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辅政王府被闵宏睿治理的如同铁桶一般,外人根本就没办法从中探知消息,但是堂堂辅政王,一连大半个月都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即使没人敢提,但是人言可畏,时间长了免不得还得出什么岔子。
永寿宫的大殿内,此时李公公跪在下方,毕恭毕敬的答道,“回禀太后,奴才们无能,所寻之人被转移了。”
只见坐在上首之人,身着绛紫色团花宽袖直领对襟褙子,虽然面色稍显清减,但通体贵气十足,不过此时听了底下人的回话,她的眉头也忍不住稍稍皱叠了一下。
她本是先皇的正宫娘娘,早先拼命为先皇生下嫡长子,身子也亏损了不少,无奈长子底子弱,再加上后宫中的那些腌臜手段,她的长子到底是没养大。后来好不容易怀上了如今的夏景帝,眼瞅着他登基为帝,可无奈她的儿子还太过幼小,总有人还惦记着她儿子屁股底下的那个位置,她又怎么会让他们得逞呢?
为了那个位置,她已经失去太多了,现在的她,是绝对不会容许再有任何的差错了。
“对外放出消息,就说哀家要为辅政王爷选王妃。”
自家王爷长时间没能上朝,本来朝中之人还颇为惊慌,害怕辅政王爷领了什么秘密的差事,可是这会儿在有心人的散播下,慢慢的,风向也就转移了。
夏景帝十岁登基,如今方才过了两年,但大夏朝中却不是太平静,再加上北边蛮国虎视眈眈,西面番国也是不安稳,要不是朝中还有辅政王爷坐镇,这个天下,还真说不准最后会落到谁的手里。
所以,无论是辅政王府还是皇宫里面,都不会任由闵宏睿出事的消息传播出去。
闵宏睿已年过二十一,别说是皇家,就是寻常子弟家,这个年纪,也早该成家了。说来也是赶巧了,前些年先皇身子多有不适,膝下只有夏景帝这么一个独子,年纪尚幼,无法为先皇分忧。闵宏睿虽然跟先皇不是一个母妃所生,但是先皇却差不多一直拿他当儿子教养的,因此那个时候,闵宏睿也就帮着先皇处理朝政。后来先皇驾崩,闵宏睿打破所有人的猜想,极力扶持新皇登基。
这么些年过去了,闵宏睿的婚事也就耽搁下来了。其实这期间又怎么可能没人在闵宏睿的面前提这件事?但是无奈他本人的态度太过坚决,谁也不敢得罪这尊瘟神啊!闵宏睿虽然位高权重,但是这几年他在朝中杀伐果断,也是惹得人人闻之丧胆,虽然心里都想攀这门亲事,但是也没有人去当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李公公都能想的到,如果自家王爷要选妃这件事传了出去之后,会引起多大的反响了,姜果真还是老的辣。
“奴才回去就会着人去办的。”
而这边厢闵宏睿也在忧愁自己到底应该怎样联系府里的人。话说他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再没有消息,可就瞒不下去了。
闵宏睿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书房,虽然有些可笑,但总得试试才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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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边的魏家村,此时十来个身穿玄色衣袍的年轻男子聚集在村里的一处人家里。院子里躺着四具的尸体,更是映衬的这些人手中的绣春刀可怖不已。
此时,只见一位身穿素色布衣的女子从房中走了出来,她仿若没有看见院子里的死.人一般,神色平静的面对着这些为她而来的人,“现在屋子里面的全都是原本这个家里面的人,我们只是借宿,与他们无关,还望各位官爷手下留情。”
来之前莫言都已经调查过了,除了院子里的这四个人,屋里的确都是住家,想必他们也定不会知晓其中的事,莫言也未多话,直接上前一步拦腰环住这个胆敢施法谋害他们主子的人,毫无半点怜惜的将她丢到马上,一行人转瞬消失在了暮色中。
当夜,闵宏睿又再次不忍拒绝某个小姑娘的要求,而来到了脚榻上,反正一回生两回熟,他现在也比之前坦然了不少。但是,说不上来怎么了,闵宏睿总觉得今晚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大白的反常,苏若蕊也一个劲儿的拉着大白说个不停,但是聊天这种事,只是一个人说的话,没有极大的热情,根本就很难撑很久,更何况,苏若蕊向来是个早睡早起的好宝宝,这不,没多久,闵宏睿就感觉到自己耳边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再次抬头看了眼床上的小姑娘,闵宏睿也开始闭上了眼睛,这么多天了,他确实是该回去了......
等到闵宏睿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自己上方那张熟悉的面孔,“李公公,可以收了你的眼泪了。”
说完,闵宏睿立刻就想起身,但二十来天没用自己这具身体了,如今一动,倒是有些不便了。
站在一旁的李公公赶紧道,“我的主子爷,您别着急,您都躺了二十多天了,身子可不得虚弱着吗?”说着,李公公就赶紧差人将之前熬好的鸡汤端来,好好给王爷补补身子。
闵宏睿不置可否,碍于自己的身子的确有些虚弱,闵宏睿还是喝下了一碗方才起身。
李公公和莫言都知道自家主子爷的秉性,这会儿见闵宏睿有了些许的气力,也就赶紧给他禀报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莫言这个侍卫,平日里冷情惯了,禀报起来完全无压力,就事说事。但是李公公却没他这个轻松劲儿,自家主子爷与那位的关系,毕竟在那摆着呢,虽说皇家无真情,可骨子里的那股血脉相亲也是骗不了人的,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