,众人的声音低了下去,他这才说道:“丹阳姑娘是远道来的贵客,不知道咱们这里的风俗,你们大家不要吓坏了丹阳姑娘!”
见先生发了话,众人有些悻悻,便又开始了对歌,不一会儿,便有几对男女对上了歌儿,相偕着走到桃林深处。
子言看着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丹阳,笑道:“丹阳姑娘不要在意,这里有民风如此,只要看对了眼,就可以成夫妻,不需要什么三媒六聘,刚才吓着姑娘了吧?”
丹阳经历了那么多,还没有见过这样热情的庄民,是以不知怎么办才好,见子言对自己说话,忙笑道:“没有什么,大家都是好意,我也不是那么不经事人的!”
不过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见此时月上中天,便推说身体困倦,与四个丫头一起回到慈溪老人院中歇下。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明,丹阳梳洗完毕,换了一身庄里人的衣裳,重新梳回女儿装,脸上的易容也取掉了,这才出门与慈溪老人相见。
老人早已起来,在院中打着五禽戏,见丹阳一身短衣打扮,脸上也未施脂粉,便笑道:“还是这样的阳儿好看,以后出门不要弄些什么东西涂在脸上,让我这个老人家差点认不出你来。”
“是,我知道了!”丹阳笑着,对着老人道:“爷爷,我想知道一些关于张先生的事情,你知道他的身世吗?”
“知道啊!我们两个人是忘年之交,他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要知道些什么,只管问来!”慈溪老人收了拳势,对丹阳道。
“我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家里还有哪些人。”丹阳道
慈溪老人走到院中的木墩上坐下,招呼丹阳道:“来,我们坐下说话。要说张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还真不好说。他祖籍并不是这里,据他所说,他到这里是因为这里民风纯朴,有上古之风,是以才在这里定居了下来,以我看来,他是一个不囿于世俗的人,为人荡不羁,颇有古风,这一点却是与我相投。至于他的家人,从来没听他说过,他在这里,也一直是孑然一身,没有成家。倒是有几个姑娘看中了他,但他却不为所动,加之他天文地理无所不通,种庄稼也是一把好手,是以庄里人都很尊敬他。”
“那他在兵法韬略上有什么见解?”丹阳问道。
“这些我倒没有在意,他也从来没有谈过,我与他常常一起弹琴高歌,这方面我们从来没有谈过。”慈溪老人喝了一口茶,看了看丹阳,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你如今在做什么?”
见老人问起,丹阳也不隐瞒,将她受皇帝之托,到这里请张麒出山的事讲了一便,只是隐瞒了她父亲的事情。
老人端着茶杯,良久不说一句话,丹阳不知道老人在想什么,便试探着问道:“爷爷,你是不是觉得我此次来得不妥?”
慈溪老人放下茶杯,双目凝视丹阳,问道:“你与皇帝是什么关系?”
知道老人是在关心自己,道:“爷爷放心,我与皇帝一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是为了我的家族,才与皇帝结成同盟,日后皇帝夺得大权,我们蔷薇山庄得些好处而已。”
“这就好!”慈溪老人长舒一口气,道:“你这个孩子是个心善的,做不了深宫里尔虞我诈的妇人,所以爷爷不希望你与皇帝扯上关系,高杨给你的伤痛已经够多了,你一定要看清楚了,才能做决定啊!”
丹阳低下头,眼泪悄悄地淌了下来,高杨是她心里的伤疤,一碰就痛不可言,在别人面前她强装笑脸,但在视她为亲生孙女的慈溪老人面前,她一点都不想伪装,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老爹,我给您老人家送好吃的来了!”随着话音,张子言从院外走了进来。猛然看到丹阳一脸泪水,不知道是进是退,便呆在了那里。
“是子言啊!我正要去找你,我这里来了这么多人,吃饭问题是解决不了,想不到你这就给我送吃得来了!”慈溪老人站起身来,将丹阳隐在身后,对着张子言笑道。
丹阳忙掏出手帕,将脸上擦了擦,站起身来,对着张子言笑道:“张先生真是雪中送碳啊!”
子言这才走了进来,又看了看丹阳,笑道:“丹阳姑娘今天比昨天漂亮多了!”
“我这孙女的容貌那是万里挑一的,当然漂亮了!”慈溪老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爷爷!”丹阳不好意思地叫道:“看看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