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北辰声音落下,金銮殿外走进来一位士兵,手里还端两个酒杯。
“这酒杯……”
金銮殿上,文武百臣面面相觑,不由得露出惊容,那士兵端进来的酒杯,竟然是鎏金玉杯,和当年赐北辰御酒的酒杯一样。
所有人心中骇然,不敢多说话,这时候士兵走来,依照北辰的吩咐将两杯酒水放在龙案上,随即离去。
北辰坐在龙案上,手里把玩着唐皇的玉玺,轻描淡写的道:“李隆基,我记得你曾经赐给我两杯皇前御酒,而今我也还你两杯,你可任选一杯服用!”
唐皇盯着两杯玉酒,眼皮直跳,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北辰放下手中玉玺,沉吟道:“李隆基啊,你可想好了,这酒若饮下你还是大唐皇帝,若不饮下,我让你变成乞丐……”
说着,北辰的嘴角出现一抹玩味,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李隆基。
“北辰,你……你大胆,竟敢逼皇上饮毒酒!”
这时候,有一位老臣黑着脸走了出来,他颤手指向北辰,整个人都在发抖,可他没有后退,待北辰看过来,他依然怒意冲冲,丝毫不惧。
“好官,好官啊,李隆基,你说这个官,我是杀,还是不杀呢?”北辰没有痛下杀手,而是将生死大权交给了唐皇李隆基。
“哈哈哈哈,一杯酒而已,又有何惧?”
看着那位老臣,李隆基忽然仰头大笑了起来,脑海中不自觉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骑马弯弓热血沸腾,皇位多年,却让他愈发胆怯。
话罢,唐皇随手拿起一杯鎏金玉杯,将其中的酒一口灌入,这时候满朝文武皆是跪在地上,哀声道:“皇上!”
数息之后,北辰点点头,他看着脸色苍白的文武百官,忽然大笑了起来,而后拿起唐皇剩下的另一杯酒水,仰头灌了下去。
拿着见底的鎏金玉杯,北辰笑道:“不要担心,没毒……”
金銮殿上百臣松了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可这时候,有将士走进金銮殿,手里,还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这……”
看到赵晗大人的人头,所有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嘴角颤了颤。
北辰看着来人,眉头微蹙,诧异的问道:“怎么就一个?赵刚的人头呢?”
来人急忙恭敬的道:“回禀王爷,赵刚疯了,现正在家中马棚!”
“疯了就算了……”
北辰伸手接过赵晗的人头,直接往龙案上一放,对着怔怔发呆的唐皇喃喃道:“李隆基,你当初送我两个人头做礼物,我今天还你一个!”
李隆基脸色苍白,可却没有说话,北辰摇摇头,丢的面子找回来了,他也不多留,拿着玉玺金銮殿外走去,嘴里还高声道:“玉玺借我玩玩,过些时日还给你。”
“王爷!”在经过安禄山身边的时候,安禄山突然开口,叫住了北辰。
北辰看着他眸子中的杀机,知道他什么心思,摇头一笑道:“禄山啊,你若想要和唐皇争天下,我不参与,不过这次我是为个人恩怨前来,你不能杀唐皇!”
“禄山明白了!”
对于北辰,安禄山一直有敬畏之心,不敢有丝毫的不从,待北辰和沐婉彤携手离去,他也紧随着离去。
良久,金銮殿内依然静的可怕,唐皇最后一声悠远的叹息,目光平静的看着龙案上的人头,心里第一次开始自责。
直到现在,唐皇才恍然大悟,西南王北辰根本就没有谋反之心,可也正如北辰所言,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王爷,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大明宫外,北辰踏上马车和安禄山分道扬镳,马车一路西南行,车内的沐婉彤盯着北辰,诧异的问道。
“杀人!”北辰神色冷峻,眸子闪烁着厉芒,寒声说出两个字。
西南战场,共计有十三国,过两百万大军参与,其中西南大军三十万,唐军八十万,吐蕃和一众藩国联合过百万。
最难熬的便是西南三十万大军,后路被唐军堵死,独自在天山山脉血战藩国近百万大军,战场之上极其惨烈。
天山山脉内,遍地都是尸骨,四处都是血池……
看到天山内的残肢断臂,北辰眸子泛红,耳边传来苏禾怒意的声音:“王爷,番邦数国不顾你的警告,私自闯过天山,四个月来,我军伤亡过半。”
“苏将军说的不错,不但是这几大番邦,还有一些小民族,也派军前来,共有百万敌军,我等招架不住啊王爷!”
北辰黑着张脸,他还是低估了这些藩国的野心,看着遍地的血肉,北辰第一次怒了,他咬牙道:“全部大军,即日起开始反攻!”
近下来的几日,西南十几万大军的反攻,倒是令几大藩国愣了愣,可还没令他门反应过来,不远处的山涧,忽然出现几座高十几米的铁塔,轰隆隆被推向战场。
塔弩的出现,对于几大藩国无异于是致命的,塔弩表面是铁,刀枪不入,开口又在上面,根本就攻不破。
“杀啊!”
可致命的远不止这些,塔弩出现未多久,潮水般的唐军冲进战场,紧接着一辆辆塔弩推向战场,在战场上,塔弩成了杀人机器,不停的收割人命。
战争呈现一面倒,人数虽然相差不多,可那过十米的大铁塔根本破不了,里面一轮就是上百支箭矢,无论是天上还是地下,都进行了覆盖性射杀。
一月之后,北辰坐镇大军后方,苏禾等将军走来,对着北辰恭敬的道