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自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之人,可如今,在场的所有人,她竟一个也没能猜透!
几人又说说笑笑了一会儿,待得所有皇子妃都到齐了,晚宴也就开始了。
中秋那日,这大皇子妃没来,今日一瞧果真是夫妻伉俪,两人皆是朴素的让人眼前一亮,何为突出,并非你穿金戴银便可,而是在一堆耀眼中独独显了那么一点点灰。
席间,慕凡瞧那大皇子妃时不时有些咳嗽,纵使抹了胭脂水粉也遮不住那病入膏肓的惨白,走的步子也缓而沉,想来是病得不轻。
三皇子妃今夜的胃口却是极好,毫无孕吐反应,慕凡没怀过孕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孕吐,不~过,电视里演的几乎都会呃呃两下的。
看起来赫连昊待那三皇子妃不错,可与慕凡眉目相撞之时,三皇子妃眼里竟有莫名地落寞与孤寂。
“别光顾着瞧别人。”身边忽地有人提醒。
慕凡这才回神,赶忙埋头扒饭。
又是歌舞升平,山珍海味,实则久了也会腻的!扒了没几口慕凡便撑的不行,这些东西不管饱却足以让她当时觉着抵吼。
“我~可~否~问你件事~”慕凡凑到赫连景耳边小声嘀咕道。
赫连景点点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重选,你~还会投胎到这里吗?”
赫连景忽地偏过头望向慕凡,慕凡惊了一跳忙转过头继续埋头扒饭。
“没有如果。”过了好一会赫连景淡淡的四个字冷冷传来。
慕凡被他的话噎了一口赶忙四处寻水,也不知是谁此时好心的递给她一壶水,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咕噜咕噜喝了整整一瓶。
“赫连翊,你!”
慕凡只觉着天旋地转,耳边传来赫连景的一声斥责便整个人晕晕乎乎起来。
赫连翊吐吐舌头:“我以为她知道。”
“那可是最烈的菊花酒,七皇弟,你~这次可是有些过头了。”一旁的赫连淳也于心不忍的道。
慕凡神志不清的倒在赫连景的怀里,极力想挣开赫连景的束缚。
赫连景怕慕凡扰了皇祖母与父皇,便向皇祖母与父皇早早的辞行去。
皇祖母也不知其中缘故,只一个劲儿的关切:“凡儿这是怎么了?”
赫连景只得掩饰道:“这丫头不胜酒力,抿了一小口便醉成这样,孙儿只好带她先行离去。”
“既是醉了那便好生照顾。”皇帝望了慕凡一眼道,对于方才赫连翊的举动他亦是瞧得清清楚楚。
“是~”
赫连景扶着慕凡走的时候,皇太后还不忘嘱咐:“凡儿可是哀家的心肝,你可得待她好些。”
赫连景不懂方才父皇那一闪而过的神色到底是何意思!
难不成~赫连景竟有些犹豫了,父皇难道还没放弃杀掉她吗?
“墨翼!”
“殿下。”
“去把太医请来,即刻出宫!”
“是!”
“赫连景,姑奶奶告诉你,若不是因为我那美娇娘,我岂会服从与你?”
“嘻嘻,你一定不知道,其实~其实慕凡早就死了!”
“我~”慕凡抓着赫连景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看,我的心在跳,可是~托着这颗心的魂魄不是她!”
“妈妈~妈妈~妈妈!”慕凡忽然又大哭大吼起来:“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这他妈的为什么是我!”
“我不是慕凡,我不是!我要回去!”慕凡死死的咬着赫连景禁锢自己的手臂,带着腥味的血液流入她的口腔,她却仍旧不肯松口。
“殿下~”太医颤颤巍巍的站在一旁。
“上马车再说!”
“是~”
马车上,太医替慕凡把了把脉又扎了几针,慕凡这才安静了下来。
“殿下,您的手~”
赫连景却不当回事儿的问道:“她如何了?”
“殿下放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娘娘是否时而腹痛难忍,时而浑身冷汗直冒?”
赫连景微微蹙眉:“上一次她突然晕倒,大夫并未瞧出什么病症~”
“哦?这就奇怪了,娘娘体内有余毒未清。”
“余毒未清?”
太医点点头:“不过瞧娘娘如今的脉象,平日该是有注意调养,下官还以为~”他是真以为殿下知道此事。
慕凡刻意瞒着他,就连碧瑶也给骗了去,赫连景脸色微微变了变,盯着躺在他怀里红彤彤小脸的慕凡: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殿下不必担忧,此毒只需慢慢调养便可痊愈,只是~稍微痛苦了些。”
“何毒?”
“断肠草。”
赫连景回到府中先是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碧瑶一人,好一番质问后,碧瑶才委屈道:“奴婢还以为平日娘娘腹痛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吩咐过,她若是有任何异常便要禀报于我。”
“奴婢知错了,奴婢~”
赫连景摆摆手:“上一次替宸妃诊治的大夫日后不要再请入府中了。”
“是~”
“你先下去。”
“是~”
春雨站在门外来回踱步,瞧见碧瑶踉跄着从屋内出来赶忙奔上去:“小姐她怎么了?”
碧瑶摇摇头:“春雨你先别着急,有爷在,他定不会让娘娘有事的。”
慕凡不知自己是怎么醒来的,只知道醒来已在自己的落凡殿中。
一瞧见春雨那双水汪汪的杏眼肿的像核桃似得她便心疼不已。
“都是那个七皇子,奴婢恨死他了!”春雨气呼呼的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