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之前就被打发了出去,是王嬷嬷看着她,见她睡的还熟,就进去给三人续了茶,没发现她已经醒了。
所以倒是将他们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说完这些大事,兄弟俩又将对几个孩子的想法说了,老夫人没有表态,仔细琢磨后,只是让他们别忘初衷,人能保持初衷,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孩子们,她本想说毕竟大过年的,不如等到年后再说。
可见两个儿子很是急迫,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等他们走后,才和王嬷嬷说道,毕竟还是年轻,位置一时走的太高,碰上事不够稳重。
王嬷嬷劝解道,这也难免,以前在边城哪里会有如此复杂的事情,让她放心,多遇上几次就好了。
屋子的乐怡只听到祖母叹了口气,就没再说话。
对此,她倒是能理解,就如前世的父母一般,遇到大事总归先想到孩子们,不管合适不合适,总是想让孩子们理解的越多,会的越多才好,这样未来才有保障。
只是不知道哥哥们会不会不高兴,毕竟大过年的,有些事情不能从根本上去接受,还是很难去体会的。
老夫人将她院子旁的东院让人收拾妥当,做了学馆!
当然,这不是真的学馆,只是作为杨家四位少爷日常学习及讨lùn_gōng课之用,如有同窗好友上门,就可领至此处,一起探讨。
为什么设在此处,一是,孩子们年龄层次不齐,年龄太小不适合去外院,第二,老夫人虽然年纪不小,但一直喜爱热闹,有孩子们在东院,来回请安说话什么的也方便。
东院的正房作为大书房,其他次房一人一间,作为个人学习之用。
一应的笔墨纸砚准备好后,这不,这几日都没空闲,拘着杨文德四个练字。
好不容易放假,本想着能休息休息,结果,竟然比在学院还要累,杨文华和杨文林两个嘀嘀咕咕的半天都不高兴。最后写出来的字当然好不到哪儿去。
这下可惹火了杨启成两兄弟,一个拎一个,就在院子里好好的收拾了一顿。两人不服啊,犟嘴说夫子都给他们放假了,凭什么不让他们休息!
杨文德和杨文康二人见各自的父亲脸都气白了,连忙上前求情,又让弟弟们认错,偏偏杨文华和杨文林被打出了脾气,硬是不认错。
更是惹毛了他们的爹!又是一阵好打,杨文林毕竟还小,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时间,院子里闹得不可开交。
声音都传到了老夫人屋中,又有机灵的小厮来报,急的她连忙走了出去,王嬷嬷也着急,又担心老夫人,扶着老夫人走之前让丫鬟们去通知两位夫人。
院子里,两个孙子的头发乱了,衣服也脏了,正捂着屁股被哥哥们拉在了身后,一双泪眼还从后面不服的看着父亲。平日里两个稳重的儿子此时满脸怒火,眼睛瞪的极大,一撮头发绕到了脑袋顶上也不自知,各自瞪着自己的儿子。
看着这两对像斗鸡眼似的父子俩,老夫人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见孙子们无碍,这担心又变成了好笑,真像在边城,小时候成儿和安儿也很倔强,经常和老头子对着来,父子三人总是闹腾不休。
可那样的日子最是美好不过。
心里的急和气已经消了一大半,见小孙子都哭成了花脸猫,见了她眼泪更多了,却又不敢上前,那个心疼那!
沉着个脸让小厮将几个孙子带到隔壁上药,示意两个儿子进屋。
见母亲面色不好,两人这下心里也有些不安了起来,都是这两个兔崽子,要是母亲有个什么,还得再好好教训!
冯氏、柳氏赶来时,书房的门紧闭。
次间里,刘嬷嬷已让人端了炭火来,小厮们正在给文华和文林的屁股上上药。
文德和文康握着各自弟弟的手,安慰着两人。
擦伤对于他们习武是常有的事,因此常备药膏,且小厮们上药也很熟练,只不过上屁股上还是头一次。
妯娌俩见儿子的屁股都被打红了,有些地方都破了皮,这下子是又气又伤心。
这大过年的,有这样对孩子的吗?!
有什么事年后不能好好说?非要把孩子打成这样!
杨文华还好些,见了母亲,马上不好意思的要用被子将屁股盖起来。
“这时候倒是知道羞了,盖什么盖,还不给我老实趴着。”
冯氏气的真想在他屁股上再拍一巴掌,可见儿子委屈的眼神,心里又疼的不行,吩咐小厮手轻点,坐在儿子身边,问起大儿子的事情经过。
杨文林这儿可就绷不住了,本来他就没绷住,这下见了母亲,那个伤心啊。
只不过不敢让书房里的人听见,就干流眼泪,不出声。
柳氏心都要碎了,见他屁股上已经涂好了药,摸着儿子的头哭了起来。
文康瞪了弟弟一眼,也知道母亲一时半会哭不完,让小厮端上茶水来。
涂好了药,幸好没什么大碍,否则这大过年的都不好寻大夫!
见母亲和婶娘都一脸的气愤,显然是针对父亲和叔叔的,杨文德犹豫了一会,谴退了下人,只留了冯氏、柳氏身边的嬷嬷和刘嬷嬷。
见众人都看着他,斟酌了一下,将近日发生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着重说了本来还一起上学的同窗,没等放假就收拾东西随着一家子走了的事情。
朝廷这么大的事,大伙儿都已经知道。
她们没把这事和管儿子往一处想,现在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