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府二小姐?”
美艳女子眯缝着她那双极是魅惑的丹凤眼,听得这慕府二小姐的名号,女子的脸色霎时变得扭曲可怖。
“这慕府还真是能人辈出!”女子嘲讽一笑:“上一次没能杀死她,没想到竟真成了祸害!”
“母后也派人~”赫连昊略有异色。
魏皇后由着身边的新婢女扶她起来:“这慕凡留不得!若不是大夫人入宫提及慕府还有这么个小丫头,本宫只怕还蒙在鼓里!”
“母后的意思是~”赫连景欲言又止,瞥了眼一旁的宫人,宫人们便识趣的躬身退了出去,他这才又冷冷道:“今日她突然再回月凝苑,儿臣还以为她又是去寻什么证据,若知母后亦想除掉她,儿臣必不会让她活着走出月凝殿。”
魏皇后摆了摆手:“切不可打草惊蛇,若是引起赫连景的注意,那便越发难办,上一次本宫派的是小枫,你也知小枫的本事,回禀时亦是说这慕凡已死,也不知是否是借尸还魂,总之皇儿日后对这慕凡多提防些,因着她,苍兰与尚宝正等着秋后处斩,你舅舅一家也是家破人亡。”魏皇后越发激动,啪的一声,又摔碎了一精致青花瓷杯:“总有一rb宫定要她血债血偿!”
“母后息怒。”赫连昊连忙上前扶住快要气晕的魏皇后:“您尽管放心,儿臣绝不会饶了他们。”
魏皇后顺了顺气又叹道:“子凯可是送走了?”
“已经出了国界。”
“那便好,这子凯乃是魏家一门独苗,若非毁在了月凝那贱人手上,日后必是光耀门楣。对了,本宫托你办的事儿可是办妥?”
“已是办妥,天色已是不早,母后好生歇着,外面的事就交由儿臣去处置。”
魏皇后望着赫连昊,心中极是欣慰:“皇儿,成大事者必需不择手段,慕凡已嫁了赫连景,你~定是要抓住那慕雪,若是得不到,便是宁愿毁掉也绝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是。”
赫连昊走出凤仪殿时,天上已挂了半轮弯月,丑时刚过才回到府中。
“爷,娘娘已候着您多时了,今夜~”引路的下人边走边道。
赫连昊冷冷瞥了眼那下人,那下人便立马住了嘴忙求饶:“奴才多言该掌嘴。”说着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便抽向自己。
“夫人还未睡下?”待得那下人抽完,赫连昊才又冷冷问道。
“回禀爷,还没。”
赫连昊冷眉微锁:“传话去让她早些歇息,我还有事要处理不必等我。”
“是~”
书房,赫连昊冷冷的盯着眼前眉目如画,清秀俏丽的黑衣女子,女子心中发颤,还不待赫连昊发问她便自个儿单膝跪地拱手低头道:“属下愚钝不知哪里纰漏,还望少主指点一二。”
“哪里纰漏?”赫连昊冷哼一声:“本皇子问你,母后何时派你去的慕府!”
女子一听连忙磕头:“皇后娘娘吩咐,属下不敢不从,还望~”
“本皇子问的是何时。”赫连昊冷冷的逼视着眼前的女子,怕是她再多一句废话,他便会将她碎尸万段。
“回少主,就在皇上下旨赐婚的前几日。”
“为何?”
“属下亦是不知。”
“那为何会失败!”
女子的头埋得更深了:“属下~属下有罪。”
“本皇子今日不是要兴师问罪,你且道出原委!”
赫连昊知道小枫的厉害,她是他亲手培养出最得力的细作,只要是他要杀的人,小枫从未失过手,为何杀一区区慕府二小姐竟也如此大费周章。
“回禀少主,那日属下本已杀了这慕二小姐,属下为确保万无一失还试了试她鼻息,属下也一直不解,为何早已凉透的尸体又活了过来!”
“尸体?”
“嗯,那日属下是眼瞧着那慕二小姐断的气。”
赫连昊沉思半晌才又道:“若是慕府二小姐早已死去,那嫁与赫连景的女子又是何人?”
“属下还有一事不知当禀不当禀。”
赫连昊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实则,这慕二小姐没死之前属下曾接触过,此女子便是一唯唯诺诺躲在自己娘亲怀里的小丫头,可~自属下杀~”小枫顿了顿,死字终是憋了回去:“刺~杀~那慕二小姐后,她的性子便与以前截然不同,最为奇怪的便是,明明这慕二小姐是中毒,可慕府对外却声称这慕二小姐是重病,想来是想刻意隐瞒什么。”
“哦?”赫连昊的冷眉隆了隆:“此事母后可知?”
“属下回禀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却越发想要这慕二小姐死了。”
赫连昊把一切线索串联起来,此事他已明了大概,母后怀疑的事如今他也变得顾虑起来,必是宁可错杀一万也不可放过一千。
“你先退下,暂时不可动手以免打草惊蛇,待得时机成熟,本皇子自会命人通知于你。”
“是!”
小枫走后赫连昊又在书房坐了一会,伸了伸懒腰,哪知已将近辰时!
鸡鸣声从不远处传来,略微揉了揉发酸的双目,听得外面有下人来禀:“爷~娘娘正在厅内候您用早膳,您瞧~”
赫连昊冷峻的脸上一闪而过的不适,却仍旧回了下人:“那便更衣吧。”
他这正妃什么都好,只有时好得太过也会成为一种罪过,实则若非母后请旨,赫连昊绝不会取她这般死气沉沉的女子,两人心中皆是阴冷,只能成为同伴却不该成为夫妻,然而权势弄人又安得两全?
正厅,一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