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黎朝着她走过去,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从喉骨之间硬生生的挤出声音来,“岑岑……”苏岑听到她的声音直起头来,看着她紧拧的眉心朝着她轻轻的笑了笑。空洞的眸中逐渐涌上来一股清明,逐渐凝聚成珠。她伸手握住心黎的手,将头靠在了心黎的身上,嗓音轻渺,“我没事……”心黎深呼了一口气,紧紧的将她护在怀中,冰冷的视线扫了一眼地上蹲着的几个男人洽。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在苏岑的身上,低声在她耳边安慰了几句,然后才看向一旁的警察,用流利的英语和警察交谈。她心脏扑通扑通跳着,七上八下的。如果苏岑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她不敢想……她向警察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剧烈跳动的心脏才一点点平息了下来钤。苏岑被这几个街头混混纠缠,幸好被街头的巡逻警察发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接着,几人就被巡逻警察带到了警局,几人在警局待了一夜,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而苏岑身上的伤痕,是和几个男人拉扯撕斗中弄伤的。说到底她们两个是跟着慕衍爵一起长大的,虽然不及慕衍爵那么铁骨铮铮,但一般的防身术还是会的。如果巡逻警察再晚发现十分钟,后果……心黎不敢想。心黎揽住苏岑肩膀,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心依旧紧蹙着。她又扫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其中一个和她冰冷的眸光撞在一起,似笑非笑,有恃无恐。心黎蹙了蹙眉,对那个男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他的穿着打扮举止,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混混。反而像是一个……心黎眯眸,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身上蓦然升起了一股寒意,一个想法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觉得这件事并不想表面上这么简单。怎么就这么巧?她在酒店出了事,而苏岑却被事情拖住在警局度过了一夜?她咬咬唇,又回过头看了看苏岑,带着苏岑离开,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谬,并没有多想。这段时间她太草木皆兵了。……她带着苏岑走得很慢,苏岑始终低着头,紧紧裹着身上的外套,跟着她一起上了计程车。她将苏岑紧紧护在怀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倒是苏岑反过头来安慰她,“黎黎,我真的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一点损失都没有。”心黎抬眸看着她,眼睛酸胀的难受。苏岑看着她笑了笑,“昨天遇到那几个混混的时候我觉得我完了,当时想,幸好没把你带出来,可能是我不该出事,练过防身术,又遇到了巡逻警察。”她有一刻是绝望的,但她并不怕。直到现在,她对曾经所发生的种种都释然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也没有什么是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就像她和顾逸钦之间,就像是一场绚丽的梦,梦醒了,散了,她还是她。心黎看着她,汹涌的泪意突然涌了上来,抱着她低低的哭起来,“你还不如带着我。”还不如带着她……苏岑轻轻的笑了笑,揽着她的肩膀,“别哭了,你的性格明明比我强势,现在这个样子说出去都没人信,这件事以后不要提了,我又没出什么事……”她柔声安慰着心黎,温软的视线朝着她的脸上看去。心黎此刻本就缩在她的怀中,她此时在心黎的正上方,一垂眸视线正好延伸到心黎脖子以下的地方,因为把外套脱给了她,居高临下看去,她胸前的肌肤一览无余。青青紫紫的痕迹映入苏岑的瞳孔之中,和自己身上的不同,她虽然年纪小,但并非不懂,这分明是某些运动过后留下的暧昧痕迹。苏岑的脸陡然僵了,眸光和唇角的笑意同时凝滞了起来,细软的话语戛然而止,脸上的血色退了下去,只剩下一片苍白。她看着伏在她怀中不停流泪的心黎,蓦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心黎……你昨晚……”她昨晚给心黎打过几个电话,但是心黎没接,她以为是睡得太熟了……可面前的景象让她很难不去怀疑什么。心黎抹了抹眼泪,从她的怀中直起身来,吸了吸鼻子,将眸中的酸涩堵了回去。她紧紧的握住苏岑的手,“昨晚的事情我们都不提了……”“我的事可以不提,但你要跟我解释清楚。”心黎的话才说了一半便被苏岑打断了,她眉心紧紧的拧着,下唇被咬的发白,“你老实告诉我,昨晚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心黎抿了抿唇,下意识的攥紧了胸前的衣服。她紧蹙着眉心,躲避着苏岑的眼睛,过了好大一会儿,她终于出了声,“如果……一会儿回到酒店,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她声音沙哑的可怕,携着深深的疲累,让苏岑的眉心蹙得更紧。她到底发生了什么?绝望和希望紧紧的缠绕在一起,两股气息在她身上不断的纠缠着,苏岑读不出她此时的情绪。心黎自嘲的笑了笑,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些失神。一会儿回到酒店,就算她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两人一路再无言语,车子在酒店的门口停下,心黎付了钱下车。她腿有些软,神情也有点恍惚。一夜未眠,再加上早上得知苏岑差点出事的紧张,早就将她的精力消磨殆尽。两人朝着酒店内走过去,只是还没走两步,心黎的瞳孔之中陡然映出两道身影。不只是她,苏岑也看到了。薄庭深和阮欣然……薄庭深神色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深不可测的眸子隐隐透出几分不悦来。重重的步子又快又急,阮欣然挽着他的手臂,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脸上却是一副娇羞的模样。这两个人一起从酒店里出来,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苏岑咬牙,转过身去拉一旁的心黎。却发现心黎站在原地,紧呡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