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梯,见迎梯有一扇通西次间的旧式小门。正中间也永墙壁隔着,前面是卧室,后面靠着楼梯栏杆的旁边,有一只虚空的小榻,和一只半桌。半桌后面,也和对面一般有一扇小门,可通东次间去,但门后上积了不少灰,又隔着半桌,似平日久闭不用。后来林义才知道原来唐明义家有两个保姆,一个年轻,一个略老,年轻的保姆就住在这,不过已经辞职了。
雷警官走到死者卧室门口,忽然伸出手拦住说:“各位请注意,这就是案发时现场的原状。我在勘查以后,就禁止这屋中人擅自移动了。不过这地板很脏,瞧不出什么足印了。”
林义点头到:“不愧是老前辈,就是谨慎。乔琳小心一些不要破坏了案发现场。”
乔琳有些乖巧的说:“嗯,我知道了。”
随后林义他们小心的走进了死者卧室,清晨的阳光从窗口透射进卧室,室内的光线非常很充足,案发现场死人的恐怖也被减少了,不过窗户是关着的闷热的空气中带着些血腥味,使人的鼻子很难受。
卧室面积很大,是一个正方形,床在远离窗户的一角靠床处还有一个红木镜台。,卧室中间放着一只精致的红木桌,桌的四周旁,放着四只雕纹桦木的靠椅。靠近门口的椅子被掀翻在地。唐明义的尸体,就在这掀翻的椅子的不远出。
唐明义躺再卧室中央偏东一些,面向东壁,背部却向倾倒的椅子。他身上穿着一身条纹衬衫,头向着桌子,脚向着窗口,面向着东边的墙壁。他的左手的臂膊压在头下,右手伸直在地,手指弯曲着,仿佛要把握什么的样子。他的右腿弯曲不直,足上穿着白色的袜子。确没有鞋子,左足上还套着一只拖鞋。
林义看了看案发现场对雷警官说:“尸体你们有验过没?”
雷警官摇头说:“没有,法医正在赶过来,我们等等吧!”
林义看了看乔琳微微一笑道:“不用了,正好我带了个法医过来,让她试试吧!”
雷警官诧异的说:“哦,没想到林检察官竟然还随身协带着一位法医,是谁给我引见引见吧。”
林义指了指身边的乔琳说:“引见谈不上,这位就是法医处新来的见习法医琳。”
雷警官听了,围着乔琳转了一圈嘴里啧啧的说:“早就听说法医处来了个新法医,不仅人长的好看,还是海外留学硕士是法医处的宝贝。没想到竟然被林检察官你给拐走了。厉害厉害……”
林义笑着说:“哪里哪里……只不过是带她见识见识以后工作好上手。这尸乔法医来验应该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雷警官爽快的说。接着乔琳便走到尸体旁开始验尸了。空气很闷热,雷警官让旁边的小警察把窗户打开。
小警察点了点头,便抵着足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开窗,这种资态,仿佛怕惊醒了地板上的死人。
这时乔琳已拿着死者的右臂将其翻了过来,死者的正面才被人看见。
死者的面部很恐怖,额角和面颊,显着一种可怕的淡黄色,额角上稀薄的头发,有些四处飞扬。他鹰钩形的鼻子,和厚厚的嘴唇,连着他枯黄色的下鄂,都粘满了血迹。在他的大腿部分,又发现一只紫纹皮的拖鞋,这拖鞋先前被他的腿压住了,所以没有看见。
小警察惊喜的叫:“我说死者怎么就只有一只鞋,原来被死者压住了。我看看有什么线索。”说着小警察准备低身去拿,想仔细看看拖鞋。
林义突然警告道:“慢着,不要随便动现场的东西,这拖鞋遗留的地方和形式,我觉得也有值得注意的价值。”
小警察赶紧将手缩了回来,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林义。
林义指着那拖鞋说:“你瞧,这拖鞋的鞋尖向着我们进来的那扇通楼梯的门口,鞋跟却向着窗口。如果再仔细瞧瞧,死者右脚的袜子底上,还沾染着地板的灰尘。可以知道他在没有倒地前,他的右脚拖鞋已经脱落了。由此可见死者曾和凶手进行过挣扎!”
乔琳不愧是海外留学硕士,没有一点慌乱的解开了死者胸前的纽扣,乔琳仔细的看了看,嘴里发出了诧异的声音。
“奇怪了!死者身上竟然没有伤口!”
众人的注意立即转移到了死者身上,雷警官插口说道:“怎么会这样,那死者身上的血是从那里来的?”
林义想了想说:“有可能是从死者嘴里或鼻子里流出来的吧!”
乔琳没有答话而是从林义的大提琴盒里,拿了一把放大镜。在死者的面部、颈部,和解开衣钮的胸膛各处,都用放镜验了一遍。
林义问:“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乔琳答道:“死者的胸膛左右部的皮肤里,显着一块块紫褐色的血晕;并且靠近咽喉的右肩骨旁,也有同样的血晕。”说着又指向了死者的腹部说:“这里也有同样的紫色血晕。”
林义皱了皱眉头问:“那死者的死因知道了吗?”
乔琳摇了摇头说:“这里没有什么设备,具体的死因可能要等尸体拿回去,仔细检查了。”
雷警官接口说:“那现在也只能是这么办了。”接着他的眼睛瞄到了门口,突然喝道:“谁叫你进来的,快出去!”
然后指着退向西次间里去的黑脸,解释道:“这家伙是唐明义家里的园丁名叫阿毛,平时不在唐家睡。昨天晚上案发后,西次间里的吴先生,一个人害怕,所以特地叫他来陪伴的。”说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