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丌副使不信?”
李浈冲李漠使了个眼色,李漠这才将一直按在丌元实肩上的手拿开。
而此时的丌元实已顾不得有些酸胀麻木的肩头,起身紧紧盯着李浈,“你让我如何信你?”
李浈习惯性地伸手搓了搓下巴,冒出的胡茬依旧有些扎手,“丌副使可还记得黠戛斯大相注吾合素写给葛禄的手信?”
“自然记得,咱家也是依你之言向仇士良那般去说的!”
李浈大笑,随即将注吾合素的手信一子不落地复述一遍,直听得丌元实后背生凉。
“你......你们......”
丌元实有些语无伦次,直至此时他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注吾合素与李浈做的一个局,而李浈又借自己之口,让生性多疑仇士良确信无疑。
尽管丌元实当时并不认为李浈能有多大胜算,但他还是照做了,而且取得了仇士良极大的信任,而这对于丌元实来说更是进退自如的一步棋。
进,可将仇士良彻底扳倒,而后自己独揽禁军大权;
退,即便李浈失败,自己也依然可以得到仇士良的重用。
而自己付出的不过只是多费些口舌而已。
“呵呵......”李浈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笑道:“如何?这次丌副使可是信了?”
沉默良久,丌元实方才长叹一声,道:“为了这一天,看来你已做足了准备,只是咱家不明白的是,那些冒充黠戛斯铁骑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