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怀疑邓布利多校长是不是在身上藏了个隐形的装衣服的袋子或者装备着一个空间更衣室,在我的认知里一个人在魔法部那种人挤人随时可能发生踩踏事件的采访中急匆匆的赶过来,是不可能身上一点风尘仆仆的痕迹都没有的。然而眼前的邓布利多校长依旧穿着他最爱的紫色长袍,全身整齐毫无瑕疵地看着我。
突然觉得就算是论时尚邓布利多校长也比乌姆里奇那只癞□□好很多,果然两个人根本没得比。
“不得不承认勇气可嘉,如果不是你穿着赫夫帕夫的校服,我都差点以为你是个格兰芬多了。”跟着他慢悠悠的走廊上一边踢着有人掉落的巧克力蛙卡片,一边向邓布利多校长讲诉完我在魔法部惊心动魄的经历后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有些不满和疑惑,和他辩解,“可是我觉得我在赫夫帕夫很好,我们的学院比格兰芬多差不到哪去呀。”我们只是比较低调而已,再说那些狮子们怂的几率比我们高多了,“校长你这样说太不公平了。”
“每个人都以他的学院为傲。”看我有些不满的态度,他思索了一会道:“你或许会觉得我偏心格兰芬多,学校里很多学生都这么想,但我希望你知道,我始终是为了保护霍格沃兹的所有人安全。”邓布利多校长停下悠闲的脚步,那双蓝色的眼睛直视着我,“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我希望万俟小姐你应该以优先保护自己的安全,毕竟食死徒是十分危险的,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学生遇害。”
……本来以为这番话会从麦格教授的嘴里说出来,没想到是从邓布利多校长的嘴里,我只好点头称是:“我下次一定会小心的,争取不受明显的伤……呃,避免危险。”下次出门一定要带上厚厚一叠的符咒以防万一,记得老妈给我带的几颗丹药应该够用?
然而我的想法被邓布利多校长轻而易举的看穿了,他朝我眨了眨眼睛,“希望你不要再做危险的事,并且你能再和我描述一下你发现的那个冠冕以及你感受到里面的魂魄?”
于是我又仔细的和他说了一边,连那个魂魄几斤几两重都说了。看着邓布利多校长眼里锐利的光一闪即逝,我觉得他可能会发现某些更深入的细节,毕竟我不太了解这里的时代背景。
但是邓布利多校长什么也没跟我说,只是把半月牙的眼镜推了推看向我:“我听麦格教授说你的母亲希望你回去?”
不得不说他的消息很灵通,我妈才刚走不到二十分钟呢,我点点头,“不过我把她气跑了。”
“家人是永远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有时你应该设身处地地为他们想一想,不应该为了某件你认为重要的事情而忽视了他们。”邓布利多校长以过来人的口吻对我这么说,其实他不说我也有点后悔了,当时应该和老妈好好讲道理的,也不至于把她气跑了。
“当然我们也尊重每个学生的选择,”就在我默默反省的时候,邓布利多校长又加了一句,“相信你也已经知道霍格沃兹不再平静,但是离开或留下,这一切取决于你自己。”
“我明白,我会留在这里。”我点点头,抬眼看着面前那位白发苍苍的睿智老人,突然觉得他瞬间没有我说的那么永远处变不惊了,其实仔细看的话眼中的疲态无法掩盖,我小声地看着他开口:“希望能在毕业的时候看见您,邓布利多校长。”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而是看了看怀表,“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希望我回霍格沃兹的时候能看见你在礼堂里吃月饼。顺带一提,我喜欢莲蓉的。”
我也醉了,这么明目耿直叫我送礼的老师,大概只有邓布利多校长一个人吧,可是还没中秋,去哪弄月饼啊。老人家吃这么多甜食也不怕蛀牙,说起来邓布利多校长戴的是假牙还是真牙啊?我认真思索了一会,觉得这是一个迷题。
等到我走回病房的时候格兰杰还挺紧张的问我刚刚校长问了我什么,我说就聊了聊家常,然后就躺回床上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了。希望邓布利多校长能活下来,然而我的力量简直太渺小了。
不过仔细想来,邓布利多校长说的每句话还是挺有深意的,最后还安慰我和我开玩笑,平心而论我还是很喜欢这位老师的。
很久之后我才恍恍惚惚之间明白邓布利多校长的大智若愚,就好比他在我刚进霍格沃兹的时候,对所有新生说的:“笨蛋!哭鼻子!残渣!拧!”看似是一句玩笑,后来我因为偶然研究拉丁语才发现,这句话再重组意为:愿梅林赐福于你们。
……
躺在圣芒戈的这段时间我本来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会,然而并不是这样,格兰杰几乎隔一天就会和教授一起来探望,而且居然还把当天教授留下的课业作业和笔记一起带着来的。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和她一起来‘探望’的不是别人,是斯内普教授。每次看见那张嘲讽的冷漠脸,我都巴不得把被子撸到脸上装作没看到。
其实我还算好的了,顶多只是被喷喷毒液,偶尔侮辱下我的低智商,而每次斯内普教授只要一踏进波特所在的那间病房,我就能感到骤然降低的低气压和暗藏的魔力波动。
比如某天快康复却依旧赖在医院的我跑到他们那去唠一唠顺便蹭点韦斯莱夫人探病送来的爱心餐,突然门啪的一声打开,斯内普教授快步走了进来,身后黑袍翻滚,那脸要多臭就有多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