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中人员来往比较多,好些官员回京述职,娱乐至上,京中各大青楼、酒楼、客栈客人爆满。
张家和荣府都接到了张硕和贾馨瑶的书信,想托张家和荣府走走门路,可以给张硕调派一下地方,他在那处县城当知县也已经两届,没多出多大成绩,但是也没有引起百姓怨愤,这六年为官期间不上不下,要上上走,有点困难,同级调派别的富饶的县城,运作一下兴许可行。
张老夫人派人给张氏送了信件,张氏看过之后,并未立即去找老太太,考虑了一下说与贾赦知晓,让他他与婆婆做决定。
当年由长平帝做媒,张家不情不愿地许了婚事,两家文定之后,贾代善与张老太爷亲家会面,闲谈之极,就把贾馨瑶和张硕的婚事定了下来。
张硕是张家族人,由张老太爷看着长大,只是父母缘分浅薄,张硕还在襁褓之际,他父母便先后因病离世,留下他一个人,被张家族人东一家西一家养大,后来看他颇为读书天分,便由张老太爷资助这个侄子读书。
贾馨瑶定给张硕,未尝不是贾代善弥补张家之意,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与女儿相比,儿子重要!
张硕是二十五岁考中二甲进士,当年直接由张老太爷和贾代善一同使力外放任官。上一届时,张硕原地留任,这一届他们想换个地方往上走或者平调也行。
张氏拿着信件到书房找到贾赦,贾赦正埋头苦读资治通鉴,看他那样子,张氏心里满是笑意,也不知婆婆让他看这书有何用意,这书可不是一般人能读懂的。
贾赦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张氏,问道:“静姝,有事吗?”
张氏也不与他计较,直接把信件递给他,然后说了整个事情的缘由,贾赦站起身挠挠了头:“二妹的信件我收到了啊,母亲还没给我回话。”
“岳父是个什么章程?二妹夫这人的能力如何?”现在他可不敢任人唯亲,若是二妹夫能力不行,还是让他当他小小的七品县令吧,好歹不会闯出大祸,没有能力,心比天高只会闯祸啊。
张氏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我与堂兄接触不多,不是很了解,知晓的情况都是父母和哥哥们他们那里听来的。堂兄从小在族里长大,人算是比较聪明,就是比较懒散,喜欢走捷径,但是又不是顶顶聪明那种,是以我觉得他有几分自以为是。不过我爹说他不会做出格的事情,这次考核过后,若是能往上便往上走,不能往上,便原地留任,让他这三年务必做出成绩来,下一届才有晋升的资本。”
贾赦一目十行地扫视过信件内容,然后又还给了张氏,说道:“我去问问母亲,回来与你说。”这话说罢,贾赦整个人就焕发精神,他就是不想读书啊qaq!
张氏看他那雀跃的背影,暗暗偷笑。
贾赦一路思考,结合张氏的说法与脑子里关于张硕的印象,他成亲之后就是二妹与张硕的婚事,二妹只比他小一个月,是以他十七岁大婚,二妹成亲时年纪不算小了,张硕那时是十八岁,比他们都大一岁,整日在张家族学攻读诗书,准备科举。
他与张硕见面不多,每次看到张硕,都给他留下一种印象,那就是这人是不是晚上没睡好,白日总是没精神?
而且那时候他读书一途上不行,与张硕也没有话题可交流,但是奇迹的是书呆子贾政与张硕也没有话可说。
“总觉得张硕那人心机很深,不是很想与他交往。”贾赦嘀咕着就走到了荣禧堂。
红叶正在翻看长平帝登基以来的科考试卷,看到贾赦进来,问道:“有事?”这会不过是巳时左右,他不做自己的事情,跑来干什么?
贾赦贼兮兮地靠近母亲,扒开母亲面前的试卷,这个家里要科考的人只有贾政,母亲看这些试卷只是为了贾政,贾赦酸溜溜地想着,母亲为老二简直是操碎了心!
红叶拍贾赦的头,“什么事情?”这家伙时时刻刻都想把贾政压下去,一直想抢占母亲心目中的至高位。
贾赦眯着眼,一脸享受的样子,半响才慢吞吞地问道:“母亲,你对二妹夫有什么安排?张家那边在询问。”
红叶有贾母的记忆,只是贾母的记忆多是夹带私货,意见不中肯,是以她没办法评价荣府二女婿张硕。
“张家什么安排?”
贾赦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还把张氏对张硕的印象也说了出来。
“你认为呢?”
贾赦立即变成一本正经,身子往后靠,端坐在椅子上,认真地道:“我赞成岳父的意见,二妹夫若是能往上一步,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调到其他富饶之地也行,留任原地也行。只是六年过去,二妹夫并未做出什么实绩,我对他的能力不是很认可。”
红叶不反对贾赦的意见,点了点头:“行,你就和你岳父商量着办吧,不过若是不能往上,那就留任吧。给你二妹的信上多写一句,让他们回京过年。”贾母的记忆不靠谱,所以她想亲自见一见张硕,亲自判断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才能出主意让他在任上做出实在的成绩。
充州离着京城不近,但是也不算很远,应当在四川到京城的中间位置,请两个月假回京过年也是可行的。
贾赦狐疑地看着母亲,“干什么?”
红叶扫了贾赦一眼,“没看到张硕其人,我也不知他现在什么样儿,所以见见人我才能确定要不要帮他想主意。”
红叶最近从母亲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