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元前辈,您今日早哇!”
“原来是耶律胜泰老前辈,老前辈你——这来的也不晚啊。”
一处不知名的所在,赤地千里,不见丘陵,虽然光亮无比,好似白天,但实际上却是在惢邑城的地下,是一处空前庞大的上古遗迹。
两名老者抱拳行礼。
其中一名脸上带着假笑,笑容灿灿,虎背蜂腰,这位老者虽然容貌贴近古稀,但眉目间颇为精神,一双眼睛好似鹰眼,又似一双宝剑的剑鞘,观人时虽像是能将人洞穿,碰触间,但却不显凌厉,将锋芒尽数收敛于眼中,不露丝毫。
另一位名为耶律胜泰的老者,笑得也未必真,他做富家翁打扮,身形微胖,一身淡红色的长衫打底,外罩金丝绒袍,领口还镶着一条深棕条纹的黄狐皮,这老者面善,随时都是乐呵呵的,也不会给人以强势的感觉,可老者的身份却是骇人,乃是惢邑城耶律家资格最深的老祖!
“端木拓宰那老家伙怎么还不来,睡过头了吧。”
公西元的目光扫向眼前,笑容不减,看着脚下是由黑丝构成的大地画卷,这些“黑丝”粗细不一,大的宽有数丈,小的,则细弱牛毛。
“哈哈,还不是那神秘女子的事!”
“惢邑城商会,将这女子的事情交给我们,这老鬼以为算计到我,上次让我出手摆平,嘿,没想到这次却更复杂。”
耶律胜泰一抚掌,笑眯眯的说道,想起来心中还有些气闷:
“昨夜那女子的仆役被杀,虽然明知是战宗的人干的,可是始终抓不住痛脚,而现在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所以这下难办了……。”
场中迎来一阵沉默,片刻后,公西元忽然开口道:
“以对方的神念强度来看,那个女子……至少是跟白战老匹夫一个级别的实力。”
“是啊,端木拓宰有得忙喽!”
“嗯…也要不了多久了……。”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望着脚下向四方绵延的开的黑线,公西元双眼微眯,目光变得深邃。
“喔?难道说这座上古奇阵快修复好了?”
双目闪过一丝激动,耶律胜泰微微发福的老脸上,褶皱舒展开,难得的微笑的面容化为了欢喜。
在他眼前这座阵法,就是大名鼎鼎的上古奇阵之首——换极贞,不过经历了数百万年的光阴,早就已经变得破败。
“公西元你行啊!不愧是铸炼师,收拾这上古残阵也如此轻巧。”
耶律胜泰言语间颇为的信服,无论对于公西元个人如何的争斗,但对方是铸炼师这件事上面,他确实给予肯定的。
在富家翁打扮的耶律胜泰眼中,脚下这幅黑线组成的神秘画卷,又有着另一番观感。
这阵法数点相连,好似蛛网铺散,网格之间距离有度,但又好似只是胡乱画出,在有些地方,黑色交织连成一线,在某一处又会有类似流苏一般的规律褶皱;
或在某方,一股看似极粗的笔直黑线,实际上是有数万股极微小的个体组成;这整个就像一幅被神秘人所绘画出的巨大卷轴,铺展在大地上、绵延出近万里,气势恢宏,规模浩瀚!
并且这座大阵浑然天成,不会给人以一种后天造就的成分。
“你可别抬举我了。”
公西元摇头苦笑,双目直视前方,似是追忆的说道,语气间颇有一些感慨:
“我的阵道,便是得到这座残阵的指点,才得以有所成就。”
“而后我更是不断的钻研,花去大量的时间苦学研习,但是每当我感觉到,我已经足够了解此阵时,‘她’就会焕然一变,带给我一种与众不同的另一番感受。”
公西元的双手背在身后不曾挪开,说话时他频频点头,望着脚下无数黑线组成的画卷,眼光难得的柔和下来,带着爱慕,而他言语间,也透露出将这个阵法当做了爱人的意思。
此时,他抬起手,四指并拢,掌心向内虚点向心口:
“如今我已经成就了铸炼师,达到了左右互搏,彼此相辉的境界,可是再来观‘她’,又有一番不同的视角,仿佛步入了新高度……”
……
“李三哥,你说说话前要斟酌一番才能开口,这是什么意思呢?”
“啪”的一收折扇,拍在掌心处,李萧微微一笑,他的目光望向说话之人,那是一个模样俊俏的小少年,周围也都在闻言后,将清澈见底的目光投向李萧。
李萧并没有立即回答,先是看向四周,环顾一圈后,李萧开口道:
“你们都想知道吗?”
李萧眼中,是一颗颗小鸡啄米似的小脑袋,这些却都是昨夜里蓝翠斋内,有过一面之缘的众小倌们。
不过今天这群美少年的着装素雅了很多,大都是浅白色或淡蓝,长发束在身后,露出一张张没有涂脂抹粉,青春洋溢的面庞。
“大家都想呢,李萧哥哥你就说嘛~”
“说嘛说嘛!”
有几人还撒起了娇,挽着李萧的胳膊,动作自然无比,但言语间还是下意识的露出自己的春光——
白皙纤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以及下面纤瘦的,若隐若现的胸膛……
“好好好,我说还不成吗。”
从中挣脱出来,李萧面带笑容,抬手为其中一名少年拉回了衣衫,也知道这帮少年都是无心的,李萧并未感到身体不适,好像是真把这些少年当做了自己人看待。
手里挽出扇花,李萧开口道:“那我说出来,你们好好想想。”
李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