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腾看得出玉儿喜欢师兄,只是不愿点破,他信自己的真心能打动她。
一次比武时,仓暨与赫连腾对战,仓暨带着包容,而赫连腾带着杀意,刀光剑影间,赫连腾狠下心下了重手,仓暨被一剑刺伤,那时玉儿连瞧都没瞧赫连腾一眼奔着便往仓暨去,那时的赫连腾好恨,恨玉儿如此绝情,恨仓暨如此出色。
“师兄你没事吧?”玉儿扶住他。
仓暨捂着胸口并未多言,任由玉儿将他扶走,那时的他还不懂何为情爱,自以为自己对玉儿仅是兄妹之情罢了。
师傅请仓暨去大殿,他心中闪过无数的猜测,直至师傅挑明玉儿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师傅有心将玉儿嫁与他问他愿不愿意。
那时仓暨已是晓得赫连腾对玉儿的感情,便问道:“那小师弟呢?”
“他日后会成为谁你应是清楚,为师不想她步皇后的后尘,一入宫门深似海,哪里有在玉龙谷逍遥快活。”
师傅虽然这般说,可仓暨为了心中所谓的大义与成全当即拒绝了师傅。
师傅虽是痛心却也并未说什么,倒是此事传入玉儿、赫连腾耳里,玉儿哭着去寻仓暨要他给个交代,可仓暨却望着赫连腾:“小师弟爱慕你,你本是晓得,我一江湖人士,一生都在刀光剑影中度过,玉儿你不该毁在我这里。”
“呵呵,师兄,好一个毁在你那里,师兄,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喜欢我?”玉儿虽是笑着,可是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身后的赫连腾瞧见玉儿哭了,他持剑便朝仓暨刺去。可惜玉儿拔剑将赫连腾的剑给斩开。
“玉儿!”赫连腾惊异不已,便是这般了,她还要喜欢他吗?
“我与师兄之事用不着你插手!”玉儿冷冷道,随即望向仓暨:“如果这是你愿意的,我尊重,只日后~愿你无悔一生!”说着玉儿将那把他为她挑选的剑扔在他脚下,这是他为她挑的,自幼她便视作宝贝任谁也不能碰,然而没料想今日竟是她亲自将它丢弃。
赫连腾追了出去。
仓暨缓缓捡起那把曾被玉儿视作宝贝的剑,良久良久他才瞧见,那把剑被人刻上了他的名字。有什么从心底划过,可是他什么也给不了玉儿,他是孤儿是师傅从山里将他捡回来的,自幼跟随师傅,他的一切都是师傅给他的,他又有何资格去迎娶师傅的女儿。
“你走开!”玉儿气恼的推开跟上来的赫连腾。
赫连腾却仍旧不离不弃的跟在她身侧:“玉儿,你何苦钟情于那个负心汉,你瞧瞧我,我对你真心实意,为何你就是不肯跟我呢?”
“赫连腾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宫里已是有了妃子,什么真心实意,你不也同样是个负心汉!”玉儿朝赫连腾大吼道。
赫连腾赶忙发誓:“我对那些女子根本毫无儿女私情,我根本不喜欢她们,若是你愿意,我赫连腾此生只爱你一人!至死不渝,海枯石烂!”
玉儿望着他,愣了许久才捂着脸跑开,若是此话是师兄对她说的该有多好,其实她根本不信师兄一丁点也不喜欢她,她生病了他照顾,她受伤了他包扎,从小到大,他们之间根本无需多言便知彼此心意,为何?为何!
玉儿跑啊跑,便是自个儿跑到了后山也不晓得。天黑路滑,一只脚踏空掉入一黑乎乎的大洞里便昏厥过去。
玉儿醒来时不是她想的师兄而是那跟屁虫赫连腾在她身边,她还以为亦如曾经,师兄会守护着她,会在她一睁眼他就在身侧,可是~这一次,他终归失约了。
玉儿一把抱住赫连腾便大哭起来,赫连腾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僵在原地愣愣的由她抱着。
玉儿哭累了便趴在他身上睡着了,还以为睡醒了噩梦就醒了,哪里晓得醒了还是在那破山洞里。
“怎么还在此处?”玉儿气恼。
赫连腾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我瞧见你掉了下来想也不想便跟了来,如今也出不去了。”
玉儿被他的话气得哭笑不得:“你这傻子!”
“我不傻,师妹,你别不开心了~瞧,我抓到一只野兔,这洞子里还有好几窝呢,我们烤了来吃吧,想来天亮了他们就能寻到我们了。”赫连腾将那灰色的兔子举到玉儿跟前。
玉儿嘟着小嘴有些舍不得,可见赫连腾一脸渴望的神情,她也只好应承了:“好吧。”
二人在洞里坐了一夜,玉儿这才晓得这世间竟有比师兄还了解她的男子,她喜欢吃什么,她喜欢做什么他都一清二楚,便是连师兄没察觉的习惯他也晓得。
“玉儿,你不开心的时候虽然笑着眉毛却是往下耷拉的,你若是开心,即便不笑,也是开心的。”
“哦?那你觉着我现在可是开心?”玉儿吃着一只兔腿玩味道。
赫连腾细细的打量着玉儿,干柴烈火的山洞里,孤男寡女能做什么?赫连腾越发凑得近了,玉儿被瞧得小脸绯红,直至赫连腾的薄唇贴在她樱唇上,她才反应过来,一时激动啪的给了他一耳光。
“你~”赫连腾捂住被她扇的生疼的侧脸,长这般大还从未有谁敢打他,要晓得这若是在宫里,他现在就可以治她的罪。
“我~你~你离我远些!”玉儿不知所措的喊道,她第一次被男子这般轻薄,她心中也慌了。
“我~对不起~”赫连腾为了她竟是压下怒火来,他自个儿也想不到,面对她,他竟能委屈到这般地步。
玉儿道:“不许看我!”
“我~忍不住~”赫连腾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