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的建议也正合了董卓的意思,两人一拍即合,就自去准备。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董卓派重兵守卫在宫外,百官来此无不惊惧,不知道这董卓又要玩什么把戏。
果不其然,少帝在朝堂上说道:“今年各地遭遇大雨涝灾,依例当罢司空。朕拟罢刘弘,而拜董卓为司空,不知诸位有何异议?”
董卓居于武将之首,转头看着各位文武,这些人看到董卓凌厉的眼神,都不敢直视,也不敢作声,宫外就是董卓的带甲武士,谁敢乱说话?
少帝道:“既然诸位爱卿都无异议,那就拜董卓为司空。”
“臣领旨!谢皇上!”董卓出列拜道。
早朝散了之后,董卓又让少帝下诏征辟清流党人及当时名士入朝为官,周铋、伍琼、郑公业、何颥、伍处士等。蔡邕乃是名士,也在董卓的征召之列。
蔡邕不想再涉及政治,就婉言谢绝,董卓就威胁说如果不听,就诛他九族,蔡邕没有办法,只好回雒阳担任侍中,他十六岁的独生女儿蔡琰也跟着回来了。
越女营一直在玄甲骑兵营中训练,童琳和张婉蓉则已经回到了平东将军府,听说蔡琰来到了雒阳,童琳很是高兴,就去蔡府拜访蔡琰。
“琳琳姐?你怎么回来这里?”蔡琰很高兴,拉着童琳的手笑个不停,然后两个女儿家就待在闺房里叙旧。
蔡琰的父亲蔡邕与童渊有旧,当年童渊来京城的时候,与时任太尉杨赐、王允、剑客王越等相熟,蔡邕与杨赐关系不错,所以就认识了童渊,适逢童渊收养了童琳无处安身,就把童琳寄养在蔡府,三年后蔡琰出生,就与童琳一起生活了几年,所以关系很好。
“我就在京城生活啊,听说你回来了,就赶着来见你。”
“啊?童爷爷也在京城啊?”
“没呢,爷爷前几年已经仙逝了,我是随我夫君来此的。”童琳有些黯然。
“啊!对不起!我——”
“没事的,逝者已矣。”
“你夫君是做官的?”
“是啊,他叫姜盛,官拜平东将军。”
“姜盛?他是你的夫君?琳琳姐真是好福气啊!”蔡琰有些羡慕。
“琰妹,你是否婚配啊?”童琳也要八卦一下。
“唉,我与河东卫家的公子仲道早有婚约,可是还未及大婚之礼,仲道就病逝了,哪有姐姐你的命好啊。”
“别提了,我也还未行过大婚之礼,不过我不在乎这些的,只要能跟他在一起,这些虚礼不要也罢。”
“姐姐此言差矣,大婚之礼岂可偏废?如此名不正言不顺,于姐姐清白不利啊。”
“没事的,我不在乎这些的。”
“这可不能,赶明儿我让爹爹去说说那姜盛,不能轻待你。”
“哎呀,不要了!他说过给我办一个举世瞩目的婚礼,只是现在形势复杂,他脱不开身而已,还是说说你吧,你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呢?爹爹现在被召回朝廷,我也只好在这里待着了。”
“你就没有想过再寻个夫家?”
“虽然我和仲道未行大婚之礼,但毕竟已有婚约,仲道病逝还未到一年,理应守孝。”
“琰儿你太过古板了,虽有婚约,但男方已逝,没有大婚之礼,你就不是卫家的人,没有理由守孝啊!”
“我不能跟姐姐这样洒脱,还是按礼制行事吧。算了,不说这些了,你现在有练字作画吗?”
“早就荒废了,不过伯父和你以前送给我的字画我都带着呢,而且我夫君也善书法。”
“真的吗?没想到一个武人也善书法。”
“夫君可不单单是个武夫,而且会作诗,还会哼曲儿,朝中有人说他是个儒将。对了,等哪天得闲,我带他来拜访伯父,肯定能得到伯父的青睐!”
“真的吗?他会答应吗?”
“会答应的,他不会置我于言而无信的。”
蔡琰看着满脸自豪的童琳,心中一痛,但依然笑着与童琳闲聊。十年未见的这对姐妹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夕阳西下,才恋恋不舍的分别,童琳回到了平东将军府,即把与蔡琰叙旧的事跟姜盛说了一遍。
“夫君,你何时有空啊?我们去拜访一下蔡伯父可好?”
“你是不是夸下了海口,说我一定能去?”
“啊!夫君,我——”
“哈哈,傻瓜,明天就去呗,我也早就想拜访他了。”
“真的?谢谢夫君!”
“就这么空说一句谢,没有实际的吗?”姜盛笑道。
“夫君你坏死了!”童琳俏脸如火,任凭姜盛搂抱着她。
第二天的时候,姜盛让周仓到蔡府投递了拜帖,蔡邕深感意外,于是带领家仆在大门外迎候。
姜盛和童琳策马同行,到得蔡府门前,见蔡邕在门外,连忙下马过去拜见。
“学生拜见蔡大家!”姜盛彬彬有礼,“大家”是对大儒名士的尊称,蔡邕乃是大儒,通音律、善书法,乃是当世名士,姜盛全了礼数。
“不敢当!将军屈尊降贵,光临寒舍,是在愧煞在下了,”蔡邕也是很谦虚,看到童琳,有些眼熟,就问道:“这位是尊夫人?”
“正是拙荆!”姜盛答道。
“童琳拜见蔡伯父!”童琳盈盈下拜。
“童琳?你是童渊的孙女儿?”蔡邕想起来了。
“正是,昨天我已与琰儿妹妹见过面了。”
“快请——”蔡邕引姜盛和童琳入了宅邸,周仓则率卫兵在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