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携着恬淡而优雅的笑意,如同外面明媚的阳光,像是可以扫清心头的阴霾。她低头和老太太说着话,温静美好的不成样子。
老爷子的视线紧紧的落在她的身上,当初她和薄庭深结婚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赞同。只有他是支持的。
那天晚上薄庭深带着她和承希回来,她的眼睛里就是这样的光芒,温静柔和,和她那张明艳妩媚的脸极为的违和,却让人看着特别舒心撄。
他从那个时候就知道,他的选择没有错。即便当初她和薄庭深之间那么不被祝福,但她依旧是最适合庭深的人,而这份适合之中,缠绕着一份真挚而无私的爱。
因为爱,所以努力的让自己适合。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是多年的积累和磨合偿。
到现在,老爷子依然可以很骄傲的说自己没有看走眼。
老爷子深呼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之后拄着拐杖出去。
心黎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心,又低下头接着和老太太说话。
舒晴从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角。
她凝起眸看了看舒晴,舒晴已经五十多岁了,不年轻了。心黎从那双历尽沧桑的眸中隐隐约约看到了担忧。
心黎深呼了一口气,垂眸看了一下老太太和承希,站起身来朝着舒晴走过去。
还没等舒晴说话她就拉住了舒晴的手,清澈的眸动了动,低声道,“妈,你放心,我们没事,外面的一切我们都会处理好。”
“心黎……”舒晴深呼了一口气,视线落在老太太的身上,然后又收了回去看着心黎,“这段时间虽然老宅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薄成清这段时间虽然表面上对二老恭恭敬敬的,但像是囚禁一般把我们困在这里,你们真的没事吗?”
“妈,你还不相信你的儿子吗?”心黎唇角勾了勾,“他困住你们,无非是想牵制庭深,庭深也有他的打算,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心黎的眼睛动了动,握着舒晴的力道重了重。
舒晴微微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以前一点也没看出来,若不是薄成清刻意的困住他们,她依然看不出来。
她直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心黎,“我那里有薄氏百分之五的股份,来老宅之前我已经委托律师起草了转让书,全部转入你的名下,你回去之后记得找宇信律师事务所的何律师,他会处理的。“
心黎拧了拧眉,看着她点了点头。
“我能帮上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舒晴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两天我有看新闻,庭深他是不是……”
“妈,会没事的。”心黎深呼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出去一下,爷爷可能有事情找我。”
舒晴点点头,看着她的背影越发的出神。
……
走廊上空无一人,心黎眉心跳了几下,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敲门之后得到老爷子的应答她才推门进去。整间书房飘着淡淡的茶香,老爷子站在书桌前,右手握着毛笔,刚刚写完了一副书法。
老爷子抬起头,看着她放下了笔,“过来看看。”
心黎唇角勾着浅淡的弧度,抬起脚步朝着他走过去,视线落在那幅书法上,“笔力遒劲,气势磅礴。”
一个人的字,往往隐藏着一个人的野心,心黎抬起头,看着老爷子的侧脸。
老爷子笑了笑,微微垂眸,“小黎,我已经老了,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他像是感慨一般,在书房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来,示意心黎也跟着坐下来。
他亲自给心黎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他像是很享受一般,“尝尝看。”
清冽的茶香从鼻尖沁入心脾,心黎淡淡品了一口,齿颊留香。
她放下茶杯,看着老爷子微微笑了笑。
“怎么样?”老爷子问。
“很不错,我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宁静。”心黎眉尖轻挑着,终于明白为什么老爷子执迷茶艺。
老爷子笑了笑,“这就对了,非宁静无以致远,小黎,你知道当初为什么我看上你却看不上阮欣然吗?”
心黎抬眸看他,微微摇了摇头。
当时的她处在风口浪尖,声名狼藉,可阮欣然却是大家众口相传的女神,除了是个私生女这一点污点之外,阮欣然实在是没什么可挑剔的,可老爷子偏偏就看不上。
不仅她奇怪,所有人都很奇怪。
老爷子微微笑了笑,“因为你眼睛里有一股宁静之气,而她身上却没有。她做的很好,但她的眼睛透露出来的,只有无休止的嫉妒和***,目的性太强。”
心黎拧了拧眉,有些讶然的看着他。
老爷子的眸中波澜不惊,却带着洞察一切的沉静,仿佛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沉默了片刻,老爷子接着说道,“但我也有糊涂的时候。在薄家的问题上,我向来不太理智。成清年轻的时候很乖,除了在云丫头的事情上他几乎没有违逆过我。”
老爷子唇角勾勒起一个弧度,“我在他身上寄予了厚望,但谁也没想到他会在海上出事……他是我失而复得的儿子,而我终于有了机会去补偿他,所以有些事情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到这里,他直了一下头看着心黎,“但这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看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自然不希望骨肉相残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儿孙身上,但事与愿违。”
“爷爷……”心黎眉心一蹙。
“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