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次终于见到了,以后有空和你们兄长弟弟们一起到林家来顽儿,别担心你们人多就能吃穷了林家,老太太保证,林家还是有钱财的底蕴的。”
五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尤其是顾城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两个酒窝,这是艾草来到古代看到的第一个有酒窝的男人。
“好,老夫人不嫌弃,以后就打搅了。”每次都只能吃十一那小子带回来的水果,兄弟们一分就没啦,听十一炫耀在林家吃的东西有多美味,让他们早就心里发痒。
艾草乐呵道:“不嫌弃不嫌弃!”
七个人陪着老太太闲聊好一会这才分开,艾草从他们话中可以分析出,其实他们对相亲并未有太大的信心,一是没有多长时间陪在妻子身边,二是他们的差事太危险,保不定下一次出任务就回不来。
艾草也没法,这是离着皇帝越近,越得皇帝信任,越危险!简直是如履薄冰!
早上出来时人多,郝定给七位兄长示范了一下他的诀窍,大家便各自散去了,郝定去找万妙娘说了好一会话,中途被蔡宽被逮住了,又被蔡宽荼毒了好一会,遇上了没精打采的林暖。
林暖从昨天开始就保持这个表情,跟在她身后的清芊满脸担忧,堂姑娘应该是一个心宽的人,就算被老太太说教了,也不至于就这么一蹶不振吧?
游走了一圈,回到草地,林暖托着下巴坐在椅子上思考人生大事。
郝定见状,直接坐在林暖对面,两人隔着一个两米宽的桌面,他好心地问道:“林姑娘,我大哥就算离开了,你也不用这样没精打采的吧?”
林暖懒懒地看了一眼郝定,半响才说道:“你不懂。”叔母说那些好复杂,听懂了好像又没听懂,她很困惑好不好?
两天没摸自己的医书,没想自己的医术,林暖这会提起一点精神,觉得她忘了什么,都不能忘了师父传给她的立身之本。
“诶,郝定,我给你把脉怎么样?”等晚上叔母再给她上课时,她应该给叔母检查一下身体健康,族长爷爷不是说叔母身体不太好吗?
清芊闻言,立即拿出一块丝帕,“姑娘,用这个搭在郝公子手腕上。”清芊觉得京中虽然妇德不像江南那些地方那么严重,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注意一点。
林暖皱着眉,在她眼里,男女都一样,反正都是病人。在苏州时,兄长和嫂子根本不让她出门行医,顶多让她上山采个药,就连卖药都不让她去,那一年她过得及其辛苦,所以才在上京的路上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不过转念一想,京中还是比苏州好一点,至少叔母没有不允许她诊脉看病。
郝定等着手腕上的丝帕,一阵无语,不过也没有反对,本来诊脉唤起了精神的林暖又有些意兴阑珊,只是这是她提出来的,她总不能反悔。
几根手指搭在丝帕上,细细感受脉搏的跳动,林暖本以为郝定年轻脸上充满血色身体定然健康,却不想身体下面隐藏着无数的暗伤。她的脸色不由得为之沉重,郝定见状,心脏扑通通地跳了起来,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林暖收回手,问道:“你们有固定看大夫吗?”身为皇上身边的人,不会连太医都看不起吧?还是说太医那水平也很次?
郝定摇头:“谁没事看什么大夫!”
林暖白了他一眼,“算了,这里不方便,等回京之后再说。”林暖琢磨着,这两天叔母老是给她讲很多规矩,听得她心里毛毛的,郝定他们是皇上身边的人,太医的水平不会太差,怎么会发现不了他们身体内隐藏的暗伤?
郝定还是心底吊着一块石头啊,“我身体没事吧?”
“没事,现在死不了人。”以后就不一定了,小孩子还小的时候,身体没发育好,本来因为出生那几年被遗弃缺乏营养,后来就算境遇好了,还未完全养好,又过度训练,啧啧,这又不是神仙,他们怎么可能受得住?
一般孩子要练武,都是循序渐进的,直到十二岁之后才不用担心,否则一个不注意会给身体造成难以估量的伤害。
不过应该是从昨年开始,他身体那些不易被察觉的暗伤有回缓的迹象,这倒是奇迹!按照现在这速度,就算不用她开药,七八年过去,身体也能复原,这让她很好奇,他接触过什么东西,竟然能让身体自动复原!
郝定心底咯噔一下:果然,面上却笑嘻嘻地道:“没事,我的身体好着呢。”
林暖死鱼眼睛看了他一眼:“你心真宽!”
郝定说笑了几句,找了个借口就跑了,林暖看他的路线是回雁西庄,也不知他跑回房间是干什么去?
郝定是直接跑回自己房间,鞋也不脱,直接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下,想起了大概一年半前的一件事情。
那时,他从外地回京,恰好在路上救了一位宫中的老太医,老太医是回家探亲,恰好遇上打劫的,又被他恰好给救了下来。当然事后郝定想了想,大夫手里不缺药,就算他不出手,想来那老太医也不会出事的,只是老太医依旧感激他。
后来在宫中执勤时,他三不五时遇上老太医,两人也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