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宜萱急匆匆的赶过来,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顾逸钦,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隔着玻璃她无法进去,站在外面她的两条腿都在抖,“小叔……”一旁跟过来的佣人扶住她,在她耳边轻声劝慰了几句,她没动,泪眼婆娑洽。身为顾家备受宠柏和顾逸钦的宠溺之下,不管什么事,总有人会提前帮她安排妥帖。她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的小叔在她心中如同神邸,强大而令人仰望,在顾宜萱的心中,没有什么事情是顾逸钦搞不定的。她从未想过有一天顾逸钦会虚弱的躺在病床上,靠着那些冰冷的仪器活下去。她像是突然失去了某种支撑,恐惧感从心底升腾而出,将她的优越感和骄傲感激的粉碎,她从来没这么恐惧过。她很清楚,爷爷老了,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顾家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小叔给的。如果没有了顾逸钦,结果她不敢想,也想象不到。她蓦然有了一种恍然无措的感觉,眼泪也掉的更厉害。她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虽然止住了眼泪,但身体仍在颤抖。眼睛一眨不眨。她心里很清楚,顾家失去了顾逸钦,就什么都不是了。时间悄然流逝,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是凌晨左右,她左右看了看,周围空荡荡的,雪白的墙壁让她的心脏格外的苍凉,而打电话给她的那个女人始终没有露面钤。她暗暗咬牙,紧张恐惧的同时又骂苏岑心狠,再怎么说,顾逸钦和她也……可现在顾逸钦连危险期都没过她就离开了。“小姐,这件事要告诉老爷吗?”一旁的佣人见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安抚一般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实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偌大的顾家只靠顾逸钦这一个人支撑着,顾逸钦要是出了什么事,那顾家离衰败也不远了。顾宜萱微微直起了头,看着佣人愣了愣,思索了很久才答话,“先不要告诉爷爷,我怕他受不了。”她夹着哭腔的沙哑声音携着颤抖的恐惧,想了想,继续说道,“肇事车辆找到之后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佣人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医院外,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的从停车场驶出,后座的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沉然的脸,幽深的眸微微眯着,唇角也挑着危险的弧度,浅淡渺然却锋利的目光朝着住院部的大楼看去。副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接着一名男子便上了车。“怎么样?”坐在后座的男人的身边一名女人问道,清冷的声音让人足足打了一个寒颤。车子启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回过头,问话的是女人,但他的话却是对后面的男人说,“九爷,算他小子侥幸,人还活着,不过我看他撑不了多久了,现在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被称为九爷的男人眸光一凝,一股冷意喷薄而出。一旁的女人眉心一蹙,“活着?你没做掉他?”她拧拧眉,往车窗外看了一眼,似是不悦。男人一愣,微微低头,“医院有暗哨看着,这小子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薄庭深回来了,在暗处安排了人手,就连医生也都是亲信,我们的人找不到机会下手。”车子之内一片静默,男人和女人皆看向九爷。九爷看着外面的大楼静默了一会儿,唇角突然邪佞的勾了起来,“上次我让你们查的那个女人呢?”“顾逸钦这个人很谨慎,目前没有查出苏岑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废物。”轻淡的嗓音无波无澜的从喉骨之间溢出。不带有一丝侵略性,却让人偏生听出沁骨的凉意。男人和女人都低下了头,微呡着唇角不敢言语。片刻,九爷再度开口,“这段时间把人都撤回去。既然这小子敢舍身,那苏岑那边就先放一放。”女人轻应了一声“是”,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九爷,事情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起什么风浪?别说她一直不出现,就算出现了又能怎么样?时至今日,谁能威胁到九爷的位置?”九爷突然眸光一凛,冷冷的扫向她,她下意识的噤了声。九爷薄唇微动,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斩草须除根,不然春风吹又生,顾逸钦就是这股春风。”他一语双关,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流线型的车身逐渐隐没在漆黑而静默的夜色里。……苏岑一到家心黎便迎了上来,看着她颇为平静的面容心脏紧了紧,“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苏岑顿了一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到了沙发上,“临时有点事耽误了,衍衍呢?”“衍衍睡觉去了。”心黎回答道,端上来一盘水果,“是不是顾逸钦的事?”新闻早就已经传遍了,顾氏继承人的高速路段发生严重车祸生死未卜,肇事者逃逸。心黎特意关注了一下出事的地点,距离最近的医院正好是仁爱医院,加上苏岑的晚归……她看着苏岑,对方并未出现她预料中的那种恍然无措和惊恐担心,反而一脸的淡然,一副是不关己的模样。片刻,苏岑眉心微挑,“是和他的事有关。”“你……”心黎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苏岑已经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当着她的面接通了,“院长,你好。”心黎眉心一顿,看着她的眸中有些疑惑,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堵在嗓子口,意味不明的看着苏岑。苏岑并未在意她的眸光,面色平静嗓音淡然,“医院这几天是不是有一个去国外交流学习的研讨会?我想参加。”心黎眉心几不可微的蹙了蹙,诧异的眸逐渐沉了下去,漂亮的琉璃眸子深意暗然。对面的人不知道回复了她什么。苏岑唇角勾了起来,连声应道,“好的,谢谢院长。”她挂了电话,抬起眸来对上心黎的眼睛,平静的交代,“医院这几天有个研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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