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短兵相接落下帷幕,清点战场,陆飞损失了五个兄弟,伤了三个,伤亡大半,党项人十八人无人活着离开,被抓来的百姓也有八人死在乱斗之中。
陆飞靠在墙边,喝着酒,冲正在打扫战场的铁捶喊了声:“看仔细了,找找有没有活口,都杀疯了吧,一个活口都不留”
侥幸活下来的十几个汉民也被罗成带到了陆飞边上,看他们的样子都是吓得不轻,陆飞对罗成道:“去,取些丝绸来,给他们穿上”
罗成看了看这些人,嘟囔道:“上等的丝绸,我婆娘都没穿过”
陆飞从地上拿起一颗石子砸了过去:“你哪那么多废话”
这群百姓中男女各占一半,看这些女人身上的抓痕就知道,昨天晚上一定被这伙党项人揉捏惨了。
死去的兄弟都被暂时码在一旁,那些党项人的尸体则被搜了个遍,从搜出来的财物来看,这些人之前没少发财,很多东西都是明显的汉人之物。
这时,铁捶哈哈一声大笑,“嘿,这小子装死”
众人闻声都围了过去,陆飞侧头看着,那名党项人一脸是血的被铁捶从死人堆里扯出来,揪着头发给拖到了陆飞边上。
那人惊恐万状的跪着,连连磕头,嘴里说着听不懂的党项语,身体不住的颤抖,百姓群中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却突然冲了出来,揪住那人的衣服又扯又抓,哭喊道:“畜生,你这个畜生”
陆飞挥挥手示意铁捶将女人给拉开,随后用短刀在那人面前晃了晃,吓得他直往后闪,但很快就被罗成给踢翻在地。
陆飞道:“会说汉话吗?”
那人应该是听不懂,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嘴里只连连说一句话。
陆飞抬头看了看众兄弟,喊道:“谁他|娘的会党项话,谁能告诉我这小子叽叽喳喳的在说什么”
众人一脸茫然。
“我,我会”
陆飞闻声望去,正是那名好使长枪的老烽火兵,他正快步而来。
老兵来到陆飞边上,拱手道:“看刚才这一战,你们不像是商队,敢问是延州的军爷吗?”
陆飞道:“这个你用不着知道,帮我问问他,为什么来这,还有多少党项人在这附近”
老兵已经没有昨天晚上那么冷淡,因为这些人杀党项人一点都不含糊,他也不多问,也许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伙人要么是延州的精锐要么就是禁军,而禁军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延州的兵压根就不敢同党项人接战。
老兵蹲在那党项人边上,一番交谈后对陆飞道:“他什么也不肯说,只说求放了他”
陆飞不耐烦的对铁捶道:“铁捶,有办法让他开口吗?”
铁捶嘿嘿笑着:“俺有两样本事,一是让女人乖乖张腿,二是让男人乖乖听话”
边上的女人一听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铁捶忙道:“别怕别怕,俺是说俺婆娘”
陆飞道:“废什么话”
铁捶找来一块石头放在那党项人边上,一把扯过他的一只手,用脚紧紧地踩在地上,掰开他的中指压在石头上,另一只手则快速的抓起一块石头猛的砸了下去,顿那血液四溅,那党项人一根中指已经被砸得稀烂,一声惨叫,抱着手在地上打滚。
陆飞看得也是一阵晕,这小子太狠了,但还是上前踩住党项人,转头道:“老兵,再问他,不说就一根根砸烂”
又是一通鸟语,一直砸了那人三根手指才问出点有用的军情,原来这伙人是从离这八十多里一个名叫牛心亭的地方来的,那里有几千名党项骑兵,是听说禁军西征后留下来断后的,李继迁不在军中,说是带着大部族人往西去了,去哪这人不知道,他们这十多个人是出来打听宋军军情的,昨天晚上这伙人在附近的一个村落过夜,早上临走时将全村的老幼全杀了,青壮打算带走,却不料遇上陆飞他们,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陆飞见也问不出什么,便朝刚才那上来厮打的女人招招手,“你过来”
那女人忐忑不安的走到陆飞面前,双手护着胸前凌乱的衣服,不安道:“你,你要做甚?”
陆飞将短刀递了过去,指指那只剩半条命的党项人对她道:“别怕,他怎么你了?”
女人没敢接刀,哭着道:“他,他杀了我男人还有我公爹,还,还把我……我……”
陆飞点点头,又把刀往前递了递:“行了,别说了,有仇报仇,敢吗?”
女人愣了愣,猛的接过刀就扑到那党项人身上,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通乱扎,一边扎一边哭一边骂,直到那人彻底死透,两个人都变了血人才罢手。
陆飞让人将党项人的战马都集中起来,分给这些百姓,再让一名兄弟把他们连同那名伤了腿的老兵和三名伤兵一起送回延州城,另一名老兵被征用了,作个临时的翻译,阳台镇烽火台已经被废弃,就算不废留这两老兵也无甚用处。
有几个女人不愿意走,她们的村子被烧,家人差不多都死了,去延州也没有活路,还不如跟着这群敢杀党项人的汉子在一起来得安全,但陆飞没有带上她们,边境上这种事肯定是常态,只让兄弟们将从党项人身上搜出来的财物都给了她们,能帮她们只有这些了。
那名亲手报了仇的女人说什么也不肯走,说她无家可归,想让陆飞收留她,只求能活命,陆飞也知道,这些女人去了延州一无田地二无宅院,等给她们的钱花光了最后也只能沦落为他人的奴仆被卖来卖去,听说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