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脑袋转得很快,知道齐帧肯定是被牵连了,当然他也不算牵连,以前他也确实是太子一方的人。只是齐帧必定在家呆了两年,什么都没有干,他起初是帮凶,但是现在论罪的话应当是知情不报。
“大姐,你先回去,齐家还等着你坐镇,齐帧的事情我来处理,放心,顶多齐帧吃点苦,受点罚,一定会活着出来。”
贾思瑶心里一咯噔,大弟这话就是变相地告诉他,齐帧这事与太子有关,他不是摊在家两年了吗?她很肯定他与太子没有丝毫联系,如何与太子这事扯上关系?
齐家还人心惶惶,贾思瑶确实不能在荣府多待,她向贾赦道谢,之后便又急匆匆地回齐家了。
她唯一的依靠只有娘家,幸好弟弟不会不管她。
贾赦送走大姐,也顾不得看热闹,只得赶紧前往荣禧堂,与母亲商量一下,齐帧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这一路贾赦也在思考,齐帧到底应该怎么处理?任由他自生自灭?这个显然不行,刑部那边若是没有人周旋,莫须有的罪名会安在齐帧身上,齐帧被定了罪,就会连累越哥儿,所以必须得打点,只认齐帧做过的事情,他不过是为太子和昔日的朋友牵了个线而已,这是他做的事情,律法上可没有介绍朋友认识犯罪那话。
这样思考下来,贾赦心里有了主意,来到母亲面前便也不慌乱了。
红叶听贾赦说过之后,也深思了一下,点头道:“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不过记得打点刑部那边的人,如实阐述齐帧瘫痪在床两年的事实,要显得齐帧本身就已经非常凄惨。”她附在贾赦耳边细细说了一番。
贾赦眼前一亮,总之齐帧现在就是个废人,刑部那里问罪好办又不好办。好办在若是齐帧背后没人,妥妥地太子一方造反的人,刑部官员写审批干脆利落,一点也不费心费力;不好办在于若是背后有人打点,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如何真实的定罪?有顾忌之下,刑部官员就得老老实实地写明齐帧的情况,一切交由皇上来判定。
当然这一切都是奠定在皇上他不是一个昏君,他是一个理智的帝王,不会感情用事的基础上。
贾赦自去为齐帧的事情忙碌开来,他不过出去了一个时辰左右,银子就已经撒出去一千两,以前托人办事也不过是一两百两,可见太子这事太大,银子少了不敢冒险,银子多了才能打动人心。
有钱能使鬼推磨,小钱使不动,就只能换大钱。这次的花费迟早找齐帧还回来,贾赦心疼地嘀咕着。他已经托人把纸条交给齐帧了,齐帧看过之后应当知道该如何做,才能从这场漩涡中脱身。
现在皇上还未回京,京城虽然有些严,但是刑部并未像想象中那么严格。齐帧很快收到小舅子传递给他的纸条,他趴在牢房的地上,背对着衙役看过纸条之后,艰难地塞进嘴里吞咽了,然后一动不动地继续趴在地上,目光涣散地盯着斑驳的墙面。
能活着谁想死?小舅子让他扮凄惨的样子,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这是一个优势,若是再来一个shī_jìn是不是更凄惨?
为了能活着,齐帧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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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洋已经两天一夜没回家,被困在户部做事,其实也就是清点抄家而来的财产,户部留守的每一个人都在,个个忙着清点财务、记账。
今日告一段落,终于可以回去洗漱一番,吃饱肚子,然后美/美地睡一觉。只是他回到家急匆匆地沐浴一番,就跑去荣寿堂找父亲。
之前张洋一直没找到机会与父亲谈一谈,那夜动乱之后,父亲就万事不管了,他有理由相信父亲前段时间的忙碌是因为提前得到了消息。
张老太爷情绪不高,这两天整个人都鄢哒哒的,看到三儿子的到来,也只是点了点头。
“问吧,有什么事情想问就赶紧问。”他现在已经知道太子到底做了多少大逆不道的事情,包括私自炼制兵器和练兵,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还不算最严重,更严重的是太子把兵器卖给了北方的胡人,这不是给大凤培养敌人吗?这是一国储君该做的吗?尽管最开始太子是被人糊弄了,但是他也没有及时止损啊!这是张老太爷万分想不通的地方,太子何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张洋张了张嘴,猛地一下坐在父亲躺椅边的凳子上,抹着脸打着哈欠问道:“爹,你提前知道太子会坏事,所以才想方设法把与太子走得近的大哥二哥送走?”
张老太爷幽深地看了一眼三儿子:“我又没有预知的能力,如何知道太子会造反?是你妹夫提醒我,太子近些年来行为不端,你大哥二哥与太子走得近,不好轻易斩断这份关系,是以我只好把你大哥二哥送出京城。恩侯应该是知道太子有私自的铁矿才提醒我的,看来贾代善手里的人脉和关系网都传给了恩侯。”
张洋牙痒痒的,果然是贾赦,他还在他面前装傻。
“皇上未出京前,肃郡王好像查到太子有铁矿,炼制兵器和练私兵这事,那段时间京中暗流不断,各个势力都在搅浑水。”张老太爷叹口气,“我只是没有想到太子真走到这一步。”
张洋心中的疑团得到解惑,便没什么疑问了。也不知怎么的,他从小对太子就恭敬畏惧居多,不像大哥二哥那时候还把太子当做弟弟一样照顾,就算这些年来随着太子成年、君臣之别越来越明显,大哥二哥尊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