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两个女医生也聊到这个——
“我看,邱副院长就毁在家庭这一环,其他院长主任的老婆不是银行高管,就是音乐学院教授,大部分还是本院医生为主;就算不以出身论英雄,至少气质谈吐是配得上的——再看邱的老婆,我都想扔块无菌巾给她遮遮事业线了。”
“噗,不过也是啊……完全不像教授夫人,倒像是做酒店的妈*妈*桑……听说她年轻时当护士那阵,风评也不咋地,天知道邱院长怎么看上她……女儿也像老妈,成天就知道打扮,一问三不知,根本不像镀过金的硕士生;你不知道,公主在附院实习几天,都闹了好几个笑话了,大家表面上不说,私下里传的可欢呢,也是苦了她那些带教老师,烫手山芋还不敢推。”
“是么,我只知道她出国当交换生的机会是靠她爸的关系,挤掉了综合素质比她高的同学——那个女生样样都比她好,打分高很多,以为没问题,都去找私教提高语言了,结果名单一出来,公主忽然加了一堆莫须有的分把她pk掉,那个同学都气哭了,后来毕业照坚持不跟她同框——想不到公主交换回来还是这鸟样,简直浪费名额。”
“真是可惜了,邱院长是本校嫡系精英,课讲的好,临床也有两把刷子,如果选不上院长,也算是被这两个女人坑了。”
“唉,哪有这么委屈,还不是愿打愿挨。谁让他就那眼光呢,公主长歪也有他的功劳吧……反正我们看热闹不嫌事大,最好他的竞选对手给点力,至少把公主那些事曝出来;话说下周公主该去我师姐的科室轮转了,师姐这几天都没睡好觉,心疼她。”
家乐听了,只能默默庆幸,还好及时把祸水东引。
艾文迪讲了不到四十分钟,赢得热烈的掌声,家乐身旁那两个女医生鼓掌尤其用力,也不知道她们听进去了几分。
因为校庆的报告是多场同时进行,会场秩序没有那么严肃,很多人就在几个报告厅之间来回跑,艾文迪走下来,立刻被几个医生围住,探讨临床问题。
家乐刚刚被迫接受科普,信息量略大,脑子有点涨,见艾文迪那边搞定了,就趁茶歇出去透口气。
邱副院长的报告厅里面,人满为患,坐了不少领导模样的人,陈宽和公主自然在前排。ppt也算内容详实,有不少老外的手术照片视频,资料珍贵,快门声不绝于耳。不光是口院的医生,就连附属临床医学院的普外科和神经外科也来了不少医生,认真的做着笔记。
家乐没做太久停留,又去到三号报告厅。
安德鲁正在台上侃侃而谈,“……接下来跟大家分享我和我的团队在过去三年中经治的牙周美学修复病例——先看看我们实验室的照片,以及我们聚餐的照片,这个大块头叫卡尔,他很会钓鱼……这是我们学校周围的风景……斯德哥尔摩主要是一种症候群,但它有时也是一个美丽的城市,欢迎大家去玩……”
台下有很多年轻学生慕名而来,很多都是学霸,所以不用翻译也能听懂,想不到来自于著名学府的教授竟是如此风趣亲民,感动的快哭了。
家乐站在报告厅后门,望着台上风度翩翩的瑞典教授,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不太温暖的城市。
想想,她是何其有幸,曾经得到安德鲁的悉心教导——那距离,当然比此刻他跟台下的观众更加接近。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那么,叫做joanna的那个女孩子,应该会留在那个城市吧?
而她当时毅然离开,真的对了吗?
家乐有些惆怅,不觉靠着门口,听完了他整个报告。
事实上,当她出现在后门的一刹那,安德鲁就注意到了,但也只能淡定,好不容易结束,正要走过去,却被一群热情的学生团团围住,用流利或蹩脚的英语问问题,于是他只得含笑回答,等到差不多应付完,一抬头,那个女孩已经不在那里了。
中午只吃了简餐,晚宴开的比较早,考虑到很多外地甚至外国校友的行程安排。
主桌当然是以现任院长、邱、艾、古当年这四大天王为首,再加几个学校领导,外校牛人,以及安德鲁这级别的国际大咖。
艾文迪、邱心婷、陈宽、古琪这些子弟门生的桌子就挨着主桌,家乐作为艾文迪的助手,沾光上了这桌。两桌离的近,方便大佬们随时拿子女学生开涮。
主桌的都是学术界大咖,相比之下,倒显得公主的老妈相当热络,又是劝酒又是夹菜,仿佛跟每个人都很熟,都能聊上几句,倒比现任院长的夫人还更像主人。
家乐家乐想着下午听到的八卦,果然观察到一些微妙之处。比如古琪他老爸对邱副院长的几次敬酒都有些淡淡的,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而邱思明老婆邀请艾父艾母一起出行,也被艾母用已有安排的借口一笔带过。看来这两家跟邱院长不对付,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邱夫人碰了软钉子,有些讪讪的,于是把话题往儿女上面引,“我们这一代里面,还属老艾你们会教孩子,看把elvin教的多优秀,我家cindy可是从小就说,长大了要嫁给邻居家的哥哥呢——”
邱心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老妈你出卖我!”
邱夫人倒是不以为意,“可别怪我,当时大家都知道你喜欢艾家哥哥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