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浈看了看自己左右两侧的父亲与严恒,心中不禁泛起一抹酸楚,皇子也好,草民也罢,父亲终究是父亲,兄弟也终究还是兄弟,而自己或许以后再做不得自己。
景凤门未至,前方又有內侍策马而来。
“来人可是江陵人犯?”
“草民正是!”李承业下马应道。
“奉陛下口谕,江陵李承业、李浈、萧良三人改由延喜门而入!”
同样是口谕,但却没了“人犯”二字。
话音方落,便只见內侍转而冲高骈微微一笑,道:“有劳高将军改道延喜门吧!”
高骈闻言怔了许久,方才鼓足了勇气对李承业低声问道:“李府尹,你确定此次入京是来听候三司会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