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黎和薄庭深闯进来,抱着她哭,大声骂着顾逸钦是qín_shòu,畜生的时候,她像是一个局外人,仿佛刚刚经受这一切的人都不是她。在薄庭深和衍衍的事情的上,她一直认为都是她的错,如果当年不是她带着心黎去了伦敦,这些年来心黎就不会这么痛苦洽。所以在她看来,她做这些事情是理所应当。她很平静,至少从和顾逸钦在一起到分手,再到现在,她从未这么平静过,她的灵魂,此时是安宁的。身体的疼痛不足被她忽略的彻底,她看着顾逸钦,反而释然了。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对不起顾逸钦的事情,到今天为止,她还清了。从今以后,她和顾逸钦再无任何瓜葛,不管她和顾逸钦之间是什么关系,至少以后,在感情上他们不会揪扯不清。顾逸钦看着她跟着慕心黎离开的背影,淡漠的眸中忽明忽暗的,直至那孤凉的背影在他的瞳孔之间越来越小,最终完全消失。他唇角蓦然间勾了起来,微扬的弧度显得讥诮和无奈。他想得到的终究还是得到了,但心底的空虚也随之而来,迅速的占领他的胸腔,逼得他喘不过气来。周围静的可怕,就连他自己的呼吸声都给他致命的压力钤。他刚刚,都做了什么?后悔吗?他不!他颓然的靠在墙上,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却并未说话的好友,幽深的眸中一片暗色,“有烟吗?”……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是值得苏岑高兴的,那便是她成功的为心黎争取了时间,并保住了城北那块地。对心黎来说,那块地是一种寄托,对她来说亦是。她随着心黎回了家,看着正在帮她收拾床铺的心黎愣了愣,唇角紧呡了一下才发出声音来,“有避孕药吗?”心黎背对她,整理床铺的动作一顿,身形有些僵硬。她转过头去,轻轻的咬唇,看着苏岑摇头,“没有……”苏岑蓦然笑了,这个问题自己犯了傻,心黎平时用不到,又怎么会提前准备?尽管外面把心黎传得有多不堪,多放荡,但只有她知道,只有她知道啊,在心黎过去二十四年的人生之中,只有过一个男人。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去买。”“你好好休息,我去。”心黎拦住了她,躲闪的眸有些悲怆。苏岑和她不一样,这么多年以来,虽然苏岑从未在她的面前提起过,但心黎知道,她的心里始终有顾逸钦的存在,不管爱也好恨也罢,苏岑的心底深处,总归是有一方小小的地方藏着顾逸钦。她当年怀孕,执意生下孩子,虽然任性了一些,但总归是她能自己选择。可苏岑不一样,苏岑连这样的选择都不能做。心黎咬牙,掩盖住了自己眸中外泄的愤恨,转过身去朝着外面走去。苏岑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了一声,绪蕴含其中,她蹙了蹙眉,将眸中的湿意逼了回去。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间响起来,苏岑愣了一下,唇角的笑意渐收,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思绪才接通,“喂?”“苏美人,猜猜我是谁?”……印凡回来了,这是苏岑是始料未及的事情。若说她在美国的这几年中除了和心黎的事情之外还有什么是值得惊喜和意外的,那便是她认识了印凡。印凡是先认识心黎的,那天心黎在街上被抢,是印凡帮心黎抢回了钱包,还将心黎送回了家,从那以后,三人渐渐相熟。印凡是个很会讨人欢心的男孩,至少在紧张的学业和工作之后,印凡会想尽办法的帮她放松。心黎身上有股特立独行的气息,她高高在上,该低头的时候也会把头低到尘埃里,她长得漂亮,为人处世自成风情。在和心黎的相比之下,她平凡的融入人群之中,她比心黎更懂得为人处世,她将真实的自己隐藏了起来,低调而沉静。从长相而言也被心黎那种惊艳的美所掩盖。所以身边的男孩子献殷勤,大多是献给心黎。可印凡不一样,印凡喜欢靠近她,会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不是为了接近心黎而接近她。反而印凡会刻意的接近心黎从而了解她的喜好和禁忌。那段时间,心黎看到她开心的笑,也希望她能笑的更开心,在印凡面前出卖了她不少。她知道,但并未阻止。苏岑知道,她在渴望这种快乐,靠近这种快乐,这种快乐会让她短暂的忘记当年的疮疤。尽管两人从来不曾说破,但苏岑感觉的到,印凡是喜欢她的。印凡叫心黎慕女神,叫她苏美人,虽然经常是玩笑的语气,但苏岑听得出他所隐藏的认真,她和心黎在那几年间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看轻她们的人。女神和美人,随意的一个称呼,便已经表明了他所有的立场和情感。苏岑想,自己在青春正好之际已经邂逅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最适合她的方式是现世安稳。而印凡可以给她这种感觉。那个时候的苏岑,是自私的,她在刻意的迎合印凡,心底深处的某种东西,在随着她这种刻意的迎合一点点消失。至少,她那段时间是快乐的。只是后来,她所有的快乐都被打破了,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她也渐渐明白,她心里有个忘不了的人,而印凡所能给予她的快乐,都被她刻意的曲解了。印凡是印秦的弟弟……这点令她不能接受。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场旋涡之中,她脑中不断的回旋着印秦当年接近她的目的。往日种种再次翻腾而来。从那以后,印凡所带给她的快乐像是一种折磨,她像是进入了一场梦境,难逃顾逸钦和印秦所带给她的梦魇。她抗拒印凡,从那以后,她开始渐渐的疏远印凡。印凡为这事曾求助过心黎,心黎只是微微一愣,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有些事要苏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